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阿妈能唤答应这只鹅,你是不是需要承认,今天的事都是你因为嫉妒阿妈比你年轻貌美而故意栽赃陷害!徐大妈,我敬你是长辈才叫你一声徐大妈,你可知女人的清誉有多重要,你这样信口雌黄污蔑我阿妈的后果,会将她置于怎样凄惨尴尬的境界我想你心里一清二楚!”
顾青华重力推开院门,“哐当”一些厚重的木门应身而倒,英勇就义!
她脸色难看,冷冷地盯着院子里那位双手掐着腰的壮硕妇女,就像看地上的木门尸体一般。
接着视线一转,扫视了院子一周,见平时幽静雅致的小院此时站满了人,有几个脸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还有几个一脸愤慨。
心下了然。
徐大妈见顾青华这般不给她面子,脸上十分难堪,伸手指着她的鼻子高声骂道:“我说谁家的娃这么没家教,敢和长辈叫板,原来是骚*妇家的小杂种哦。啧啧啧,你有啥资格和我说话,没老子(爸爸)的小杂种。你妈不晓得和哪家够男人厮混生下了你,有妈生没妈养的狗东西,别以为多读了两天书就能混淆是非啦,你再狡辩,你们顾家也还是不清不白的贼!”
听着这粗俗村妇嘴里的污言秽语,顾青华气得肝胆欲碎,急忙看向阿妈。
她并非受不了别人的侮辱,只不过这个徐泼妇今天频频提到她那无缘得见的父亲,这件事在顾家是禁止提到的话题,因为正是这个人,让她优秀的阿妈精神受到极重的创伤,从此变得疯疯癫癫。儿时的她不明事理,时常吵闹着要阿爸,每一次的提起都让阿妈重复当年的打击,继而发狂,最终身心俱损。
今天邻乡赶集,外婆知道家里有客人要来,肯定去采购物资了。家里只剩下年老的祖祖和精神有问题的阿妈,祖祖沉默寡言,阿妈除了她以外谁都不爱搭理,真不知是怎么把这泼妇给惹到的。
此时她万分担忧阿妈的状态,心中对徐泼妇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果不其然,只见顾丹臣面色一变,竟然放弃一直执着盯住的大肥鹅,默默垂下脑袋,一副哀痛欲绝的模样。
顾青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而这时站在她身旁的爷爷早已忍耐不住,往前几步,气场全开,顿时有种睥睨天下的傲视感,让人纷纷低头,身为蝼蚁自卑到尘埃里。
“哪来的野狗敢来这里乱吠,这畜生是非不分倒也罢了,要是连它的主人也暗藏祸心黑白不分倒打一耙,那还真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王文朝凤眼微眯,极有威慑力,就这么盯着徐泼妇身旁的男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自己也可以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样的,给我们家丹臣提鞋都不配,还污蔑丹臣勾引你?真是天大的笑话!现在,带着你家的畜生,打哪来的回哪儿去,赶紧滚蛋!”
先前提过,王文朝虽是文人,但他的外表极具欺骗性,强壮高大的身体一看就是铮铮铁汉。这一番声色厉荏的破口大骂,让徐泼妇的男人羞恼得恨不得钻个地洞藏起来,里子面子都没了!
就算最后证明这只大肥鹅是他们家的,他家的脸也算给丢得干干净净,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眼自家婆娘,万分后悔刚才怎么就听了她的怂恿来招惹这顾门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