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自己,不就是如此……
想到此,庆春的眼眸微微一闪。
竹枝听庆春如此一说,就知道庆春肯定知道她做的事了,忙就跪下,道:“姑娘……奴婢,都是奴婢糊涂,还请姑娘责罚,奴婢以后定听着姑娘的话,在也不左右其他了。”说着看着庆春,大大的眼眶里氤氲这水汽儿。
庆春见状,终是对这个一辈子忠心自己的丫鬟狠不下心来。
可还是板着脸教训道:“今日这事便罢了,若有下次……”说着冷哼一声。
竹枝一听,就知道庆春是原谅自己了,心里感动的同时,也不由觉得更加的愧疚了,默默地收拾好心情,竹枝对着庆春笑道:“姑娘放心,在也不会有下次了,奴婢一定都听着姑娘的!”
庆春被她这前前后后的反应搞的不由一乐,心里有点儿好笑,不由摇摇头,叹了口气:“起来吧,知道你这丫头!油嘴滑舌的!”说着一点竹枝的额头。
竹枝配合的捂着额头,哎哟儿一声,逗得庆春呵呵直笑,主仆两玩闹了一阵儿,竹枝道:“姑娘,天色不早了,不若,奴婢伺候您歇了罢?”
庆春一听,转头透过朦胧的窗纸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悲凉,摇摇头:“你先下去罢,我想自个儿在坐坐。”
“可是姑娘……”竹枝还想在说。
庆春脸色一沉:“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说的话吗?”
竹枝连忙垂头:“奴婢不敢……”
庆春转眼:“那还不快退下去?!”
竹枝动了动嘴唇,终是无话,浅浅的福了一礼:“奴婢告退,姑娘……莫要熬夜,切勿注意身子。”
这才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儿的又带上了房门。
庆春一直未曾开口,脸色也是板着的,等到竹枝退了出去,庆春脸上的表情一松,露出一丝颓废来。
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果然还是狠不下心来吗?
庆春这样问自己道,对待竹枝,实在不是她本意要如此变幻无常,只因前世自己太过自傲,对待下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若是不约束着,迟早是闯下大祸。
若是记忆不错,那不用多久,那件事,便会发生了罢?
想着,庆春的眼睛里面透出一丝坚毅的精光,双手微微紧握成拳。
……
在太子妃的正殿儿内。
一番翻云覆雨后,太叔思尉平躺在床榻上,精壮的胸膛微微上下起伏,他刚刚不过是泄了欲望,可并没有多少的愉悦之感。
此刻躺在床上,想的却是和庆春行那鱼水之欢时的感觉,在刚刚和太子妃做的时候,太叔思尉的脑子里,却全是在想,如果自己是在和庆春做的话,这个动作应该怎么做?又会是什么样儿的感觉?
庆春肯定是个妖精,太叔思尉想。
她一不是容貌最出色的,二背后也没有得力的岳家,可就是如此,一向不大迷恋女色的自己,怎么会唯独在庆春的身上流连忘返呢?
这几日,在宫中和父皇谈事,他的脑子里也不时的蹦跶出一个庆春来,她浅笑的模样,娇吟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人,印在了他的脑海,还是第一次,不是一个小妖精,又是什么呢?
可就算是妖精,也是太叔思尉心甘情愿喜欢的一只小妖精。
太叔思尉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慕容雪收拾好了欢愉之后的身子,身着洁白雪纺亵衣,依偎在太叔思尉的肩膀,小心的靠着太叔思尉的臂膀,脸上带着事后微微的羞红。
“殿下累了吗?”虽然心里有着小甜蜜,可慕容雪没有忘记,自己要随时随地的做一个宽宏大度,体贴人心又善良的太子妃形象。
太叔思尉闻言,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若是以往,他定然是例行回答一句“无妨”,可今日他脑子却闪过每次和庆春做完之后,庆春会抱着他,轻轻儿的撒娇,问他:“殿下舒服了吗?还要不要?”之类的话语。
心里没来由的就对慕容雪的这话产生了一丝的抵触,慕容雪这话听着,就好像是在说他不行似得?
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别人说自己那方面不行的,太叔思尉更是如此,可在太子妃的面前,一个太子的形象也很重要,太叔思尉摇摇头:“太子妃辛苦了。”
慕容雪哪里知道太叔思尉心里的百转千回?
一听这话,高兴的不行,脸上的笑,挡都挡不住,轻轻儿的摇摇头:“臣妾不辛苦,为了殿下,臣妾什么都愿意。”
慕容雪自以为自己说的这句话很体贴人,可听在太叔思尉的耳朵里,就感觉好像是慕容雪和他上/床,是受了多大个委屈似得?
太叔思尉立即就皱了眉头,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悦,本来准备去圈着慕容雪的手顺势又收了回来。
慕容雪根本就不知道,不过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反而弄巧成拙了,自己还反倒在哪儿喜滋滋儿的。
太叔思尉忍着心里的不悦,想着这回来也有几天了,庆春他们的身份好似也一直被耽搁着的,就不由开口问道:“之前,本宫带回来的三位女子,太子妃可见过了?”
慕容雪前一刻还沉浸在和太子相处的愉悦气氛中,下一刻便听的太叔思尉这话,整个人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似得,一下冰冷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