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之前自己一脸无知,闹的笑话太多了,所以还要保持当爹的风度,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慌得一批。
这么高的楼,整个都在旋转,会不会转着转着歪了他们就掉下去?
一想到从三百多米的楼上掉下去,那不就相当于从大楚国绝情谷顶掉到谷底?
每年大楚国都有一两个为了情情爱爱之事想不开的男女,直接从绝情谷上跳下去,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到的。
顾长明抖了抖腿,然后拿起酒杯掩饰地喝了一口,对于他来讲,酒精比什么镇定药都有用。
果然。喝了一大口,酒精的愉悦上头,他又倒了第二杯,然后准备邀请大家一起喝酒。
在他的催促下,大家都纷纷举起了杯子。
顾长明喝了几杯酒,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对顾念道:
“真是好酒,但和威士忌的味道一点也不像。”
“爸。这叫葡萄酒,酒精度比较低,可以多喝一点。”
在外人面前,顾念就叫他爸,等都是自己人时,还是恢复了叫爹。
顾长明喝了几杯红酒,感觉确实还挺好喝的,不像威士忌酒那么冲,适合细咽慢品。
这时,侍者端来了雪花牛肉。
顾长明嚼着牛肉,只觉得入口即化,根本连咬都不用咬,当他听说这是牛肉时,一瞬间都怀疑自己以前吃的牛肉是牛皮了。
顾念告诉他,这个牛吃的是上好的饲料,喝的是最清澈无污染的矿泉水,还要放音乐给它们听,让它们心情愉快的长肉,才能有这样好的品质。
顾长明听完,若有所思地道:“说起来,这不是和咱们村的二傻子放的牛一样吗?”
哎呀,顾念一听也乐了!
没错,要和顾长明他们说环保天然无污染的卖点,根本就打动不了他们。他们在岗头村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最天然无污染的产品了?
顾念失笑,说:“爸,你说得对,就是二傻子家养的牛,不过我比它多了几分精致。”
顾念安排了世界各地的各种美食,美国的批萨,英国的火腿,俄罗斯的炖菜,反正让他们常常世界不同的口味。
顾长明倒也能够接受,苏氏和小慧则都吃得抬不起头来。
这时,安静吃饭的餐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优美的弦乐之声。
顾长明这人讲究吃穿,也讲究娱乐享受。他在岗头村也是个拉二胡的好手,听到优美的旋律声,抬头一看,就见有个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姑娘,用腮帮子托着一个木匣子,划拉着发出了美妙的音乐。
顾长明呆呆地看了一眼那姑娘,然后小声问顾念:
“阿念,这女人是大辽国的吗?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不冷吗?”
顾念定晴一看,那拉小提琴的姑娘穿着露背的礼服。
顾念耐心解释道:“这是这里表演的服饰,显示对客人的尊重。”
顾长明听了,点点头说:“原来如此,还好我不用在这拉二胡。不然光着后背,我可窘迫死了。”
顾念一时没听明白,但也没接着问。
吃完饭,顾念问大家接下来要她安排什么?
顾豆说想去看电影,小慧不知道要干什么,这时顾念突然看到餐厅入口处贴的那张音乐会的海报,再想想顾长明很感兴趣,便道:
“这里附近的歌剧院今晚上演一场国际水平的音乐会。我们一起去听听吧?”
“行啊,我也听听这里的乐曲,刚才听的那首就很好听。”
顾长明来劲了。
顾长明高兴,大家就什么都可以,于是决定下来了,去听音乐会。
至于看电影,什么时候都可以,音乐会倒不是每天都有的。
因为今天是来餐厅吃饭,所以大家着装都比较正式,直接进入歌剧院应该没有问题。
边锋来到这,还真没有时间和顾念去歌剧院听过音乐会,他也蛮有兴趣的。
顾豆虽然一时看不到电影。但一想看电影的机会天天都有,也不急在一时,便都欣然同意了顾念的安排。
吃完饭乘电梯下楼,顾长明他们这次就没有那种紧张之感了。只是下楼时的失重感,还是让他们的心忽悠了一下。
不知不觉下到一楼,因为歌剧院离得近,顾念就提议走路过去。正好散散步,消消食。
顾长明边走边四处瞅,然后道:“阿念,这里的花花草草和咱们岗头村都不一样,特别有讲究,你看花坛中间还有个会喷水的玩意。”
“哦,这是城市广场营造的大型喷泉,如果来的是时候,还有水幕电影可以看。”
“啊?什么时水幕电影?”顾长明不解。
顾念少不得一番解释。
顾豆说:“我也没看过水幕电影,那等下一次有水幕电影时,我应该已经拿到驾照,可以开车上路了,到时候送爹过来看。”
顾念点头说可以。
她很高兴自己的家人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如果他们想留下来,顾念也不会反对。
反正她现在拥有的财富,已经足以让仙田系统可以无限制地购买往返时空的门票。
只是大哥、二哥他们如果都过来的话。家里的那些产业让谁打理,还是个问题。
当然,只要他们舍得过来,顾念养着他们也不成问题,届时她还能拥有在大家庭的热闹,何乐而不为?
顾念边走,边道:“爹,什么时候我去把大哥二哥也接过来看一看吧。或许他们也会喜欢这里的生活,到时候我们都留在这,不用回去了。”
“那可不成,不回去的话不是把根给断了吗?咱们老祖宗的坟都在那边。”顾长明摇头,说,“不妥。”
顾念道:“那一年可以回去两三次,比如说过年、清明祭祖。”
“这倒可以考虑。”顾长明道,“我再玩几天再说吧。”
顾念也不逼着他做决定,一行人慢慢走到了歌剧院前。
歌剧院外形设计是一个巨大的卵壳,银色的外壳,在灯光映衬下闪闪发量。
顾长明见了,觉得十分有趣,他走到墙边,敲了敲那“蛋壳”,发觉这蛋壳坚硬无比,并没有乍一看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