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扬开完国际视讯会议,关掉壁上的大萤幕,眼睛又马不停蹄的移到桌上的电脑。
他的目光专注在萤幕上,修长手指握着滑鼠,一篇篇的点阅,处理公事,一会儿又快速的打字,下达命令。
刘霆打开办公室大门,就看到他全神贯注的模样,那无意中散发的性感,冷俏又妖艳,亦正亦邪的气质,让人情不自禁沉醉,热血沸腾,心口怦怦跳,迤迤然走到他办公桌前面站定,直勾勾的盯着李名扬。
眼前的男人,确实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惜...
[看够了没?]李名扬眼睛没有离开萤幕,手飞快的在键盘上移动,冷冷的开口。
[咳...]刘霆拳头掩嘴,不自在的咳了几声,嗫嚅道:[长那样子,不就是要让人看的。]
他也只敢望望梅止止渴,真要出手,他也打不过他这个美如妖孽般的主子。
[事情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
[差不多?]李名扬淡淡地反问,停止手上的动作,懒懒的抬眼看着他,那漂亮的眼眸掠过阵阵的危险与不悦。
刘霆俊朗的脸一正,赶紧接口:[nick那边的事,没问题了,路易家族愿意释出百分之七十的股权给鼐族,下礼拜他们的主席会来台湾跟你洽定合约;内地那批人,全数整理完成,乾乾净净,不会让他们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些档案,我全都加密,放在黑曼巴。]
那句差不多是李名扬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好了就是好了,他要的是确定,百分百,什麽差不多,这种模拟两可的答案,最让人不爽。
这时他才满意的瞅了刘霆一眼,又把视线重新放回萤幕上。
刘霆轻轻吁了一口气,跟在盛世美颜的主子身边三年,他终於懂得什麽叫伴君如伴虎,和他家老头子一样,心思藏的极深,笑不一定是高兴,面无表情也不代表生气,反正没人猜的透他们在想什麽。
总归一句话,最好不要得罪他们,否则表面上看似没事的有说有笑,往往一转身,暗箭已射出,防不胜防。
[还有事?]李名扬关掉电脑,意态闲适慵懒地靠坐皮椅,抱臂直视他,缓缓问道。
[你下午不是要飞内地一趟,这个...]他扬一扬手上的档案,放到他桌上:[张远,单老将军派人送过来的。]
[坐!]李名扬示意他坐在前面的椅子,伸手取过来边看边问:[那个nick怎麽样?]
[还能怎麽样?]刘霆无奈地撇撇嘴:[我跟他说的很清楚,要他死心吧!我们个性不合,就算和好,未来还是会分手,我最讨厌跟人纠缠不清,烦死了。]
[你知道吗?]李名扬唇微微上翘,桃花眸淡然的看着他:[个性不合实在是分手最烂的理由。]随手拿了根棒棒糖丢给他,自己也拿着一根在手上,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一下,才慢慢的拨开色彩鲜明的包装纸。
刘霆整个黑人问号,明明钱多的就算不赚,十辈子也用不完,可是办公室里尽摆些古早的童趣,听说是李平李安到老街搜括回来,有戳戳乐,沙士糖,足球巧克力,橡皮糖,还有像他手中这种棒棒糖...完全不协调的画面,到底在玩什麽梗?
刘霆的眼睛被他手中的动作吸引,盯着他修长分明的指节,目不转睛地看他拨开纸张,露出圆圆的棒棒糖,脑袋像自动导航,怎麽好像拨开男根上层层的皮,那头儿崭露出来,亮亮的彷佛释出热液...
该死的!那画面好煽情。
李名扬把棒棒糖放到嘴里,含了一口,抽出来,又放到嘴里,心满意足的又吸又吮又含,来来回回重覆同样的动作,还发出如同接吻的轻微啧啧声,咨意含玩,桃花眼荡漾着笑意,那模样简直妖孽的可以,刘霆看的完全移不开视线,猛咽口水...
妈的!好想把他压在身下,好想把他弄天,好想...
惨了!搭帐篷了!他心中哀鸣。
李名扬自顾自地,丝毫没发现他这般举止,已经把人挑逗的慾火焚身,抬眼,视线转到大门口进来的男人,李平。
李平,依然面无表情,直挺挺的走到办公桌前站定。
[东西送过去了?]
李平点点头,恭敬的双手奉上一张卷起来的白色图画纸。
[还喜欢吧!]李名扬身子前倾取过来,边说边解开上面的彩带。
[大人不太满意,小孩相当喜欢。]
谁会喜欢绒毛布娃娃,那个大人指的是他自己。
他一个大男人,长得一副凶神恶煞样,却要抱着两个跟小孩一样高的泰廸熊,走在路上,频频被路人侧目,想笑不敢笑,想看不敢看,大概怕被他打吧!
那整个就是...他只想找个洞埋了自己,为什麽这个工作老是轮到他,次次都被李安逃过,为什麽?他心中大吼。
李名扬扬睫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目光才又回到那张画,笑开好看的眉眼:[她画的?]
李平照例只是点点头。
李名扬看的心情极好,嘴角浅浅上扬,直到李安来提醒他飞机的时间,才不舍的把画纸慎重收好,放到最下层的抽屉,里面已有数张同样的画纸,然後锁上。
临走前,他淡淡的扫了刘霆一眼,那一眼莫名地y风阵阵。
李名扬边走边说,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凉凉道:[里面有房间,有浴室,记得用完,要收拾乾净。]
如春雷,轰的一声劈在刘霆的头上,他想也不想,还没鸣枪,就已起跑的直接冲进去。
是不是有人说过,每一个来到你身边的人,冥冥中都是有定数的。
就像他和她,或者他和汪颖,而这些定数,或者是要成全什麽?或是要造就什麽?谁知道呢?就交给时间来解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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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孤单女子,来到一间充满英国风的酒吧。
轻柔的音乐流泻,雅痞贵族味道的设计,令人赞不绝口。
[亲爱的,这里不错吧!]纪采薇浅笑盈盈。
[嗯!少了那些电音,又不会遇到熟悉的人,好久没有这麽放松了。]汪颖拿起红酒,仰头喝乾。
为了躲避许楚轩的纠缠,一些常去的夜店,她都不再光顾,也好些日子,不再通宵达旦的流连在那些眼花了乱的夜生活了。
今天这种轻松慵懒的情境,反而让她格外陶醉。
两人故意选最里边的位子,隐密又可以看到全店的动静。
[你不是计划元旦去北欧自助旅行?]纪采薇问她。
[本来是这麽想,]汪颖低眸,神色沮丧:[不过汪智想创业,资金不够,我妈要我帮忙,我看我又得拿出一笔钱出来,这样连买机票的钱都不够,只好再等明年了!]
汪颖以为好不容易摆脱负债,终於可以开始存钱了,结果...自己的梦想,到死的那天,到底可以达成吗?
[汪智要创业,是汪智自己的事情,可以去贷款,干嘛要你出钱?]纪采薇替她抱不平。
汪颖的亲生母亲在她未满二岁时就过逝,父亲再娶,虽说继母也没有苛待她,但总是养的不如生的亲,她大学四年全都靠自己打工赚学费,毕业後毫无怨尤,一肩扛下家里的债务,现在连弟弟要创业,还要帮忙负担,唉!人生好像都在为别人活,什麽时候才能为自己啊?
[我们家没房子,他也没收入,怎麽贷?条件差,贷款的利率相对高,之前那一笔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刚结束,现在终於无债一身轻,我不想再被绑住了。]汪颖仰头又喝光杯里的酒,自己很清楚,没有那麽多个陈日新,可以让她遇到,还有如果不是李名扬给的资料...
好像有一阵子没有看到李名扬了...摔摔头,有病,没事干嘛想到他。
[你们家会不会太过份?什麽事都丢给你扛,好像你是万能的一样。]纪采薇趴在桌上,表情无奈的把玩手上的杯子。[小心,别让猴子跳上你的背。]
汪颖苦笑,虽然纪采薇这句话用的场合不对,但也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处。
[颖儿!]一个男人站在两人的桌前叫道。
汪颖有点被吓到,昏黄的灯光,一时看不清是谁,待她定睛看他,原来是之前在夜店认识的公子哥儿。
她皱起眉头,冷淡的说:[hi!]Χdyъz.cōм(xdyB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