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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跟班走了,还会有新的小跟班。
    福泽谕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发夹,是那天花泽透交给他的“信物”。
    她伸手接过,整个人都快哭了,“我真的不可以吗?”
    福泽谕吉柔和地摸了下脑袋,拒绝道:“花泽,你太小了。”
    “年龄不是问题!”花泽透试图游说他。
    福泽谕吉语气没变,“花泽夫人还在等你。”
    花泽透提着小书包,一步三回头。
    乱步趴在桌子上,只抬起一只手朝她挥了挥。
    无趣,晚香堂又只剩他和福泽谕吉了。
    好玩的人怎么就那么少?
    算了,人在好玩也没有零食好。
    踏出晚香堂后,花泽透的表情变得冷淡又疏离。她最后望了眼晚香堂,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
    她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涉足横滨,不会靠近这个会让她产生归属感,会让她留恋的地方了。
    她比谁都清晰的知道,这个地方不属于她。
    在还没有沉溺之前及时脱身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再呆下去她恐怕会舍不得离开了。
    花泽夫人手拍了拍的背,声音像刚刚融化的冬日水,还没靠近就感觉冷了。
    “在外野了这么久,保持优雅的姿态都忘了吗?”
    花泽透坐直身子,她把车窗按下一条小缝,终于能喘口气了。
    “已经安排好了礼仪课,明天开始。”花泽夫人通知道。
    花泽透面无表情的应道:“是的母亲。”
    “已经定下和津岛家六子的婚约了。”花泽夫人叹了口气,“你们还算认识,相处也不会那么尴尬,以后实在不喜欢就各过各的算了,只要明面上过的去就行了。”
    花泽透靠近花泽夫人,丧着一张脸道:“还好,至少津岛修治长的还挺好看的,我也不算太亏。”
    花泽夫人捂嘴轻笑道:“你倒懂得苦中作乐。”
    两个明明应该最亲密的人,相处起来却带着莫名的疏离。
    花泽夫人正色道:“我面前没个正形也就算了,外面记得要收敛性格,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者花泽家,你可以丢脸,但是花泽家不可以。”
    从懂事起,花泽透就被灌输着家族第一的思想,任何事都要与家族为先,不能让家族蒙羞。
    她不以为意,但也没有**去违反固有的规则,对于她来说遵守规则与不遵守规则没有什么两样。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不选择会让大多数人满意的遵守规则。
    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誉和便利,不可能自己什么都不付出。
    花泽透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她微微点头道:“我知道的,母亲。”
    花泽夫人看着年纪还小但已经能窥探到以后模样的花泽透,语重心长道:“你要有价值,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要有价值,才能在沼泽中立足。没有价值,也要创造价值。
    ***
    花泽透语气很平淡的讲诉着这件陈年往事,好像这件事与她根本没有关系。
    冰冷的汽水贴在她的脸上,迹部细心的已经打开了。
    花泽透接过水,玩笑道:“大爷,你现在是要从我身上捞钱了?”
    “赏你的。”他不阴不阳地说了句。
    花泽透落到低谷的心情瞬间升了起来,跟窗外的艳阳一样升的高高的,哪怕到了夜晚还是会落下,可隔天依旧会照常升起。
    除了阴雨天。
    花泽透主动靠近他,服软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迹部“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我担心你什么?胆子比天大,什么也不说,我配担心你么。”
    “我害怕把你拉进来。”
    她说出了真实的想法,但却让迹部勃然大怒。
    他面无表情,下颚线紧绷,带着股凌厉。
    “花泽透,你把我当什么人?你在怕什么?”
    “我当你是我大爷。”花泽透抖机灵道。
    迹部:“……”
    一肚子火直接被戳破,又好笑又气的不行。
    他无奈道:“算了,下次再有这种情况隐瞒不报,我饶不了你。”
    花泽透噤声,迹部一幅审罪犯的样子让她不敢多逼逼,好不容易插科打诨哄好了迹部,她和不想再摸老虎的胡须。
    见她愣神,被忽视的迹部不爽道:“花泽透!”
    “我认,我全认,我就是偷心大盗。”
    迹部:“……你有病?”
    一贯素质良好的迹部都被花泽透气昏头了。
    花泽透讪笑道:“是是是,我有病。”
    迹部吸了口气,推开车门,让花泽透下车。
    花泽透下车后,迹部半句话都没有直接关闭车门,留下汽车尾气和花泽透做伴。
    距离花泽家还有一千米左右,以前坐车扬长而去只留汽车尾气的人是花泽透。
    风水轮流转,做过的孽总归要自己还。
    回到花泽家后,花泽透十分庆幸这一路上她没有碰到人。
    否则她明天就会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花泽类正在客厅里,看到她回来下意识的起身。花泽透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直冲浴室洗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澡。
    她躺在浴缸里抽空给园子他们报了个平安。
    花泽类还在楼下,时不时的张望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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