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决裂
苏若芸也走了出来，叶衍跟在后面，叶衍一把夺过赖雪琳手里的手机，他盯着赖雪琳：“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给苏炀看个视频，把手机还我。”赖雪琳仰起头，虽然比叶衍矮了不少，气势也差了很多，但这幅模样看的苏炀直恶心。
“手机给她。”苏炀道。
“小炀……”苏若芸喊了一声。
“你们在心虚什么？”赖雪琳把手机拿回来，苏炀趁她不注意，一把把门关上。
“这不就好了，跟她废话什么。”苏炀打着哈哈往里面走，“对哦，蛋糕还没到。”
“苏炀。”叶衍拉着苏炀的胳膊，“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完拉着苏炀回卧室，卧室门关上，苏炀坐在床边，叶衍蹲下来看他：“你别相信赖雪琳，我……”
“视频里面，是什么？”苏炀轻声问道。
叶衍沉默。
“跟我有关吗？还是周以寒？”苏炀也跟着蹲下来，他捧着叶衍的脸，“叶衍，我很慌，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炀，出来吃蛋糕了。”苏若芸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苏炀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就要凌晨了。
“你给我吗妈的礼物呢？是什么？”苏炀又问。
“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叶衍，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苏炀是否知道事务所的事情，周以寒的事情他也没告诉苏炀，苏炀在纠结哪件事，他一点都不清楚。
“算了，先出去吃蛋糕，我妈在催了。”苏炀走到门口又回头，“赖雪琳走了吗？”
“走了，我叫人把她送走了。”叶衍舒出一口气，搂着苏炀的肩膀走出来，但他没想到，屋里站着一个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周以寒。
“衍哥。”周以寒看着叶衍，又偏头看叶衍身边的苏炀，“我妈刚才从楼梯摔下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医院陪着？”苏炀毫不客气地回道。
“有医生在，她不会有事的。”周以寒脸上没什么表情，苏炀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撕下伪装了。
“你怎么让他进来了？”苏炀不满道，“今天是你生日。”
苏若芸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是我非要进来的，阿姨没拦住我。”周以寒坐下来，很自然地喝着水，“衍哥，你还记得吗？几年前，有一家公司的老板看上了我，想要包养我，你知道之后把他们一锅端了。”
叶衍握紧了拳头，他盯着周以寒，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苏炀抓着叶衍的手：“你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我也不敢告诉你我经历了什么。之后那家公司莫名其妙倒闭了，还连累了不少小型公司以及……某些事务所。”周以寒缓慢地站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到苏炀面前。
“你们母子俩如今过上这样的生活，全拜他所赐，苏炀，你还会心安理得地继续跟衍哥在一起吗？”周以寒勾起嘴角，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让苏炀心痛的话。
“你家欠的债，你妈妈奔波劳累的几年时间，还有你被衍哥包养，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他。”周以寒薄唇微张，他笑着，忽然一声“啪”，周以寒偏过了头。
叶衍这一巴掌打的不轻，周以寒半边脸都红了起来。
“说完了吗？”苏炀也扬起一个笑容，“既然说完了，就请你离开，你的妈妈还在医院生死未卜，你来我家闹事干什么？”
周以寒仔细盯着苏炀脸上的表情，但苏炀表情无异，似乎是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演技不错。”周以寒镇定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苏炀是否真的无所谓，但这时候谁先慌了谁站不住脚跟，“我亲爱的好弟弟。”
“我没有你这个哥，自始至终，我的血亲只有我妈一个，你可以走了。”苏炀走到大门处打开门，做了手势示意周以寒离开。
周以寒浅浅一笑，他左边脸上还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但他的步伐从容镇定，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
周以寒走后，苏炀垮下了肩膀：“妈，礼物在房间的抽屉里，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小炀……”苏若芸担忧地喊了一声。
苏炀徒劳地摇摇头：“我没事，我有些话要单独跟叶总说。”
“好。”苏若芸叹了口气，这些事情苏炀迟早会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自从赖雪琳找上门，她就应该清楚了。
“炀炀……”
苏炀扬起巴掌给了叶衍一耳光：“他说的，都是真的吧。”
叶衍没有否认。
“你是不是想着送我妈一个事务所？”苏炀环视了一周，看到了茶几上的文件，他走过来随意翻了翻，倏地笑了，“你现在做这些又何必呢？你知道我妈没了事务所之后，我们母子俩过的有多狼狈吗？”
“但这也不能全部怪我，当时伯母的事务所已经……”
苏炀忿忿地看着叶衍，把合同丢给了叶衍。叶衍知道此时自己说什么苏炀也不会相信了，索性闭嘴什么都不解释。
“你走吧。”他顿了顿，又说，“算了，我会走，跟我妈一起，钥匙我明天会还你，欠你的东西我也会尽快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