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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岚一郎气得要炸,易真则紧急吃瓜,啃得满脸都是瓜皮:怎么回事,看起来大有隐情啊。虽说皇室也收藏着五十岚山的作品,但看起来眼下的五十岚家是需要卖女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主线任务:内情已触发
    任务内容:吃瓜,你以为吃瓜就不用负责任了?
    在机械工坊,我巧遇了三百年前的知名机械大师五十岚山的后人,但由于五十岚山放浪形骸的生活作风,使得后世对他议论纷纷,颇有微词。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瓜的味道竟该死的甜美,令我欲罢不能!
    我想,我应该……不,我必须勘察出内情。
    任务奖励:强化点数x5,宇宙币x100000】
    听见主线任务的提示,易真先是:我恰瓜遭报应了?撑死是个支线任务的体量我哪来的什么“对这该死的甜美欲罢不能”啊,你丫非要给我整点活是吧?
    然后再是:——但它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十万块,任务奖励第一次给钱,这就必须要重视起来了!
    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声线清丽:“爸爸,你没事吧?”
    易真回头一看,一个身材纤弱的女孩站在不远处,柳眉细眼,朱唇温柔,跑过来搀住了五十岚一郎:“别听他们乱说,咱们回家,你身体不好,别老是来这儿。”
    “樱雪,你怎么来了?”五十岚一郎盯着她,“这时候,你不是在上课吗?还是说……还是说那个人又来找你了!”
    易真问舍心:“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么?”
    舍心缓缓点头:“在我认识一郎先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为自己女儿的事发愁了。”
    他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他的女儿,在和阿佐特皇室的王子谈恋爱呢。”
    第22章
    “王子?”
    易真重复他的话。
    好稀奇,这个破黄书世界,居然还有人热衷八卦除了他和容鸿雪之外的cp感情线啊?
    “具体是哪个王子,我也不清楚啦。”舍心说,“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嘛,而且阿佐特的皇帝又有那么多情人和儿子……”
    易真对王室了解不多,此刻唯有转移话题。他从芥子豹囊里掏出一枚幽蓝色的血蒺藜,用高密度的塑料布缠了又缠,放到舍心手中。
    “这就是我做的东西,叫血蒺藜,送给你。”他谆谆叮嘱,“你记好,这是暗器,有人围攻你,而你打不过的时候,先抠最底下的机括,然后再把它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明白了吗?”
    舍心隔着塑料布,稀奇且兴奋地在手上翻来覆去,“暗器吗?我见过部落的土著使用吹箭,也见过宇宙佣兵使用磁悬飞镖,但你这个……比吹箭精巧,比磁悬飞镖古老。你还染色了?为什么,为了标记敌人吗?”
    “这不是染色,”易真有点哭笑不得,立刻郑重地说,“这是毒的颜色。你必须记住,这个毒没有解药,真正的见血封喉,沾上它的生物都必死无疑,狮虎熊豹那样的大型野兽也不能幸免。它是双刃剑,你可以用它杀了敌人,但如果你伤到自己,而我又不在旁边……”
    舍心很怀疑:“没有解药?怎么可能没有解药呢,教导我哲学的老师告诉我万物相生相克,如果它没有解药,那它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易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淬炼在血蒺藜上的蛇毒早已超脱了世俗意义,这是概念上的剧毒,就像火的概念是燃烧,水的概念是湿润,生物要如何抵抗概念级别的毒素?
    它唯一的解药就是易真,因此面对舍心的疑问,易真居然语塞了。
    “事实如此。”他慎重地合上舍心的手,“你只需要记住,一定要谨慎使用它,就可以了。”
    “好吧。”虽然还有点疑虑,但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他还是小心收起了这份礼物。
    那边,五十岚樱雪见他们似乎说完了话,于是走过来,小心地鞠了一躬。
    “十分感谢两位照顾家父。”她看着易真,“您就是那位借了家父工坊的机械师先生吧,真是不知如何感激您。自从家父生病之后,他的工坊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得知有机械师想借用,他的精神好像也好了一点呢。”
    易真打量着她,实在不明白,五十岚家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居然还要系统专门为此挂个主线任务。
    “不,”易真回礼,“太客气了,我也算不上机械师,只是学会的锻造方法比较特别。幸好五十岚一郎先生愿意把他的工坊借给我。”
    五十岚樱雪犹豫片刻,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易真说:“请您原谅我的无礼,但因为有件重要的事情拜托您,所以……和我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吧,请您务必答应我的请求!”
    易真:“?”
    他抬头看看天空,这里还是3680年的大宇宙时代没错啊,可为什么一遇上这家人,气氛就突然昭和了?
    “不,也不用说什么务必答应……”易真看了看时间,又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这样吧,晚上我还有课,明天中午我找你,你要跟我说什么,到时候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五十岚樱雪千恩万谢,搀扶着五十岚一郎,慢慢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那个,”易真抓了抓头发,“我还没给一郎先生看我的作品……算了,明天再说吧。”
    舍心说:“那我也先走了,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呢。”
    易真:“你家里人来了?也是,德斯纳星人是不会放一个未成年到处乱跑的,那你先回,注意血蒺藜,别伤着自己!”
    舍心慢悠悠挥手:“知道了,再见!”
    等到舍心回家时,他的堂哥舍意已经在停飞坪上等着逮他了。
    “舍心,”舍意眉头紧皱,墨绿直发犹如流泄的瀑布,“你这几天都在往外跑,家里派出去保护你的人也都被你甩掉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舍心:“啊……”
    舍意神情严肃,身侧的黑衣保镖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没能保护舍心少爷,属下罪该万死!”
    舍心:“啊……”
    黑衣保镖身后的保镖们居然也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属下罪该万死!”
    这上百号人往地上惊天动地的一倒,其效果堪称史上最大型碰瓷现场,足以把任何一个马路司机刺激到ptsd病发。
    舍心:“啊……”
    舍意一副世界很大我很怕的模样抓住舍心的手:“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舍心,你才三千六百二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坏人等着抓德斯纳星人的未成年!”
    舍意忍住不哭:“万一你被他们抓住,你会被他们卖给宇宙人贩子,被关在铁笼子里展览,说不定……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切片研究!”
    舍意:忍不住了。
    舍意:“哇——!”
    他一哭,地上肌肉虬结的壮汉们也相拥着嚎啕,为舍心幻想中的悲惨命运哭出猪叫。
    舍心啊不出来了,他无言地望着舍意,这个大自己四千岁的堂哥。
    拳头硬了。
    舍意身后的保镖与其说是保镖,不如说是专门派遣来保护未成年的军队。几万年的寿命,令德斯纳星人有足够的时间发展强大,累积滔天的财富资源。而许多弱小的种族为了不在星际侵略战争中灭亡,都会选择依附强大的种族以求自保。
    相比那些惯于剥削奴隶的强族,德斯纳星人的依附要求则合理的多,唯有一条,那就是保护未成年。
    这一百来号人对舍心来说不过是先遣小分队罢了,德斯纳母星上,他还有一支人数高达三千的贴身护卫团。
    “弟……”舍意抓着他的手,忽然一愣,“你拿了什么?”
    舍心面无表情,松开握紧的拳头,露出一枚拇指大小,宛如幽蓝莲苞的精致物什。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突然就想用一用这个,哈哈。”他木然地说。
    舍意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就要拿起来。
    舍心还记着易真的嘱咐,急忙把手合上了。
    “有毒的,”他说,“不给你看。”
    舍意大惊失色:“有毒?!这是什么,谁给你的!”
    舍心说:“这是朋友送给我防身的。”
    “朋友?”舍意眯起眼睛,身边立即有三个保镖悄无声息地退下去,开始查舍心最近遇到了什么人,“小弟,你交了朋友啊?”
    他盯着舍心合上的手,不阴不阳地笑了两声:“这就是那个朋友送给你的礼物,未免也太寒酸了吧?弟啊,你也不要犟了,跟我回母星吧,母星上你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没有,非要跑来人类的星系,还交了什么朋友……”
    舍心不理他,抬腿就往前走,舍意缠着他:“弟啊,你想当机械师,哥哥掏钱,a到s的机甲你随便挑着拆,怎么样?或者太空星舰呢?最新的探索者系列,三千六百吨级,能够同时容纳三百个人在太空两个月的生活所需,我送你一艘……或者两艘?”
    舍心停下了脚步,转头。
    舍意还以为自己说动他了,喜滋滋地看着弟弟。
    舍心再摊开手:“我朋友送给我的,就是最珍贵的。这上面淬着无药可解的毒,世上仅此一种。”
    其实易真没说过世上仅此一种,但他为了逼退堂哥,还是心虚地撒了个小慌,并且祈祷堂哥能够不计较……
    “世上仅此一种,无药可解?”舍意冷笑一声,内心对于那个不知名朋友的印象已经降到了负值。
    “世上没有什么毒,是无药可解的。”舍意冰冷地盯住舍心的手,那里就握着来自所谓朋友的礼物,“一千年前,初代的大奇迹者梅鲁哈·曙色在参悟了炼金石板书之后,创造出号称能够解开任何毒素的万能灵药。但即便是这种跨时代的天才,最后也被证实了他的话并非完全正确——万能灵药也有解不了的毒。”
    他讥讽地笑了:“舍心,你还小,不知道那些人为了接近讨好德斯纳星人,会说出什么谎话,做出什么恶事。至于你那个所谓的朋友……”
    他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尾音,不知为何,舍心只觉得难过。
    “才不是。”他低声说,“易真不是那种人。”
    保镖去而又返,在舍意耳边说了什么。
    “大黑天?”舍意十分意外,“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大黑天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姘头……”
    “哥,”舍心沉着脸,“易真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舍意笑了一下。
    “好,”他说,“他叫易真,是吧?一个体质孱弱的普通人类,困在后宅,一生中最合格的课程是学着怎样讨好男人。他能给你送什么好东西?弟弟,你就是太天真,太容易被骗了。”
    他拉着舍心,快步走到行宫配备的实验室门口。
    “条件肯定不如母星,但也能凑合着用了。”舍意扫描虹膜,验证通过,实验室的大门立刻朝两侧分开,沿路的实验人员纷纷避让行礼。
    舍意将舍心拽到实验室的主事人面前:“来,测测那个所谓的,世上仅此一种的毒。”
    “哥……”舍心来不及说话,只能紧紧地攥着手,“你别碰!这个要很小心的,不然就有生命危险了。”
    居然如此笃信那个娼妇的无稽之谈!
    舍意愈发火冒三丈,他忍着气,对舍心赔笑:“好,哥哥小心。但你也知道的,从小到大,你连吃顿饭都要经过几个人给你试毒,你的……朋友,给了你这么一个诡异的玩意,就算我不检查,伯父伯母听了肯定也要亲自来问的,小弟,你也不想惊动他们,对不对?”
    舍心犹豫了,他不情不愿地剥开塑料布,将血蒺藜慢慢放在扫描台上。
    淡蓝色的射线斜照过去,立刻在旁边显示出血蒺藜的全息三维图。
    “一共十三片可以分离的小型刀刃,”实验室主管放大了三维图,“以细小的钩针连接,下方交错压缩了三枚势能弹簧,扣着一个启动的机关按钮。不得不说,以手工制品的标准来看,很精致的作……”
    瞥见舍意的表情,他急忙咽下剩余的夸奖:“它是一件古老的,能够被称作暗器的攻击武器。或许是过于古老,或许是过于小众,又或者是个人自创,资料里没有关于它的记载。它的预计攻击范围,在100-130米的区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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