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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淮北:“……”不就走的急没告诉她,她就能这么记仇,怎么还人参公鸡呢?
    ‘废物’情绪上没什么大的波动,就觉得这丫头多少有点欠揍了,于是一把捏住了她的小脸:“见过废物发怒吗?”
    嘴巴被他捏成嘟嘟嘴,圆润饱满,如同一颗新鲜的大樱桃。
    四目相对,宋朵朵心脏莫名砰跳了一下,傻傻一呆,忘了言语。
    呆呆的样子莫名骚乱了萧淮北的心,他颔首含住了她的唇狠狠采撷,霸道且专注……
    男子似乎天生就在情爱之事上颇有天赋,就连接吻也是一样,才第二次,宋朵朵便觉得难以招架,甚至不知自己何时坐到萧淮北的腿上,一吻方罢,少女满脸羞红,习惯性的埋首将情绪藏起,躺在了他颈间。
    温热的呼吸打在颈上的撩拨,任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实在难以招架,萧淮北却不忍推她,缓缓偏头才得缓解。
    “我以为我的小师爷聪慧过人;我还以为我与朵朵心意相通,所以有些话、有些事我们心照不宣。却忘了你只是个黏人的小女子,”萧淮北轻柔的揉着她的后脑,轻声道:“所以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宋朵朵躲在他的怀里,闻言,心意一暖,将小脸埋的更深:“那我以后也不在外人面前诋毁大人了。”
    上下启合的温热唇瓣几乎贴上了他的颈,酥酥麻麻,蔓延延伸,萧淮北喉咙滚了几滚,身体却坐的笔直:“无碍,”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自己活的洒脱自在就好,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宋朵朵眨眨眼,抬首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年:“大人真这么想?”
    萧淮北凤眸微弯,纯净的眼底里,恍若承着星河璀璨:“我不骗你。”
    宋朵朵愣了愣,又问:“皇位呢?不想争一争吗?”
    “说不想肯定是假的,但是……”萧淮北默了默,执起她的小手十指紧扣:“作为一个曾被洗白白,被盐巴、辣椒腌制入味,差点成了烤人的废物,是不配争夺皇位的!”
    宋朵朵绣眉一拧:“大人!”这话我可以说,你自己怎么能说呢?
    萧淮北哈哈一笑,揉揉她的头道:“好了,不逗你了。”他神情一凝,话锋突转:“你不问问我突然回北部原因为何吗?”
    北部虽不富庶,但百姓还算安分守己,就算闹事,最多也只是邻里之间的争吵,萧淮北突然回了一趟北部,总不会是回去调解邻里纠纷吧?
    萧淮北眸光微深:“有件事,我认为不该瞒你。”
    宋朵朵看他神色凝重,蹙眉追问:“什么事?”
    萧淮北沉道:“关于你爹的事。”
    她爹?他指的是杨慕楚吗?
    “你爹是南部人,却在多年前受伤昏迷在了北部?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宋朵朵自然不知,认真想了很久,杨慕楚作为‘宋德’时,除了身手不错外,她并没有发现他还有其他才能。
    “难道我爹身上藏有武林秘籍?只要得到它,就可以称霸武林?所以才被人追杀?不对啊!杨慕方的娘家不是做生意的吗?难道商人只是我爹的保护色?他的真实身份是……”宋朵朵一想到这震惊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武林盟主的儿子?所以,我竟然是江湖儿女吗?”
    这么想想,还有点小激动是怎么肥实?
    萧淮北:“……”
    萧淮北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浮想联翩,耐心道:“你爹的武器你可还记得?”
    宋朵朵激动道:“记得啊,是一把很细很长的剑,我爹耍起来可俊了!咻咻咻几下,野猪就死翘翘了!”
    萧淮北忍不住扶额,无奈道:“那不是剑,而是苗刀,一直是我朝禁卫军所的持武器。”
    “禁卫军?”杨慕楚曾是禁卫军吗?
    “壬昌二年,也就是我母妃遇害那年,你爹奉密诏去往北部刺杀当年的镇北将军,也就是现在的柳老将军。不过刺杀失败受了重伤失忆,被宋王氏捡回了家,然后第二年——”萧淮北一拍她的小手:“你降生了。”
    宋朵朵杏眼圆瞪,从萧淮北身上跳下来后怔怔看着他:“你是说,我公爹,派我爹,刺杀我义父?”
    萧淮北愣了愣才捋顺了人物关系:“对。”
    宋朵朵一声长叹:“万幸刺杀失败了,不然没我啥事了。”
    萧淮北:“……”
    宋朵朵在房中来回踱步,激动道:“都是一家人,他们何至于此啊?”
    萧淮北一时也无言以对。
    宋朵朵想了想:“可是逻辑不通啊,壬昌二年北部边境动荡不安,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为何派人刺杀柳老将军啊?”
    此事宋朵朵想不通,萧淮北更想不通,纵使当年他还是个稚子,但也知父皇对柳老将军极其看重。刺杀之事,委实离谱。
    尤其此事还发生在他母妃被害前后。
    仔细想来,那年后宫因母妃之事闹的鸡犬不宁,北部又有敌国作乱,前朝是何景象就更不必说了,父皇继位不满两年,朝局动荡不安,也正因如此,他才广纳美人。
    后宫子嗣兴旺了,前朝的人心才得以浮动,为了扶持自家的皇子上位前,首先要等他们长大!所以一切都需从长计议!
    这道理群臣明白,皇帝更是明白,他又怎么可能在宝座不稳的前提下,命人刺杀朝中武将呢?
    “后来呢?”宋朵朵追问:“我爹还说什么了?”
    萧淮北摇头道:“禁卫军既接密诏执行任务,无论成功与否都要如实回禀。可十多年过去,你爹曾效忠的那支队伍早已经物是人非,你爹寻不到接头人,且这么多年无人寻他下落,便以为这任务取消了。索性改头换面,做回寻常百姓了。”
    这也就是说,当年刺杀柳老将军一事。就如同烟雾一般,悄然散尽了。
    所以,杨慕楚成为‘宋德’十余年无人追踪,而后,也无人继续这个任务,继而,变得不了了之。
    萧淮北:“还有一事,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宋朵朵:“什么?”
    “你爹那日向我追问,他离开北部后你都经历了什么。”
    “大人是怎么回答的?”
    “亲闻不如亲见,我让他回北崖自己探知,可结果——”萧淮北重重的喟叹一声:“传回来了王家被灭门的消息。”
    宋朵朵愣住。
    王家委实小人做派,这么多年因着斤斤计较,贪小便宜也得罪过不少人,不过惨遭灭门……这下场未免太过惨烈。
    仔细想来,王家的杀身之祸,恐怕是宋朵朵招来的。可是为什么啊?
    就算宋朵朵跟在萧淮北身边,可她也只是个小小女子,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势力,更不能参与科举。即便嫁给了萧淮北,也对萧淮北起不到助力作用!那么残杀王家人又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有人想借宋朵朵的身份作乱?
    萧淮北:“这也就是我赶回北部的原因!”
    宋朵朵:“大人可查到什么了?”
    萧淮北神色凝重:“王家人是在睡梦中被灭了门,后一把大火烧了精光,此事做的干净利落,无一点证据留下。后事还是北崖县令出银子办的,一人一面席子裹了葬在了北山。我点了尸体数目,少了一具。”他看向宋朵朵:“师爷以为,活的那位,该是何人?”
    宋朵朵心底生出阵阵寒意:“那一定是宋王氏了,”她杏眼微眯:“难不成有人要带着她,在你我大婚那日对我泼狗血啊?可这有什么意义吗?”
    王家人,北崖县出了名的地痞无赖。杀这样的人?有何意义?用宋王氏对付宋朵朵就没有意义了!
    最差的情况下,就是宋朵朵离魂逝去,那不就是杀她吗?杀她还需要费这劲吗?她很难杀吗?一刀的事啊!
    事发突然,萧淮北一时也理不清头绪,依稀觉得此事是奔着他们两人而来。
    萧淮北无意识的拉住了宋朵朵小手在掌心揉捏,如同盘了两只柔软的核桃,宋朵朵视线落在上头,目光却有些涣散。
    两个人,交缠的手,思量着一件心事。
    久久之后,萧淮北突然问她:“那你怕狗血吗?”
    宋朵朵愣怔一瞬:“狗血肯定是不怕的。”
    萧淮北松了口气。
    宋朵朵:“但别的我就说不准了。”
    萧淮北:“……”
    宋朵朵不是‘宋朵朵’的事,对于萧淮北来说似乎并不是秘密。
    但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萧淮北的确一直好奇,刚好借此机会追问下去!
    宋朵朵倒也没藏着掖着,极其坦然的说道:“我来自华夏国,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女子也可以建功立业。为了保卫一方和平,我毅然决然的踏上了惩奸除恶的正义道路,只可惜我武力平庸,在与坏人交战时,不幸掉入了万丈深渊,然后一觉醒来,我就成了宋朵朵了。”
    说完还郑重的向他点了点头:别怀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是抓坏人的时候牺牲的。
    萧淮北则是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不知为何,总感觉她在胡说八道,可偏偏他又没什么证据。
    “那扭葫芦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个贵族姓氏。”宋朵朵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上:“钮祜禄。”
    “贵族千金不畏险阻为朝廷效力,最终,舍生取义,坠崖身亡。”萧淮北喃喃道:“忠义之心感动上苍,于是给予了小师爷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
    宋朵朵冲他比了个赞:“确然如此,大人理解满分!”
    萧淮北点了点头,了解了实情便也安心了,起身准备离开。
    宋朵朵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大人干嘛去?”
    “我还能干嘛,”萧淮北揉揉她的道:“回府张罗一下准备迎娶小师爷过门啊!你呢?嫁衣绣好了吗?”
    宋朵朵倏地松了手,目光闪躲:“绣好了!”
    萧淮北微微一笑:“在哪呢?拿出来给我瞧瞧。”
    “婚礼那日大人自然就瞧见了!”宋朵朵想也不想的轰他出门:“人家说了,婚前私下相见不吉利,所以大人这几天就别过来了,再见!”
    萧淮北:“……”
    不吉利?刚刚哭哭啼啼往他怀里钻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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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赐婚的圣旨虽然下达,可为求吉利,三书六礼流程一样少不得。
    接下来一段时间,将军府突然热闹起来,但热闹是别人的,作为即将要出阁的新娘子来说,宋朵朵最多时候在猫在院子里和自己的嫁衣做斗争,然后她发现,绣花比洗衣服要难多了。
    即便她是在即将完成的嫁衣上做做样子,可指尖还是第n次被扎出了血珠,柳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嘀嘀咕咕道:“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把花绣成这个鬼样子?”
    宋朵朵只能抿着嘴漏出坚毅不拔的革命精神,继续奋战,然后:“嘶……”
    柳夫人怒放茶盏:“真是笨,针呢,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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