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菲尔看似还住在本来的地方,其实是变相的被软禁了。
傅歆出示了艾拉斯给她的东西,侍卫才放行,雨天路滑,她每走一步都特别小心。
不过几天,和上一次来时的富丽堂皇,已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况。
傅歆根据记忆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口,她推了推门,门没上锁,吱呀一声,门徐徐打开。
傅歆走了进去,看到有个人正背对着她站在房间中央,而房中人,在听到开门声后,也回头朝门口看了过来。
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傅歆一定会吓一大跳,这个人还是她看到过两次,不论是哪一次都透露着上位者特有的尊华的贝菲尔吗?
她是名义上的太后,其实却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下人再怎么贫贱,也是有自由的额,而她呢……
贝菲尔像是不习惯突然来的光亮,拿手挡在眼前,等眼睛适应了光亮才放下手,看到傅歆,她显得很惊讶,“是你!”
“是我。”傅歆微笑,“贝菲尔太后!”
她故意在太后两个字上加重了口气,果然,如她想的那样,贝菲尔在听到“太后”两个字时,浑身猛地一颤。
“你来干什么?”贝菲尔的口气非常的不好。
傅歆不以为然,“同样都是一个人,与其寂寞着,不如找你聊聊天。”
贝菲尔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睛眯成一条线,把傅歆打量了一番,“我没什么事要和你聊的,你走吧。”
她转过身不再看傅歆,冰冷的语气,暗示着她对傅歆没用“滚”已经很客气了。
傅歆笑了笑,走到离她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贝菲尔太后,我知道你在想为什么艾拉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一辈子苦心经营都是为了他,为什么,当他一登上高位,却要把你……”
后面的话,傅歆没有说下去,因为贝菲尔猛地转身,房间里响起的镣铐撞击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贝菲尔眼底闪过痛楚,她和卡博特斗了大半辈子,和王宫里的女人争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亲生儿子用镣铐铐在这方寸之地。
那是她和深爱的丈夫生下的儿子啊,她忍辱负重活到今天的所有希望啊,为什么临到头了,他会这样对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贝菲尔对着傅歆激动大喊。
“你之所以会被关在这个地方,是因为……”傅歆顿了顿,“卡博特在去世前留了一份信给艾拉斯。”
“这不可能!”贝菲尔想都没想,脱口否认傅歆。
“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傅歆眉目淡淡,“你是想说卡博特自从病情加重后,一直都在你的监视之下吗?”
贝菲尔没开口,算是默认了傅歆说的话。
傅歆看着她出现慌乱的表情,笑了,“贝菲尔,其实卡博特才是把一切都看得最清的那个人,他是残暴,是为了霸占你,把你全家都给杀了,可是,他是真的爱你,如果不是你在他每日吃的饭菜里下毒,或许他不会……”
贝菲尔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颤,截上傅歆的话,“他不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