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天青色的缎带。
“哥哥今日就是用这条天青色的锻带竖的发,上头是我绣的祥云!”顾筱婉呜咽地说道。
没错,那条天青色的缎带上头,有用同色线绣的祥云。
一个男子,用来束发的缎带都会掉,那只能证明,他遇到了什么问题,不可能连头发散了都不管。
顾宁安肯定出事了!
秦曳之赶忙带着人前往找到缎带的地方寻找,果然,在周围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
顾宁安,是活活地被人拖走的。
墙壁上,还有被人用指甲扣出来的痕迹。
那痕迹划的很远,墙是很老的墙了,用力一扣,就会有不同深浅的痕迹。
顾宁安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清园的人都有些害怕,且都是女子,秦曳之没让她们继续待在清园,而是把她们全部都安排到了王府。
又安排了好几个武艺高强的人守着,这才放心。
找寻顾宁安的事情,就落在了苏芒的身上。
秦曳之看到苏芒,他也有好些日子没有上朝了,便随口问了一句:“最近可有什么案子?”
苏芒点点头:“确实有,最近京城多了好几起盗窃的案子。虽不归五城兵马司管,但是,弄的人心惶惶,五城兵马司也加派了一些人手巡逻设防。”
秦曳之还要离开京城,便道:“你务必要帮本王找到宁安。本王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苏芒自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王爷,我与您一起去吧!”
“不用,你好生地在京城照顾姑姑他们吧。”
苏芒嗯了一声,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王爷,有件事情,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秦曳之道:“你我本就是亲戚,何来当讲不当讲。”
苏芒:“倪秉……兴许还没死!”
秦曳之转头看苏芒:“没死?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
一个月之前,倪秉在去游湖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湖里,突然淹死了,尸体打捞了许久才打捞上来,等打捞上来之后,他的尸体已经被鱼虾吃的差不多了,因为他身上穿的衣裳还有佩戴的玉佩,这才让官府确定此人的身份。
“我也以为他死了,可是后来我检查他的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他的那块玉佩,是死死地系在他的腰带上的,打了个死结。”苏芒说道。
寻常人把玉佩系在腰上,怎么可能会打死结呢?
那只有一种可能,那死者把玉佩死死地系在腰带上,是为了让大家确认这人的身份。
“你可带人到倪家去找过?”秦曳之皱着眉头问道。
“去了,倪家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哀恸之中,他们都认为,倪秉已经死了。可是,我在倪秉的书房里头,找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
“您还记得公主挂在书房里头的画吗?那幅水墨丹青山水画!”
秦曳之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我问过阿左姑娘了,阿左说过,公主曾经给明王爷也画过一幅,跟倪秉家里头的一模一样。”
明王爷的山水画,怎么会在倪秉的家里头?
“我当时问过倪家的人,他们说,这是倪秉自己画的,可能是他画的,但是,他肯定见过明王爷的那幅画,才能画出相同的画来。”
这一切都是苏芒的猜测,但是,从这猜测之中,定然也能发现一些端倪。
明王爷是知道顾筱婉的秘密的,而这一切,倪秉会不会也知道点什么?
当时舒霖和舒昊被关在五城兵马司的时候,倪秉是不是在这二人的口中得知了些什么?
这一切的疑问,或许,都只有找到阿南才能问清楚。
阿南笑道:“阿婉是圣女,别人都说她身上有数不尽的财富,世间知道的人都趋之若鹜,都想要找到她,也都想找到那片埋葬宝藏的地方。”
“那幅画,就是宝藏埋藏的地点吗?”
舒昊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收集山水画,他是不是也一直都在寻找宝藏的埋藏地点。
“对,在悔恨山,阿婉从小长大的地方!”
“真的有宝藏?”秦曳之皱紧了眉头。
“没有。”阿南直接说道:“什么宝藏都没有,只是,阿婉的血能起死人、肉白骨,是真的。她身上的优昙婆罗,能让人起死回生。”
阿南跟秦曳之讲起了前世发生的事情。
“阿婉本只是个普通的姑娘家,我八岁认识她,就这么安静地生活了七年,直到,她救下了一个跑入悔恨山的人。那人被救下之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悔恨山,因为外头有不少的人再追杀他,他进悔恨山,也几乎要了他一条命,是阿婉救活了他。”
“那人是谁?”
“不过是个恶人罢了!”
阿南幽幽地说道,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阿婉救下了他,那人在悔恨山居住了一段日子,便心生歹念,想要占为己有。我当时见他有异心,便赶他出了悔恨山,却不知道,这人竟然带走了一样东西。”
“他带走了什么?”
“阿婉当时画的一幅画。”
“是不是,就是这幅山水图?”秦曳之指着墙壁上的顾筱婉画的那幅山水图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