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的生意谈得不错,达成了比预期效果还要好的共识。”谷景霆回答。
安何亦自然是不懂的,也不明白谷景霆口中的共识是什么。
他知道的不过是谷氏财团很有钱,谷景霆很有钱,自己现在身为谷氏财团的一份子,不能让这个叫风以樊的占了便宜去了。
“你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好看。”风以樊小心提醒他说道。
安何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风以樊的春风得意昭然若揭,安何亦有一种很强烈的莫名的预感。
可是却说不出来。
“还有事吗?”谷景霆看向安何亦问。
“啊?”安何亦愣了片刻,摇头,“没有了,没什么事。”
“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不等谷景霆开口说话,风以樊转头对谷景霆说道。
“哎,这人真是……真是没什么礼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安何亦指着风以樊的背影抱怨着说道。
“谷先生,风先生以后就是我们谷氏财团的第二大股东了,以后子啊公司里面还请您注意您的言行举止,我们公司在行为规范这方面有这严格要求。”
邱七元的提醒让安何亦只觉得如当头棒喝,顿时脑子都开始不清醒了。
“什么?谷氏财团的第二大股东?他?凭什么?”安何亦瞪大眼睛着谷景霆,“他怎么有那个实力来当我们谷氏财团的第二大股东?!再说了,他……他不是秦凯南的人吗?”
“哦?你怎么知道哦他是秦凯南的人?”谷景霆追问。
安何亦这才发觉自己已经露了马脚,风以樊的背景,对于他来说不应该知道得如此详细才对。
“我……我……”安何亦一紧张,大脑便也跟着一片空白起来了。
“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谷景霆扫了安何亦一眼,“我先走了。”
谷景霆话毕,转身就走了。
“董事长……”邱七元跟上谷景霆的步子,“那个……谷先生,追着风先生出去了。”
谷景霆回头看了一眼,安何亦的身影果然不见。
“随他去吧。”谷景霆冷冷地说道。
“董事长……您说,他不会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吧?”邱七元隐隐地担忧道。
谷景霆冷哼一声,“我倒是希望他能有这个自知之明,我就不用再费这口舌了,这不是正是秦凯南将他塞到我身边的目的吗?”
“你说,阿樊已经成为谷氏财团的第二大股东?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啊!谷景霆的助理当着风以樊和谷景霆的面亲口告诉我的,这怎么可能会有假?”安何亦言之凿凿地对秦凯南说。
秦凯南淡定地抽着雪茄,一副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
“凯爷……他已经当上谷氏财团的第二大股东了……这不事明晃晃地在背叛您吗?”
安何亦不遗余力地挑拨煽动,恨不得此时此刻秦凯南就能出手将风以樊的威风狠狠地踩在脚下,用力地摩擦一番才好。
可是,秦凯南偏偏淡定得不得了,甚至嘴角还带着满意的笑容。
只听他说:“阿樊,果然是阿樊。”
安何亦不明白秦凯南此时脸上的笑容是为什么。
他就没有感受到风以樊的威胁吗?
风以樊成为谷氏财团的第二大股东这就意味着在实力上面,风以樊很有可能跟秦凯南平分秋色了。
安何亦虽然蠢笨,但是不至于对秦凯南的实力一无所知。
他深知,谷氏财团的社会地位和雄厚的财力,所以他才想要真的要在谷氏扎根下来。
“不仅如此,我看风以樊和谷景霆的关系很亲密,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见我倒是马上变了脸色了,更可恶的是那个风以樊,现在摆明了态度想要踩在我的头上一样!”
安何亦说到这里,想到风以樊刚才轻蔑的模样,无名之火就蹭蹭蹭地往外冒了。
秦凯南依旧淡定,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眼角眉梢都写着满意。
“凯爷,樊少……”
“巧了,你也在这里?”风衣安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秦凯南面前的安何亦。
安何亦呆若木鸡,就连秦凯南脸上的表情都还来得及整理。
信仔局促地站在门口盯着秦凯南直看,又冲风以樊的背影使了使眼色。
刚才风以樊来得匆忙,信仔完全没有防备,再说了,风以樊向来是讲规矩的。
只是偏偏,今天竟然也无视了那规矩连秦凯南的办公室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
信仔是不敢阻拦他的。
秦凯南是不能得罪的,风以樊也是不能得罪的了。
“你来了。”秦凯南老江湖名不虚传,淡定地起了身,无视此时空气中渐渐弥漫的尴尬之感。
“来了,凯叔。”风以樊点头冲秦凯南示意,眼神却仍旧落在了安何亦的身上。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聊。”安何亦说着要走。
风以樊跟着他起身,“别急,不妨再坐一会儿走。”
安何亦看着风以樊狡黠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不安的,惶恐的,预感越来越明显了。
他不敢再看风以樊的眼睛了。
“我……我还是先走吧。”安何亦不愿意留在。
“阿樊说让你留下,你就留下。”秦凯南开了口,安何亦不得不重新坐下。
“阿樊,恭喜你啊。”秦凯南走到风以樊的面前,亲手递了一根雪茄给他。
“凯叔,我不抽烟的。”风以樊婉拒秦凯南递过来的雪茄,跟他对视了一眼。
“哦?是我记错了吗?我记得你是抽烟的。”秦凯南再次将烟递到风以樊面前。
他以为风以樊还会像之前一样,不动声色的收下他的所有命令。
风以樊看了一眼秦凯南手中拿着的雪茄,嘴角勾起一抹不可捉摸的微笑,“凯叔,借我一个火吧。”
秦凯南亲自为风以樊点燃了他手中的雪茄烟。
安何亦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在风以樊和秦凯南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眼前的两人虽然看起来很亲密,可是此时此刻室内压抑的莫名的气氛,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无处安放。
风以樊嘴角含笑,一副淡然的模样。
“刚才凯叔说恭喜我,我不知道凯叔想要恭喜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