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被刺中后,痛的发了狂,开始尥蹶子,想把马上的人掀下来。武将忙拉紧缰绳,双腿夹住战马,试图使战马安静下来。
张真人此时已经飘落在地,见马受惊了,一个箭步窜入马肚子下,一剑又砍中马的后退。战马再也控制不住了,疯了似的狂颠,武将被甩了下来,张真人一剑就结果了武将的性命。
武将和他的骑兵,战马顿时灰飞烟灭。
我们以为已经杀死了这拨妖兵军队,没想到远处又飞驰而来一队骑兵,为首的正是刚才那员武将,在一片箭雨的掩护下,杀到面前,抡刀就砍。
在第四次杀退这拨死不了的骑兵之后,张真人发现在远处的山头之上有几个人,似乎在观看。张真人带着我们迅速向山头跑去,吩咐我指挥兽爪将山头上的人抓来。
兽爪在我的指挥下,从第五次出现的骑兵队伍头顶上飞过去,根本不理会他们,而是直奔远处的山头,快靠近山头的时候,另一员武将拎着把短刀和兽爪站在一处。
这次张真人没有把武将刺死,也没有刺伤战马,而是瞅准机会一脚将武将踢下战马,自己飞身上马,向远处山头骑去。
老石也用弩箭射死两个骑兵,和我一人一骑,紧随张真人。剩余的骑兵跟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尤其是那个被踢下马的武将,也抢过一匹马,在后面不断的向我们射箭。
老石骑着马,不时的回身射出一匣子弩箭,那员武将一不留神被射中面门,又化作灰烬。我们则又落到地上,不过离山头已经近了很多。
那员武将带着骑兵第六次出现了,张真人和我们如法炮制,这次我们一直骑到了山脚下。张真人捷足先登,老石让我先走,他来断后。他借住山上石头躲避追兵的弓箭,用连珠弩不断的射杀这对骑兵。
为了借住马的脚力快速接近山头,这次老石一直没有射那员武将,那员武将带着骑兵到了山脚下就勒住战马停住了,只是命令士兵远远的朝我们放箭。
我们在箭雨中躲避着,并一直向山上跑,一会儿就跑出了弓箭的射程。等我和老石爬到山顶,张真人正和另一个道士打在一处,这个道士正是出云。
而我的兽爪正在和一员武将纠缠,兽爪上已经血迹斑斑,不知道是对方的血,还是被对方手中的断刀划破了,自己留的血。
山下的另一面也传来一片打斗得声音,我低头看下去,竟然是紫衣道长他们被几百个士兵分割开来,团团为主,各自为战。
张真人说:“老石你下去帮紫衣他们,小秦,你和兽爪联手,迅速拿下这个武官。”
老石迅速的跑下山,先射了两匣弩箭,挥舞着铜剑杀入战团。我和兽爪协力对付面前的武将。武将刀法娴熟,以我现有的功夫根本不敢期身近战,只能是远离武将的刀锋,拿出施了咒语的铜钉偷袭他。
与张真人缠斗的出云看来不是张真人的对手,眼看落在下风,就要被击倒。空中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寒风凛冽的刮来,夹杂着一阵胡乐的声音。
雪越来越大,我们彼此互相都看不见,大家都停下来。风雪中胡乐的声音越来越响,有琵琶,胡琴,还有筷子击打瓷碟的声音。我想起来那三个剧本给我们透露出来的一个信息,看来这是那个西域人的弟子在演奏那古老的曲目。
突然在这音乐声中响起了不和谐的铃声,那是道教的三清铃。我以为是张真人或者老石在摇,可是感觉这铃声离我很远,不像是他们在摇。
不过很快,张真人,老石,紫衣道长,学清师傅都开始摇铃。铃声彼此呼应,盖过了乐队的声音。在铃声中,暴风雪也停下来了。云开雾散之后,出云等人已是踪影皆无。
我们下山和紫衣道长他们会合在一起,看见一个人向我们走来。老石激动的迎了上去,一把抱住那人说:“蒋大哥,你还没死。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他是蒋斌的父亲。
蒋斌走过来张真人等人行礼之后说:“我早就死了,几天前为了帮助那个寡妇查清她丈夫的死因,我进入了竹林。”
“我发现竹林里阴气异常,知道其中有危险,我以为我能应付,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是一个邪教的冥堂,供奉着一个西域妖人,是这个邪教的教主。他的弟子和信徒称他为扈利上主。”
“我不幸被这个扈利上主的一个护法,就是那个武将打死,尸体被扔到井里,顺着井下的暗道流进了岩河。但是我死之前运功将魂灵护住,在这个安家村下面和他们一直在打游击。我想总有一天会有正道来收拾他们的,所以我就一直躲在他们的幻象中。”
老石留着泪点点头说:“蒋大哥,你太不容易了,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你居然还不忘初心,还想着降妖伏魔。”
蒋斌的父亲叹口气说:“我们既然已经走来这条路,就要坚持下去,不然就对不起逝去的师傅,也对不起我们的信仰。对了,我儿子蒋斌现在怎么样?”
老石不敢说蒋斌深受重伤的事,还表现出很自豪的样子说:“你家蒋斌厉害了,找了个正经工作。现在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一个队长了,牛的很。”
“那就好,只要不再做我们这行就好。我经过这几十年的暗中调查,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基本摸清了,我发现这里有三个护法,一个西域魔女,一个武将,一个唱戏的。”
张真人说:“不是还有个道士吗?”
“那个道士是今天才出现的,他是人,与那三个妖物不一样。这里面最厉害的是那个唱戏的,他的胡乐有很强的魔力。”
张真人问:“我们现在在北斗七星的斗里,那七星的柄上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