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想要从他这里拿走一丝一毫都是对他的挑衅。
“小鬼。”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浓郁,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他问道:“你是谁的?”
猩红的竖瞳凝视着眉头微蹙、脸色红润显得更加鲜嫩可口的青年,像是在等待某种答案和开关。
脑袋被搅成一团浆糊的伊万反应有些迟钝,宿傩的话在脑海里绕了好几圈他才理解其中的意思,房间里已经凝聚着浓稠黏腻的负面情绪。
他将颤抖的手放下,搭在肩膀上,忍着颤栗和羞耻,贴在耳边微不可闻的回了一句。
负面情绪肉眼可见的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将整个房间里面笼罩着的帐。
“记住你说的话。”
宿傩调整着自己背靠床头,回应他的是猝然收紧的双手和一声啜泣。
“要是你哪天忘了,我就带你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让你以后只能看到我的样子,只能听到我的声音,只能触摸到我的身体。”
“也只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宿傩将放在自己肩膀上,因为溢出的汗水而变得湿润滑腻的手腕弄下来,分开手掌,手心也变得湿润,宿傩不在意的摊开手,用力握住。
帐内的两人十指相扣,紧紧相连且密不可分,就如同在这千年的时间里,他们早已纠缠不清的命运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