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多年前开始,世界各地陆续出现了异能者。异能者的人数极少,不动用异能时又与常人无异,所以很快同鬼一样沦为了民众口中流传的传说,大家都听说过,但很少有人亲眼见过。
这些年来鬼杀队在追查鬼的同时,也有意识地探寻着异能者的踪迹,并试图发展异能者入队,可惜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果。
异能者的活动从某方面来说比鬼还要隐秘,极少制造出大场面,更别说是一次炸出一个直径两千米的巨坑这种骇人事件。
说实在的,与其相信这件事是异能者所为,还不如相信世间真的存在神明荒霸吐。
虽说如此,鬼杀队也已经掌握了一项关于异能者的重要情报,那就是异能者的血液与鬼的血液存在着不明原因的相斥现象,因此异能者从根本上无法成为鬼。
珍香一直都挺庆幸的,幸好没有强力异能者加入鬼杀队,否则鬼舞辻无惨的处境就要落到下风去了,她这个叛徒也会变得很难做。
而现在,一个有可能是异能者制造的事件出现了,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决不能让鬼杀队有机会把人发展进来:“诸位,这件事的后续我会处理,危险或许还徘徊在原处,你们不要随意接近。”
没人提出异议。
锖兔稍微感觉到几分困扰,但出于对当主的信任,还是点了头:“主公大人,如果后续遇到难题,请务必吩咐我去办。”
行冥也流着泪道:“无论是鬼制造的爆炸,还是人为制造的爆炸,令一地生灵惨死都是无法饶恕的罪孽,主公大人,若调查结果不是意外,请让我也出一把力。”
香奈惠跟着附议,然后剩下的五柱也跟着附议。
珍香头疼地一一应承下来:“这是自然。”
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无论事实怎样,我都只会告诉你们结果是地质活动板块漂移导致地底天然气爆炸,是百分百的不幸意外。
接下来大家又稍微讨论了几件半年来发生的事情,都没什么太大意义。不是说某地出现了疑似鬼舞辻无惨的身影,但找过去却一无所获,就是说某地鬼制造了新的惨案,在事后处理上遇到许多难题。
珍香肩负着要搞垮鬼杀队的使命,不直接叫大家切腹自尽就很对得起当主身份了,自然也不会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所以一路划水,混到了散会。
严肃的柱合会议结束之后,大家也稍微随意了几分,炎柱炼狱杏寿郎略一犹豫,就试着问道:“主公大人!不知您的父亲近来……”
炼狱杏寿郎是个眉毛很粗的男人,有一头黄红相间的长发,制服外披着火焰图案的羽织,性格也是热情如火,整体就仿佛一颗大火球的拟人化。
他看人的时候不喜欢眨眼,眼型板直,眼尾上挑,眼光清明,给珍香一种时刻在瞪人的感觉。加上是个大嗓门,跟他讲话总让珍香觉得压力山大。
“家父近来每日都能苏醒片刻,只是需要静养不便出门,杏寿郎想见见家父吗?我可以为你安排。”珍香平和地望着炼狱杏寿郎,努力掩饰想要回瞪的恶念,温声回答。
其实她并不想让炼狱杏寿郎见到父亲,因为父亲给人加油打气的能力太BUG了,以前一起参加柱合会议的时候就是,每一位会上被父亲随口表扬的剑士,在之后一段时间里都会像打了鸡血一样有出色表现。
珍香之所以这样回答,一方面是为了维持好当主人设,另一方面也是以退为进。她知道按照炼狱杏寿郎的性格,这时候反而会说——
“明白了!既然是需要静养的情况,就请不必费心安排见面了!”炼狱杏寿郎中气十足地大声道。
——就是这样,虽然是个很会折磨他人脆弱耳朵的大嗓门,但炼狱杏寿郎意外的很善解人意。
珍香顺势露出几分为父亲忧心的表情,赚一赚孝子印象,希望这帮柱级剑士都能因此意识到不该让现任当主为难,以后绝不再提上一任当主的事。
不过珍香没有说谎,父亲确实是因为病重才把当主之位传给她的,整件事发生的顺其自然,当中并不存在系统所推崇的阴谋诡计。
开玩笑,珍香哪敢为了上位就谋害自己父亲啊?
且不说伦理道德问题,要知道她父亲可是比她更强的直觉系大佬,每次给鬼杀队赚大钱都是靠直觉指引,也曾靠直觉躲过杀身之祸。
她要是敢轻举妄动谋权篡位,估计最后就是好歹有个全尸的下场。
她以前还根据这个设定编过段子,大概剧情是她与父亲正式决裂,决战到天亮,曾经亲密无间的父女变成了你死我亡的仇敌,在血与泪的深渊中没有人笑到最后。
那谁笑到最后了呢?当然是鬼舞辻无惨啊!
系统听了这个段子感觉非常满意,还问珍香能不能实现。
答案当然是不能。
难道产屋敷家死绝,鬼舞辻无惨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并不会,挥着日轮刀会用呼吸术的剑士仍然存在,近年来陆续出现的异能者也仍然存在。
珍香为自己日后可以预见到的艰辛叛徒生涯暗自唏嘘,又把关于炼狱杏寿郎的信息在心头过了一遍。
目前鬼杀队的八位柱里,只有炎柱炼狱杏寿郎算是子承父业,其父槇寿郎是前炎柱,后来因为精神委靡不振主动退了,杏寿郎自己通过努力升格为柱,那天高兴地说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帮父亲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