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透煮的一锅面,自己没吃几口,全被太宰治吃光了,怎么不撑死他呢?
明明心里都气炸了,但却不得不扬起笑脸不能人设轻声细语的问他“还要不要在吃?”。
可真是憋死她了,天知道她多想直接摁着太宰治暴揍一顿。
天色不晚了,织田并没有带着太宰在花泽透这里逗留多亏。
花泽透将准备好的一些点心帮他装好,像个送丈夫去上班的家庭主妇一样。
太宰治背着织田笑的不怀好意,却还是没有揭穿花泽透。
“谢谢。”织田道谢的很认真。
花泽透愣了愣,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真是个傻乎乎的男人,将她牢牢禁锢的心轻而易举的戳开了一个口子。
他的眼里有对她的尊重,全部都是她,让花泽透体会到了一直不曾得到的满足。
她抱住织田,蹭了蹭他的下巴。
“最喜欢织田了!”
织田僵硬地抬起手,最终还是抱住了她。
太宰站在黑暗中,别人这么幸福的样子,可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拥抱结束后,织田在花泽透狡黠的笑容下落荒而逃。
太宰也笑着挥手道:“花泽小姐,下次见啦。”
花泽透直接朝他竖了个中指。发觉织田看过来后,立马放下竖着的手指,微笑对他。
她站在门口,身后是昏黄的光,周围很暗,但她和她的灯光却很亮。
织田急忙扭头,谴责自己刚刚不庄重的行为。
实在是太出格了!
*
太宰放在墓前那朵邹巴巴的小雏菊,风一吹就跑了。
当时织田死亡的消息是太宰带来的。
她甚至没有去问他死亡的原因。
什么朝九晚五的小员工,明明就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真不明白当港口黑手党的员工是件很丢脸的事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愿将他们本身的职业告知她。
作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应该思考下这个问题。
花泽透俯身,虔诚的亲吻了下冰冷的墓碑。
她记性其实不大好,织田的样貌早就已经记不大清了。
只记得他那双全心全意注视她的眼睛。
太宰拍了拍靠在墓碑上被沾着灰的风衣下摆,“走了。”
花泽透点点头和太宰治一起离开了山坡。
霞光铺了满地,留在过往的人就随记忆留在过往,人总要朝前走,不能一直往后看。
太宰治手枕头,被晚风吹的舒服的眯起了眼,他不正经道:“夜色正好,小姐可要一起殉情呀。”
花泽透难得笑得这么温柔,她张口吐出几个字,“滚你妈。”
被骂了他也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
花泽透看了眼时间,明天还需要她亲自去谈一宗生意,花泽家将大部分权利在往花泽类身上移,但也并没有完全忽视她。
夏业财团董事长死亡的消息被她传回了花泽家,商人对于利益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她能想到的花泽家也能想到。
没了夏业财团的阻拦,花泽家吞并夏业财团和港口黑手党合作赢得港口使用权也是理所当然的。
司机来的速度很快,花泽透连再见都没有说,车窗一摇就扬长而去,一如当年。
回到别墅花泽类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花泽透看着他就烦,当然没给他好脸色。
花泽透明天要去港口黑手党谈合作的事花泽类也清楚,和美作玲是朋友的他哪怕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听说过港口黑手党的威名。
危险、凶残,这几乎就是别人对于港口黑手党的认知。
花泽类放下文件,抬头看她,“明天的合作我去谈。”
花泽透抱臂嗤笑道:“省省吧你,还不是当家人就想着揽权了,给我的活凭什么给你?就你那三分钟说不出一句话的死脾气跟人谈什么?谈空气啊?”
花泽类被呛的无话可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健谈的人,跟花泽透张口就来的性格截然不同。
妹妹刚出生的时候小小一个躺在摇篮中,他在她身后陪着她从爬再到学会走路。
封闭的世界多了个小小的身影,可越长大这个身影就离他越来越远。
亲密的关系也变得充满硝烟,争锋相对。
花泽类揉了下头,无奈道:“随你怎样。”
“切。”花泽透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施施然的上楼了。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她所有的前男友们达成了统一战线,围着她一言一语的控诉她的恶劣行为。
将她的罪行书写成册,写满字的纸一张张的丢到她面前,压抑的气氛让她喘不过气。
“骗子!”
“虚伪!”
“恶心!”
一堆人吵的她脑袋疼,她随意抓住眼前的一张纸上面写的她的罪行全都是放屁,反正她是一个字都不认。
怪就怪霓虹太小,随便谈了几个男朋友,没想到他们相互还认识。
这个梦一直做到了天亮,她睁开眼,还能依稀能听到耳边嗡嗡的吵闹声。
花泽透坐起来,拿起手机将还存在她手机里备注前男友的人全部拉到了同一个聊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