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闭了闭眼,显出一副忍耐的样子。他把两人交扣的双手分开,动作利索地脱下校服外套,盖在花半裸的后背上。甚尔起身,大大咧咧地把半软的欲望塞了回去,用力拉紧裤腰带。
男人的脸上还有情事后的餍足,他抬手摁了摁脖子,转头看向地上坐起身的惠,“喂,小鬼,还站得起来吗?”
“托你的福,我现在不要太精神。”伏黑惠垂眸望向怀中昏睡不醒的花,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满脸潮红的少女眼睫上挂着泪珠,眉心蹙起。
甚尔皱眉,“怎么没醒?”
惠抚过绯红的脸颊,手掌下落覆在柔软平坦的腹部上,他低声说着,声音里有着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庆幸和嫉妒,“花没有受孕,这几天是她的安全期。”
“你怎么知道?”
惠抬头,直直对上甚尔眯起的眼睛。此时他的心情无比平静,好像没什么东西能激起情绪波动。
认清内心的少年坦然承认,“因为我和她做了,我知道。”
空气一瞬间静止了似的,透过树荫落在地上的斑驳光斑也骤然停在原处。
良久的死寂后,甚尔慢慢说道:“……那你可真是没用。”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把你杀了是吗?”他看着伏黑惠,这个由他取名,勉为其难养到现在的小鬼。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他也变成了一个黑发黑眼、眼神令人生厌的少年。
“想得太美了。”他说,嘴里吐出的话和心里想的截然相反。
想让她心里永远有你,做你的美梦。
“要不要猜一下春樱蘼的另一个用场?”
甚尔舔舔发酸的牙根,自顾自地说下去,“它能大幅度提高男精的活性,你又有禅院家祖传的术式。你死在这,猜猜我和花离开后,他们会对你的尸体做什么?”
他见识过家族内部有多肮脏败坏,活在最底层的人往往能看到最多。
甚尔看着惠披在女孩身上外套左胸口的校徽,“毛没长齐的小鬼头”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初中刚毕业的小鬼,你给我听好了。”
“他们会欣喜若狂地带来处在生育期的女人们,指挥她们轮流骑在你的腰上,从阴茎和囊袋里榨出没死透的精子。能给继承了家传术式的人生小孩,就算你死了她们也乐意和你做爱。”
听他说完,惠后背一冷。
“不过呢,我现在没有做爷爷的打算。”甚尔耸耸肩,“接下来就各凭本事吧,混蛋小鬼。”
伏黑甚尔驱车离开禅院家时,后排车座上挤着花和惠,以及两条毛绒绒的大犬。说是狗,但更像狼。白色的一只伏在靠近车门的坐垫上,贡献出长满细密短毛的腹部;黑色的那一只蹲在地上,两只耳朵高高竖起,湿润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
忽然它抬起长长的吻部,碰了碰惠的腰侧。
“喂,你干什么?”一直留神注意后视镜的甚尔皱眉。
惠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撑直手臂,抬高自己身体。单薄的布料紧紧贴在少年绷紧的腹肌,被打湿的白衬衫呈现半透明的乳白色。
黑色玉犬湿湿的鼻子碰到女孩软绵绵的小肚子,她轻轻别过头。充当毛皮垫的白狗温柔地伸出舌头,舔去脸颊和耳朵上渗出的细汗。
少年人放缓抽插的速度,淡粉色的性器缓慢进出糜艳的腿心。张着腿的少女挤出可怜兮兮的鼻音,大量混有浊白精液的体液被他带出,然后挤到合不拢的花瓣上。
惠刮蹭着糜软的内壁,拇指揉摁肿胀的花蒂。含住他欲望的穴口猛烈地收缩起来,颤栗着吐出清亮的水液。
她失禁了,长时间不间断的高潮榨干了最后一点力气,失去控制的括约肌和过于鼓胀的子宫一并促成眼下糜乱的景象。
他每每撞一下,身下的女孩就会颤抖着泌出一股,样子耻得不行。犬类粗糙的舌头刮过紊乱起伏的腹部,舔掉上面气味清淡的液体。
后座上的交欢放浪形骸,少年分开少女娇嫩的双腿,搭在肩膀上。后视镜里能清楚地看到她被抬高的纤细小腿,挂在腿弯的粉白内裤,往下是圆润的大腿,腻滑的臀瓣贴着惠浅浅褪下的裤子。
昏暗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充斥着隐忍的轻喘,零星的啜泣,以及规律的肉体拍打声。半空中摇晃个不停的皙白脚掌抵住了副驾驶座,小巧的脚趾抓进驾驶座的真皮里。
直到她再也发不出声音,疲惫地枕着玉犬睡去后,磨得肿胀的敏感宫口才堪堪咬住少年坚硬的阴茎,宫壁蠕动收缩着吃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奖赏。
伏黑惠保持着深深埋入的体位,小幅度地抽顶宫壁,射出最后一股精液。然后他轻轻掰过花的脸,舔掉昏睡的少女唇边无力吞下的唾液。
“频繁的性交可以促进排卵。”
不过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借口。
落满樱花的轿车开上笔直的柏油马路,透过单向玻璃,一辆辆汽车被他们甩到身后。窗外是渐渐沉没的太阳,橙红色的浑圆仿佛能被握进手心。很快,昏沉的暮色将会奖降临,笼罩整片大地。
“不后悔吗?再过几天就是你的中学毕业礼了吧。”
他凝视着一点一点沉没的夕阳,海以宽广的胸怀接纳了它。玫瑰色的霞光里,几只白色的鸥鸟乘着海风在浪尖追逐嬉戏。
“……嗯。”
看他这么高兴,甚尔决定不告诉惠他们要去的地方恰好也有一座中学了。
他们在路上跑了七八个小时,从京都到四国的西南边。
那里有一座小镇,十几年以前,一部火遍东南亚的电视剧让这座祥和的海边小镇变成远近闻名的爱情圣地。
爱媛县,《东京爱情故事》的拍摄地。他做过不少功课,知道结局分别的那场戏是在爱媛县的梅津寺町拍的。
梅津寺町靠铜矿起家,不过为了保护当地环境早已关闭,之后这座小镇依靠观光旅游业维持经济。
甚尔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在这里买下了一栋屋宅。一对年迈的夫妇拜托中介将他们住了十几年的老屋子挂在网上售卖,老夫妇的女儿在东京结了婚,出于孩子方便照顾父母的请求,他们打算搬去东京。
他看过照片,是栋朴素的日式住宅,唯一出彩的地方是种满蔷薇和月季的漂亮庭院。
老夫妇提出的要求很简单,希望买下这栋屋子的人在接收后能妥善照顾留下的花花草草,他们甚至愿意酌情降价。
甚尔全款买下了这栋上了年纪的老屋子,雇了清洁工定期打扫房屋和修护庭院。
他会按时收到园丁发来的照片。春天它是碧绿的,像半透明的翡翠,夏天则是深绿的,绿色浓郁得像是要滴落,秋天它是萎黄的,地上铺满或枯败的叶子,冬天剩下干瘦嶙峋的枯枝,像一件简约的艺术品。
“孔时雨吗,我找你有些事。”
“真是难得,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我不干了。”甚尔说。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该多给你找些活计的。”
站在玄关里打电话的男人抬起头,穿着棉布睡裙的少女跑过客厅光溜溜的木质地板,脚上穿着厚厚的羊毛袜,身后跟着两条大狗。看到甚尔后她一哆嗦,老老实实地放慢脚步。
她一步一步蹭到沙发上,黑白两色的狗狗把头搁到膝盖上求摸摸,女孩轮流抚摸毛茸茸的狗头,不一会儿就和它们玩得不亦乐乎。
他把手插进家居服的衣兜,“没事,我有桩生意找你。”
“事先说好没有友情价。”孔时雨飞快说道。
“嗯嗯。”男人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向客厅里跟狗狗玩耍的女孩招手。于是她走到甚尔面前,男人抬起手掌,抚摸棉布裙下微微隆起的肚子。明明才两个月,但他已然能摸到皮肉下不明显的突起。
孕妇的肚子都长得这么快的吗……照这个速度,甚尔一抖,有点不敢想孩子足月时花的肚子会有多大了。
再过一阵子,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下次不要跑得这么快。”
电话那头的孔时雨听得汗毛倒竖,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很想问甚尔这个问题。有朝一日能从“天与暴君”的嘴里听到这么柔情满溢的叮嘱,他是不是该去买个彩票?
然后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惠什么时候回来?”花玩着甚尔的手指,看着甚尔的眼睛晶晶亮。
孔时雨:他……好像……知道了点不得了的事。
“我还有事,先挂了。”甚尔按下挂断键,毫不心虚地说:“不用等他,我带你去吃大餐。”
花点头,揪着他的T恤,穿着毛线袜子的小脚碾了碾地板,“要草莓蛋糕。”
“嗯。”他满口答应下来,孕妇提出的任何要求都该被包容,“不过……在那以前,花愿意帮我个小忙吗?”
怀孕的前叁个月和后叁个月是危险时期,不能进行愉悦的床上运动,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段时间差点没憋死的甚尔迫不及待地把惠留下的两只狗关在外头,迫于淫威外加主人不在的大狗趴在门口低呜。他反手锁上卧室门,隔音效果良好的板材把所有杂音都挡住了。
花在卧室里跪下,纯白裙摆在地毯上铺出一个规则的半圆。
这里以前是那对夫妇女儿的房间,他们搬进来后做了些改造,小小的房间布置得温馨可爱。朝阳窗户的帘子被拉上了,因此明媚的日光只能从粉色的帘底下照进来。单人的小木床上铺着干净整洁的床单,散发出一股被太阳长久烘烤后的独特味道。
床头坐着一只表情认真的轻松熊,牛骨纽扣做的眼珠正好奇地瞅着他们。
甚尔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奈何床板还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跪在地毯上的姑娘用膝盖一点点蹭到他张开的双腿间,摸摸男人紧实的大腿,奇怪,她碰了碰鼓起一大团的裆部,头顶落下沙哑性感的喘息声。
这里刚刚还没有的……
“帮我……含一含。”他低喘着说,拉下裤子的拉链。在缓慢拉开的金属拉链里,一根热烫勃起的性器一下子弹了出来,布满青筋的柱身打在女孩柔嫩的脸颊上。
“嗯……”她手足无措地握住甚尔血脉喷张的欲望,凑近嗅嗅气味,有他常用的沐浴乳的薄荷味,根部的毛发还有些湿湿的。
花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近距离观摩男性的生殖器,东摸摸西捏捏,带着红印的小脸好奇得不行。
索性她没把甚尔的话抛到脑后,确认这个烫手的大家伙不会再搞一次突然袭击后,她小心翼翼地吐出舌头,用濡湿红腻的舌尖碰渗出几滴清液的顶端。
禁欲有一个月左右的男人万万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十分敏感的阴茎兴奋地弹跳几下,吐出更多粘稠的体液。
“啊……”
少女垂头含入性器的前端,抬手把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从甚尔的角度恰好能从蕾丝边的衣领和棉布文胸里看到日渐丰满的乳肉。
孕期变化的激素正对她产生潜移默化的改变,甚尔移开探进衣领的视线,落到她挺直的脊背和挺翘的臀部。
甚尔忽然意识到:花马上要做妈妈了。
她稚嫩的温床已经有新的生命着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个又红又皱的小婴儿挤过她狭窄纤细的甬道,带着新鲜的羊水和脐带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的心头猛地一跳——花温暖的口腔包住了那里,舌面贴住鼓胀的头部和一小部分柱身,细致地卷吸每一寸皮肤。
第一次尝试口交,爽得头皮发麻,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极致的快感中叫嚣。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哼声逐渐变得放肆。
舌头上的味蕾尝到情动的味道,不算好吃。她撇撇嘴,吐出舔得湿哒哒的阴茎头,咬了咬下边的柱身。
“嘶——别、用牙咬啊。”
“甚尔痛吗?”花握着那根笔直起立的东西,抬头看向捂住眼睛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急忙亲吻之前咬过的地方补救,努力张嘴重新含住坚硬的滚烫。
“唔唔咕唔?(还疼吗?)”她含糊的发问被冷不丁深入咽喉的性器堵回嗓子眼,反射性干呕的喉咙紧紧夹住异物。
猝不及防之下,本就在失控边缘徘徊的性器被挤出一股精液,她下意识咽掉射进喉咙里的液体,却越喝越多。许多来不及喝下的体液反流到口腔,顺着嘴角和男人胯下翘起的阴茎淌落。
“咳咳——甚尔?”无意间让甚尔解锁了“早泄”新成就的女孩用手背擦着唇角,努力吃掉味道不算好的粘稠液体。
虽然不好吃,但因为是甚尔的味道,所以可以接受了。
他咬牙切齿地抽出早早缴械投降的欲望,粗鲁地塞回裤子里。一时说不上是欲火焚身还是怒火焚身的甚尔闻着卧室里浓郁的麝香味,脸更黑了。
“我们去吃蛋糕。”
临走前,甚尔机智地打开窗户透气,顺带发挥自学成才的反侦察技巧检查有没有留下“非正当交易”的蛛丝马迹。
桌上的果盘里剩了几个樱桃,一个大胆的想法电光石火间闪过他眼前:下次不如买点可食润滑剂试试?不过孕妇能吃吗……
“甚尔,走了啦。”穿好鞋子的女孩站直,习惯性地拉住他的手。玄关的全身镜映出他们的身影。
他回过神,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弯下腰凑近花的脸,“别急啊。”
镜子里,身材挺拔的男人托着身前少女的后颈,偏转头颅,耳边服帖的黑色短发挡住了她的脸,上了年纪的老镜子只能看到他拉长的颈线和滚动的喉结。
过了好一会,镜中交迭的人影才慢慢分开。
“好孩子出门前,要记得把嘴擦干净才行。”甚尔不紧不慢地说。
成熟的男性声线低沉而湿润,有种引而不发的强烈欲感。
作者有话说:昨晚吃了药,现在才爬起来,真的果咩捏!
奇怪,为什么我总是控制不住字数。
圆了一下前面的可食润滑剂的伏笔(这真的算什么伏笔吗)
妈咪们可以在评论区留下自己关于每章字数的建议和珠珠,毕竟屑作者是真的不知道(别骂了别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