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参加酒会,不然呢,难道是来这里和你吵架?”应珊珊讽刺地勾了勾唇。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谁带你进来的?”她咄咄逼人地问。
应珊珊笑笑,擦擦手,“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应婧媛气恼,“好,今晚我就让人封锁这里,一定要把你绑回去北城!”
应珊珊倒是不怕,她就是莫名地相信陆廷深有这个能力,能把她平安带走。
“好啊,我等着。”话落,应珊珊施施然地离开。
只是,刚走几步,整个宴会厅刹那间漆黑下来,周围的惊恐声此起彼伏。
“啊!”
“我好像听到了枪声!”
“不会吧,大家赶紧往安全门疏散!”
应珊珊顿住脚步,只能用手机照出周围的路,但是人群很多,推搡着拥挤着,不少人跌在了地上就没起来过。
一下子整个现场乱成一团。
应珊珊贴着墙壁,稳住自己的身子,幸好她存了陆廷深的私人号码,此时只能给他打电话。
“我在a3门。”应珊珊紧张地道。
一波又一波的人往这边挤,她几乎站不住。
“就在那里等我。”陆廷深落下话。
这时,身边的李盛拉住陆廷深,“少爷,你不能再进去了!三少的人已经在里面埋伏。”
陆廷深皱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李盛,“你在外面等我,我只需要五分钟。”
李盛不是不相信陆廷深的身手,而是,少爷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但是,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李盛沉沉地皱眉。
看见陆廷深过来,应珊珊立刻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你……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嗯。”陆廷深沉稳地应了声,黑暗里,他握着她的手,穿过密密麻麻人海。
应珊珊低着脑袋,怕踩到人,脚步有时追不上陆廷深,拖慢了他。
陆廷深不得不放慢速度,数着时间,推开安全门,这时,走廊里蹲着的一个女人忽地站起来。
“带我……带我出去……”应婧媛显然很慌,胡乱地抓住了陆廷深的衬衫,这里黑漆漆的,她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路。
除非有人熟知这里的路。
陆廷深皱眉,不得不停下脚步。
应珊珊看见她,顿时沉下脸。
只是,这里一片混乱,应婧媛在这里的确有危险。
“跟上我。”陆廷深命令,手始终牵着应珊珊。
拐角处,三人眼看着就要冲出去,窗口忽地传来一阵枪声,紧接着玻璃窗被打碎,渣滓四散飞来。
应婧媛尖叫一声,便是躲在了陆廷深的身后,撞上身旁的应珊珊,此刻才看得清她的样子。
她错愕地看着她。
应珊珊面色平静,玻璃碎有些落在了她的身上,陆廷深转身,眸光有些冷。
“别动。”见她的手要去碰,陆廷深立刻制止。
应婧媛的手却已经碰到了那些玻璃渣,顿时,指尖立刻发黑。
陆廷深皱眉,先把人带出去,李盛看到少爷出来,才松了口气。
应珊珊坐进车里,应婧媛有些别扭地站在外面,陆廷深显然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
但她看着应珊珊,又看看陆廷深,哪里放过这样的机会。
前门已经被封锁了,她现在联系不上司机,在这里太危险了。
“姐姐,你送我一趟吧。”应婧媛看着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哀求应珊珊。
应珊珊顿了顿,视线落向她的手,显然是中毒了。
幸好陆廷深提醒她不要碰那些玻璃渣,只是,这个酒会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来不及细想,应婧媛已经挤上来,陆廷深冷声命令,“等会会有司机送你离开。”
话落,李盛已经被她拖出车外。
应婧媛从未如此狼狈过,她是应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宠的。
哪曾被人这样嫌弃过。
她怨恨地瞪着应珊珊,“姐姐,你就是这样对待妹妹的。”
“这不是妹妹你教我的吗?”应珊珊淡漠地转过头,关上车门。
陆廷深看着她,又看看应婧媛,眼底有些波澜。
他的手,还握着应珊珊。
她挣扎了下,推开他。
陆廷深不满,注意到她裙子上玻璃碎,拿出手帕,专注地帮她把碎片挑走。
应珊珊僵住,这样近的距离,陆廷深英俊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她能清晰看到他修长的指尖,正停在她胸口的位置,上面,有一道碎片。
“陆廷深……”应珊珊脸颊微红,她是穿的v领,他的指尖,正落在她的匈上。
仿佛是电流般划过全身,应珊珊颤了颤,忍不住移开脸。
他的指尖很热,隔着裙子,燃烧着她。
“怎么?害羞?”他看出她的表情,薄唇勾出些晦暗不明的笑意。
“你快点!”她怒道,这男人的手,怎么磨磨唧唧的!
陆廷深却像是故意耍她的一样,干脆不动了,感受着她的温度,他心弦微动。
她身上没有喷香水,但却有淡淡的香味蔓延开来,甚是好闻。
他凑近她,隔着手帕,动作很慢。
应珊珊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被凌迟。
“好了。”半晌,陆廷深才把碎片都挑走了,应珊珊觉得自己全身简直都要烧起来了。
好热。
陆廷深又何尝好受,坐直身子,他压抑住自己的某处,眼底的灼热越来越强烈。
一丝丝暧昧的气氛浮动着。
“谢谢。”应珊珊顿时退到几乎贴着窗户的位置。
陆廷深不满地皱眉,长臂一拽,顿时应珊珊又被拉到了他的身边。
“动什么。”
“你别靠那么近。”她脸色更红了。
陆廷深玩味地盯着她的脸色,长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顿时,应珊珊不得不对上他的视线。
“怕我?”他沉沉地问。
应珊珊顿时摇摇头,她才不怕他!
“那你躲什么?”
“我只是好热。”应珊珊说出心里话。
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惊魂未定,她紧张的一直在冒汗。
可是看刚才陆廷深那么淡定的样子,难道他早就知道会出事?
她不由得看向身侧的男人,从始至终,他都没露出过一丝的害怕和紧张。
是他性格如此,还是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