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迹部反应,电话立马就挂了。
电话那头的迹部揉了下耳朵,都快被喊聋了。
花泽透骂完后神清气爽,连一直打不开的网页都变得可爱多了。
她看了好几遍信箱,除了网球社的几个人和藤原修的问候简讯外就再无其他。
连电话都没等到几个。
她提前给家里的长泽阿姨打了电话,让她别煮她的晚饭了。
知道她摔断腿的长泽阿姨,不仅没有同意不烧她的晚饭,还多煲了一锅汤等会给她送来。
她试探的问了几句花泽类,阿姨支支吾吾不吭声,问了几遍后才说花泽类今天下午飞去英国看望藤堂静去了。
她靠着轮椅仰头,表情很复杂,天空有飞鸟飞过,拉下的屎差点掉在她脸上,还好她够灵活,转动轮椅躲过了鸟屎的袭击。
幸村的画上又多了几只飞鸟。
他想了想又在画上添了几笔,在坐着轮椅的少女头顶上画了几朵乌云。
雨水从云上落下,滴在画上看不清的少女脸上,再顺着她的脸掉在尘土里。
画着这么久,只有这几笔才是他最满意的。
花泽透发了会呆,拿出手机难得给花泽类发了条简讯。
[花泽透:帮我带个A家新品的包回来,霓虹没货,谢谢。微笑.jpg。]
简讯最后是个不阴不阳的微笑表情。
大约等了五分钟,才等到花泽类冷淡又简短的回复。
[花泽类:去找代购。]
花泽透不像他,回复简讯几乎都是秒回。
[花泽透:谢谢^_^]
简讯回的仿佛花泽类已经要帮她带东西似的。
[花泽类:我不是代购。]
[花泽透:谢谢^_^]
[花泽透:转账。]
花泽类点开转账,接收后直接给她退了回去,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数秒后,花泽透又发了一条简讯过来改变了他的想法。
[花泽透:你脑子是灌了水吗?借着帮我买包的理由约藤堂静出去不好吗?神经病,非要我这样明说才肯帮我带包?]
花泽类皱眉,不喜她的态度。
[花泽类:你需要重新学习礼仪了。]
[花泽透:谢谢^_^]
[花泽类:……]
她再次将钱发了过去,花泽类依旧没有收给她退了回来。
[花泽透:什么意思?你是直接帮我买不要我钱是吧?]
没等花泽类回,她的谢谢已经发过去了。
[花泽透:我谢谢您嘞。]
她手指打字飞快,花泽类的简讯永远慢半拍。
[花泽类:长泽阿姨说你摔断腿了。]
[花泽透:想嘲讽我?就算只有一只腿我也能让你知道厉害。]
[花泽类:……消停点。]
花泽透收起手机,心情大好的哼着歌。天台上的小哥偷看她很久了,她微微仰头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
“再看我,我就要收费啦~”
幸村没忍住笑,把画好的画收起来之后下了楼。
穿着病服的少年长相精致却并不瘦弱,他的气势会让人忽视他漂亮的长相。
刚刚离得远,花泽透并没有看清天台上的人长什么样。
现在一见,简直惊为天人。
幸村把手里的的话递给她,开口道:“幸村精市。”
“花泽透。”
她摊开那副画,仔细看了好几眼都看不懂这副画画了什么。
她怀疑道:“上面的人是我吗?”
坐着轮椅,翘着二郎腿,看不清长相都觉得美爆了,这不是她还能有谁。
幸村点点头肯定了她。
她指着只在她头顶的乌云,不解道:“我是要被天打雷劈吗?凭什么下雨只下我这里?”
花泽透的话很幽默,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不在乎的直接坐在了草地上,“很适合你。”
明明觉得难过极了,眼泪含在眼睛里,却迟迟不肯掉下来,萧索又孤寂,可就算这样也依旧挺直的背脊,不想让任何人看低。
花泽透轮椅往幸村旁边移了移,“等着,我要被天打雷劈,我也得拉着你垫背。”
幸村故作讶异道:“这么狠吗?”
花泽透“哼”了一声,“你没听过华国的一句话吗?”
“什么?”
花泽透扯出一个笑,表情不算好,阴森森的,冷风配合吹来,吹动她棕色的长发。
“最毒妇人心!”
幸村头埋在膝盖中,肩膀一抖一抖,来到医院后他很久没有这样笑了,就算是笑也只是浅淡的笑容。
花泽透推着轮椅离他远了点,说着拉他一起天打雷劈的人,现在又离他远远的。
幸村终于笑完,“不是最毒妇人心吗?”
“离你远点,你看起来不太正常,我怕被传染。”
雷声阵阵,风吹的更大了。
还真的要下雨了,花泽透赶紧离开树下。
雨滴滴了下来,花泽透转动着轮椅的轱辘半天都没转多远。
幸村目前还没有帮忙的打算,他想看看这个“毒妇人”面对下雨怎样回去,避免被“天打雷劈”。
花泽透转的不耐烦了,左脚踩地直接站了起来。
她单脚往前跳了几步后又跳了回来,推着刚刚落下的轮椅往住院部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