“我我我……”
“又是你,又是我,张三,你脑子糊涂了?”安九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摸张三汗噌噌的脑门儿,被张三老爷一巴掌拍了下去:“滚丫蛋的!你才脑子糊涂了。我好的狠!”那最后一句“我好得很”,张三老爷几乎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来。
“你怎么会做这猪下水的?”张三老爷老眼沉压压的问:“从谁那儿得的秘方?”张三老爷根本就不信安九这混蛋真能够吃一口红烧猪大肠就做出来,关键并不是这猪大肠用了什么调味料制作,而是在于这猪大肠的清洗办法很独特……他才不信安九这财迷真的早就会这猪大肠的清洗办法,否则以安九这混蛋的性格,早就已经大行推广了!
一定……一定是安九这混蛋找到了那连大山一家,巧取豪夺来的!!!
可怜的安九爷再次替连凤丫背了黑锅。他可没有主动找连大山一家,是连凤丫带着一家人主动来找他合作的。只是他觉得这买卖能够做,顺便就答应了这趟买卖而已。
“呵呵~”安九爷突然冷笑一声:“张三你要不要脸,我没做之前,你咬定我做不出来,我现在做出来了,你又要诬陷我从旁人那里得到秘方,你说,你们张家是不是准备反悔啊?呵呵呵,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张家要是真的反悔了,你们不要脸,我安九不能够不顾这么多年的情面,把你们家不要脸反悔的事情抖出来。”
靠你奶奶个熊!
张三老爷气的那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胸口剧烈的起伏,那脏口真想就这么爆出来!
好你个安九!说的好听,顾忌他们两家之间这么多年的情面,不会把他张家反悔的事情抖出来……那你他娘的还一口一个“不要脸”?
鬼才信你的话!混蛋安九!
张三老爷的眼睛,红的就跟得了疯牛病一样,安九爷看着那叫一个爽在心里!
嘿嘿,还想算计他这次参加淮安城食肆商会会长争夺赛的资格。偷腥不成蚀把米,活该!
“安九!这次我张家着了你的道,这账,咱们以后一起算!走着瞧!”张三老爷也不是完全没头脑的人,知道这一次着了道,在这里多说无益,转身就准备回张家,集结人马去连家算账。
看着张三领着人滚蛋,安九爷站在简竹楼门口,久久,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大喝一声:“爽!”
一旁,简竹楼掌柜叫李贵山,利落的走了过来:“安九爷,按照原计划,张三老爷一走,咱们就让人放出改良后的猪下水菜品,全城大肆的宣扬?”
“要得要得。”安九爷摸着胡须,眯着老眼,“多在张家门前安排些人手,要在张三领着人去连大山家算账前,让张家人尝尝咱们简竹楼的猪下水菜品。”还不得气死他们!
……
张府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硕大的“张府”两字,描金镀银。
门前两只看门石狮子,左右各挂着一只红灯笼,气派十足!
张三急匆匆回到府邸,去找他大哥二哥汇报今天的事。
张家三兄弟,各个年级过四十,老大老练老二精明,老三最小从小最疼张家老太太和老太爷的宠爱,比起两个哥哥来,倒是显得泛善可陈,没有什么可看的。
龙生九子各个不同,这话一点都不假。
张三把今天这事,一丝不落的给张大老爷和张二老爷一说,他两个哥哥回过味来,张二老爷一张瘦长的脸上,一双罩子黑沉黑沉,压着怒气:“大哥,我们的动向都被安九监视着。”否则,怎么老三去一趟凤淮镇上,得了那一家村户的秘方,这种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哥,既然我们着了安九的道,我们拿安九没办法,那就去找当初那家农户!”张家一股子怒火,总之必须有人承担。
安九,他们张家现在不能硬碰硬,难道还怕一只蝼蚁一样的村户?
“好,老三,你就带人去一趟那家胆大包天的村户家!”至于去做什么,那还用明说吗?
张三老爷带着一伙儿壮汉,各个粗壮魁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开了府门,就准备马不停蹄朝着凤淮镇去。
“吱嘎~”
门一开,张三傻眼儿了。
“去,把那些人赶走!”张三怒气澎湃啊,看着在他们张家府邸门前叫卖的小厮,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今天刚被安九那混蛋算计了,居然还有人敢现在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他张三不给面子!
“去去去!哪儿来的一群不懂规矩的,不知道吗?这里是张府!张府知道吗?敢在张府门前放肆!皮在痒!”张三老爷手下一群泼皮仗着张家人的势,好不嚣张。
那群在张家门前叫卖的小厮中,一道嘹亮的声音喊道:“张三老爷。我们是简竹楼的。我们东家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张三老爷请我们东家吃美味,我们东家也准备请张三老爷吃好吃的。”
“你是安九那混蛋的爪牙?”张三脸都黑了,挑着眉问道
那小厮机敏灵巧,一听张三的话,嘿嘿嘿的笑:“小人是安九爷手下的人,小人姓张名二鱼。说来和张三老爷您八百年前还是一家呐!”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犀利,听得张三想要踹他两脚……什么叫做和他张三老爷八百年前还是一家?
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想和他张三是一家?
“滚滚滚,哪儿来的哪儿去,别挡着老夫我干正事!”
张三怒喝一声。
张三老爷手下的打手各个手中举着木棒子,就要去揍人。哪知道……
“张三老爷!”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张二鱼突然窜到张三老爷面前,一张稚嫩的脸孔上,明晃晃的煞气:“我们东家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张三老爷要是不吃一口他老人家的‘好意’,就哪儿都别想去!”说着,忽然手臂一挥,“兄弟们!张三老爷不愿意接受我们东家的‘好意’,兄弟们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