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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没想到。”铭礼微微前倾,努力挤出一个舒心的微笑,说:“我实在太难缠,兜兜转转又回来了,总是甩不掉。”
    仇海抬眼与他对视。
    铭礼认真地说:“我这三年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你说‘后悔吗’,我选择了沉默。仇海,学长,现在说机长也不合适。总之,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
    仇海看了他很久很久,低声说:“如果我不给呢。”
    “哎呀,这可怎么办。”铭礼故作苦恼,“我微博都官宣了,不给不行。”
    仇海一愣,打开微博,找到铭礼的个人主页。
    一小时前铭礼发了条微博:仇大厨,求包养~
    底下配图是仇海做的饭,两只杯子无缝贴在一起。
    铭礼这微博发得很有水准,既没有明确承认,避免给小说和即将上映的网剧找麻烦,又承认得非常明显,只有亲密无间的人才会把水杯碰在一起。
    评论过千,铭礼的私信炸了。他挠挠脸,“没想到反响这么强烈。这位原型,给个面儿,互动一下呗。”
    仇海:“不要。”
    铭礼:“别嘛,互动一下,就一下,不然搞得我跟单相思似的。”
    仇海:“不要。”
    铭礼站起来,胳膊撑着桌面往前探,把手机贴仇海面前,奶凶奶凶地说:“动一下。”
    仇海叹了口气,叹出了百般的做作的无奈,他双手捧住铭礼的脸吻了上去。
    铭礼一个手抖没拿稳,手机掉进了粥里。但他没管,一只手摁住仇海的后颈,深深腻在仇海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第49章
    他们是彼此最熟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轻车熟路。
    轻轻的吻变成了撕咬,平稳的呼吸逐渐急促。
    谁也不放过谁。
    手机没入海鲜粥里,好像铭礼的全世界也没了进去,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那张英俊的脸。
    铭礼的T恤被扯得不成样,仇海吻着他揽住他的腰带着他摔进沙发里。
    好好一桌饭菜被遗忘。铭礼在痛与快的交织中抓住仇海的头发,胡乱地吻上去,结果吻到了仇海的鼻尖。
    仇海笑出了声,低头咬住他的脖子。
    铭礼“啊”了一声,说:“你属狗的。”
    “还有心思开玩笑。”仇海说:“看来还不够。”
    “够,够……”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仇海把铭礼扶起来,让他正视自己。
    铭礼的额间全是汗,衣领都被浸湿了。常年在密闭空间工作,没经过风吹日晒,细腻白皙的脖子反射出微弱的光,那是承受的汗液。
    铭礼平复着剧烈的呼吸,双臂无力地搭在仇海肩膀上。
    “不够。”铭礼舔了舔干裂泛白的嘴角,双眼迷离,轻声说:“不够。”
    黑白颠倒,昼夜交替。
    压在他上面的人用舌尖一点一点品尝着他的味道。
    铭礼的背后酥麻,想挠无奈被擒住了手腕。他的侧脸被压进被子里,湿润的眼眸无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仇海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影响让他一度认为自己失去了“爱”那部分。同行羡慕他,同事爱慕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活着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即便如此,仇海也想把身下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血骨里,这是他此生唯一的任性。
    仇海掰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仇海唤道:“铭礼。”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嗯。”
    “往后无论怎样,如果有一天你赶我走,我也要死缠着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引狼入室。
    铭礼想到了这个词。
    但他心甘情愿。
    铭礼喉咙干涩,嘴巴微张。他早已丧失了主导权,任由仇海摆布,双腿发软,连自身的重量也支撑不住了。他只能依附着仇海,在喘息间用残存的力气点头。
    “仇海。”铭礼凑到仇海耳边,粘着汗液的手摸上仇海的耳骨,坏坏地说:“我再也不要叫你学长了。”
    “乖,叫老公。”
    仇海以为铭礼一定会红着脸懊恼地推他让他滚。
    谁知铭礼含上了他的耳朵,气息间故意含糊不清撒娇地说:“老公。”
    仇海的动作停住了,认真看着身下的人。
    铭礼知道一时半会下不了床了。
    *
    醒来不知道几点,窗外天黑,铭礼翻身去摸手机,没等怎么摸就被强行摁回了一个怀里。他从仇海的怀里冒出脑袋,声音沙哑道:“我的手机是不是掉粥里了。”
    仇海:“……”
    两人衣衫不整下了床来到餐桌前。
    五星大厨级别的美食现在只能用“残羹剩饭”四个字来形容。铭礼双指从粥里夹出手机,幽怨地看着仇海。
    仇海一本正经地说:“现在的手机质量是一年不如一年。”
    “走吧,金主。”铭礼打开衣柜自行挑了几件衣服。
    仇海看着这个人在自己的衣服里肆无忌惮挑选,穿上还挺好看,靠在门边欣赏。
    制服和家居服都不能继续穿了,每一件上面都贴着“不可描述”的标签。铭礼把衣服揉成堆放进洗衣机,一眼都不想看。
    仇海换了件咖色卫衣,穿了条黑色嘻哈裤,走在路上绝对看不出是个三十多岁的。他走到铭礼背后顶了一下,看着洗衣机里的衣服,感叹地说:“我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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