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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祈染没把这段话说出,他“唔”了一声,说:“故事编得挺不错。”
    江嘉亦:“……我没有编!这是真的!真的!”
    祈染哄他:“好好好。”
    江嘉亦声音扭捏:“你知不知道江家要和许家联姻的事?”
    联姻。
    祈染不小心咬碎嘴里的糖,牙齿磕绊,舌尖渗出一点血。他抵了抵下颚,说:“不知道。”
    “其实这是假的。”江嘉亦解释:“我问过了,不是江家要和许家联姻。”
    要联姻也是沈家和许家。但是江嘉亦没敢说。
    江嘉亦人傻,但是游戏玩得不错。重点是会缠人。祈染被他缠着玩了一把又一把,完全把许昱的消息忘在脑后。
    公司。
    许昱文件看不进去。某人却在别墅玩游戏玩得飞起,没有一丝被囚.禁该有的绝望痛苦不堪模样。
    高清监控里,少年还穿着睡衣,耳朵旁的黑发被汗打湿,黑色的耳机斜挂在脖子上,耳机线亲密缠绕在脖颈,贴住那颗红痣。
    笼子里的每一件用品,都是许昱亲自挑选。酒红色浴袍、小熊睡衣、黑色耳……是最衬研究对象。
    打游戏的网瘾少年有空打游戏,没空回他消息。手机里的消息框依旧是空的,像是他的自言自语。许昱低笑,喃喃:“没良心的。”
    一下午的时间晃眼过去,许昱捏了捏眉心,祈染依旧没有回复他消息。
    打工人敲门进来。“老板,今天和开发商有一个饭局,约在风月酒庄。”
    监控里,网瘾少年已经结束打游戏,盖着被子正在睡觉。雪白的脸颊被乌发压出红痕,jio上的袜子没有褪下。
    “老板?”打工人抬头,发现许昱碰了碰监控,似乎在透过屏幕在触碰什么。
    许昱收回手指,“嗯,去。”
    如果祈染把袜子脱掉,那么他会发现,他心里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在他的脚踝上做了什么。
    风月酒庄名字带酒庄,实际上确实一个高端会所。进入酒庄时,许昱的眉头便直皱,打工人生怕自家老板甩手走人。
    好在包厢的味道不算难闻,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许昱的脸色总算缓了缓。
    面谈的开发商名叫张明,是个惯会油嘴滑舌的主。一场应酬下来,许昱不可避免地喝了两杯酒。
    合同谈定的最后,许昱意外地收到了祈染的消息。
    于是,打工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板犀利逼人的气场瞬间变得柔和,起身进了包厢的阳台。
    研究对象显然是刚睡醒,声音有点懒散,还有点不自觉的亲昵依赖。“你什么时候回来?”
    “合同谈完,很快。”
    “哦。”
    许昱甚至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真没良心。无奈地抿唇,许昱撩开帘子,回到位子上。他坐下后,张明看着他的手机,眼神闪烁。
    接下来的对话里,在许昱的刻意干涉下,本该谈三十分钟的合同,硬是十五分钟谈完了。只是在合同即将谈妥时,张明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倏尔说:“许总,我有个礼物想送给您。”
    礼物?打工人下意识地看向许昱。许昱眉头微皱,拒绝:“不需要。”
    张明坚持着,不顾许昱的意愿,直接让“礼物”进来了。
    一个年纪约莫二十,长相清秀的Omega男生走进,眉眼竟与祈染有三分相似。
    许昱眉头紧锁,眼神藏在黑暗里,晦暗不明。
    张明得意。他可是特地调查了许昱的白月光长什么样,气质又是怎么样的,按着那模板找了个这么个纯天然的Omega。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喝了点酒,冷白的脸添了几分醉意,蜜色的瞳孔微醺。在阳台里打完电话后,克制的温柔卸下,浑身散发冷漠散漫的气质。
    张明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许总,您看。”
    “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Omega儿子,叫张南南。南南快过来打个招呼。”
    张南南进门时,高大的Alpha坐在暗处。隔着单薄暧昧的灯光,Alpha迫人的威压扑面而来,俊美无俦的五官在灯下,仿佛隔了一层纱,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却让Alpha更加神秘迷人。张南南走进光幕里,心跳逐渐加速,脸颊也爬上两抹绯红。
    男人在灯下,禁欲斯文的长相迷人,蜜瞳如上好的琥珀,熠熠生光。冷漠的丹凤眼撩起,只是一眼,便让张南南不敢对视,匆匆低下头。
    脸愈发红了。
    这是他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的顶级alpha。
    “你好,我叫张南南。”手指不安地轻搅衣角,张南南低着头不敢看Alpha。
    Omega清秀,害羞可爱的模样是很多Alpha会喜欢的款。微微鼓起的腺体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即使AO契合度很低,也极易勾起Alpha心中的占有欲。
    许昱没有甩手走人。张明心里乐开花,觉得有戏,便在一旁撺掇张南南,想让他去许昱身边。
    打工人在一旁冷汗直流,不敢说话。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给老板送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艳、俗、丑。许昱捏着手机,极力压着心里的暴.虐。
    Alpha的威压如同一座大山压下,精准地压在张明和他带来的人身上。
    张明和张南南冷汗直流,似乎被扼住脖颈,直不起腰身,直直地往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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