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踢椅子?
他曾经年少,春风得意,不识疾苦。
想要的东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一切理所应当,哪里会知道感同身受和互相体谅。
要说他们这个圈子,其实很小,金子祁金家,钱穆秋钱家,夏哲夏家,只有他们四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虽有个性,也有龃龉,但是家室相当,自小的情分,自然而然与外界形成隔膜,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闯进来。
金子祁的生日,家族里的生日宴会没什么意思,是大人们的社交场,四个人半夜跑出来躲到百福兴楼里,夏哲打电话叫了几个往日里打赏不少的主播组队玩儿游戏,平日里冷酷无情手速飞快的主播在他们这里都会变得格外识趣。
过了会儿没意思,金子祁视频女明星,女明星头上包着干发巾,裹着浴袍,露出性感的事业线,手机放在一旁,脸看着镜子,在抹昂贵的精华。
金子祁道:“呦,嫚嫚,刚洗完澡?里面儿穿着呢吗?”
名为嫚嫚的女明星,瞥了眼金子祁,媚眼横生,她成为荧幕的宠儿,是有原因的,吹弹可破的皮肤在视频这种糙画质下依旧如同射灯下的白瓷,映着晶莹的光泽,她声线娇俏,嗔怪道:“讨厌,教这么多人看着”。
夏哲凑过去看了看,道:“姚小姐果然天生丽质啊,我突然觉得我哥投资的《一世长安》女主角有脸了。”
金子祁道:“还不快谢谢夏少。”
女明星眼睛一亮,娇滴滴的道谢。
夏哲和金子祁臭味相投,两个人很有默契,一唱一和。
夏哲眼中带着些许的玩味,道:“我就是好奇,姚小姐的肩膀,和脸一样白吗?”
女明星一点都不意外,半夜贵少打电话,还能有旁的事情?
她不知演的还是当真有几分羞涩,如同她的成名电影《同桌》里那个‘国民初恋’一样,含羞带怯,像裹着许久的花苞在月光下缓缓的绽放,她的肩膀和她的脸一样白,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样。
镜头这边,是少年戏弄的笑声,开放的玩儿多了,在镜头后面像是‘偷窥’一般命令式的指挥旁人玩儿,是别样的情调。
金子祁他们就算再看不上,到底是男人,该有的反应还是会有,景颢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叫几个人来玩儿玩儿了,他也期待着。
他的哥哥景宸长兄如父,他爹顾不上管他,基本都是景宸在管着他,就算景宸本身的私生活乱七八糟,但对这个弟弟,管的还是严格的。
金子祁和夏哲一看就是老手,景颢就想跟着长长见识,他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个雏老遭这群‘朋党’的笑话,今天借着去金家庆生的名义可以晚上不回家。
只是几个人等了许久,竟然不见一个人来,金子祁打过去电话,姚嫚才说,套房门口有保镖说取消活动了。
在朋友面前还像是被父母管着一样,实在是丢少爷的脸。
这里面就他一个人有个甩不掉的保镖。
景颢气冲冲的出门,质问站在那里像是雕像一样的左霖:“你把人赶走的?”
左霖看着景颢,眸中有几分冷意,说‘是’,承认了。
景颢总被他气到,打不过赶不走。
他踹了两脚左霖,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臭保镖你管这么多!”
左霖一把扛起景颢,就往步梯走,道:“很晚了,你该回家睡觉了。”
天旋地转,啤酒差点从胃里给颠出来,景颢挣扎不能,就开始扒拉左霖的衣服,露出他精壮的腰,狠狠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景颢回神,叹口气,偏头看了看左霖,眼神忍不住往他右腰上看,当时完全就是报复的心态,咬的挺狠的,不知道那牙印还在不在了。
柯醍道:“就这么简单?”
景颢道:“是,我家以前很有钱,家里人包过她,后来破产了,如今我穷鬼一个,她看我不顺眼,为难我也正常。”
柯醍对景颢的身份是好奇的,但是他老板不让他查他也能忍住不去碰,毕竟,识相也是一种技能,但如今景颢说起来,他道:“阿颢,你是不是爱上了灰姑娘,为了爱叛逃出家族,卡都被家族冻结了,没有办法,只好在娱乐圈里打工?”
景颢忙摇了摇头。
柯醍又道:“那就是不服从家族的管理,一定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证明自己,不好好努力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那种?”
景颢无奈道:“kitty哥,看剧本可以,不要这么入戏。”
柯醍道:“照你这么说,她那个死性子一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他‘啧’了声,想了主意,道:“你还有她陪客的照片吗?”他说完自己又否定了,道:“三年前了,肯定是没有了吧。”
景颢想了想,道:“有的。”
柯醍有些意外,但一思索便又觉得情理之中,因为他知道景颢的手机是三年前的,很宝贝。
他一笑,胸有成竹:“这事儿,我来处理,得赶在她在乱说话之前,你也得去医院一趟,让媒体知道你们关系很好。”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来,许小白去开了门,门外是叶依童和她的助理安洛。
叶依童是一夜爆红的新人,但是很会做人,嘴巴也甜,前辈前辈的叫着,自然也没有人好意思当面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