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对方早就忘记你了吧,疼疼疼!你在干什么啊!”
“阿纲不是那样的人,”夏目收回在猫咪老师头上□□的手,“他小时候一直受欺负,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还没回家。”
“这是……?”斑眯着眼看向夏目手机通讯里的头像,虽然小小的孩子面容很稚嫩,但依稀能认出,是他下午遇到的那一个。
“这就是阿纲,我幼时的玩伴。”夏目笑着说。
“唔,我好像见到过。”
斑眯着眼,虽然是因为喝醉了才认错人,但对方的气息确实特殊。
而且,他身边跟着的人,怎么看都跟夏目口中平凡容易被欺负的描述不同。
“真的吗?”夏目问道:“在哪里?”
“车站那边,”斑想了想当时的场景,说道,“有个穿西装是他家庭教师的人,应该被接回去了吧。”
抱歉了,夏目。斑默默在心里说道。
“那就好,”夏目放松的笑起来,“明天再去并盛问问他吧,转学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不,明天你去上学,”斑说,“友人帐的事情今天已经解决了。”
“诶?”夏目明显的愣住,问:“什么时候?”
“嘛,就是下午,不然我会喝的烂醉吗?”斑看着夏目将信将疑的眼神炸了毛,“你那是什么眼神!”
“呐,老师,”夏目把猫咪老师抱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真的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吗?”
一人一猫静静对视。
叩、叩。
直到找上门来讨要名字的小妖怪打断了他们。
并盛,中山外科医院。
亮起的手术灯已熄灭,山本也转移到了监护室观察病情。
如无意外,清醒之后就可以进入普通病房,余下的就是需要时间的康复。
里包恩在医院里找到纲吉的时候,对方正抱着胳膊所在一个楼梯拐角。
垂下的额发挡住了沢田纲吉的神色,里包恩看了他整整五分钟,而纲吉一动不动。
木仓和弹药是reborn和学生热切的交流方式,暴力和硝烟是他的美学。
子弹擦着纲吉耳边的碎发打在墙上,平日仅仅看到木仓就会惊慌着求饶的人此刻却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里包恩刻意的避开,那颗子弹甚至会直接打穿他的□□。
“……里包恩?”纲吉抬起头,摇晃着扶着墙站起来,他看着投进地面的窗外月光,缓缓说:“抱歉,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他努力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是妈妈让你来接我吗,我这就回去了。”
“在我面前收起这幅样子,”里包恩毫不留情的给了沢田纲吉一个飞踢,说:“你就只从我的教育里学会了感春伤秋吗。”
“疼!为什么又打我!”沢田纲吉退了两步到月光下,因为哭过而通红的眼眶显露无疑,“而且谁感春伤秋了!”
只是,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而已。
如果山本没有去找他,就不会受伤了。如果……如果他们没有成为朋友就好了。
里包恩一眼就看出纲吉逃避退缩的心态,问:“山本武已经醒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真的吗?太好了!”眼泪再次大颗大颗的从纲吉脸上滑落,他擦着脸立刻跑走,只留下了一句:“里包恩我先去看看山本你先回家吧。”
“哼,蠢货。”不过这次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沢田纲吉紧张的在病房外面徘徊。
只要轻轻的推开门看一眼就好了吧,确认一下山本武还好好的活着。
但他迈不开这一步。
在暗处观察的里包恩考虑着要不要给自己的蠢学生来一锤子,告诉他什么叫不能优柔寡断。
门却从里面推开了。
那是一个跟山本武面容相似,更为年长的男人。
“山本……的……爸爸?”感觉更手脚不知道怎么放了,在他心里,他就是害的对方儿子不得不躺在床上的罪魁祸首。
“呦,这不是阿纲吗,”山本刚爽朗的笑着,他拍了拍纲吉的肩膀,说:“来看阿武吗?”
“恩、恩。”纲吉拘谨的点点头。
“哈哈,不用担心,那小子可是很皮实的,”山本刚摸了摸下巴,“不过有你这样的友人真是让人放心啊,我家的小子别看在学校狠收受欢迎的样子,连个邀请到家里做客的朋友都没有。”
“上次他请你来吃寿司,真的让我很开心啊。”
“诶?”纲吉错愣的眨了眨眼,开玩笑……的吧。
“所以今后,也要请你多多关照他了。”
“不不不!我才是!”纲吉激动的说,“山本同学真的是特别好的人,而且也帮了我好多忙的!平时都是他在照顾我,我很废柴的。”
“真是温柔的孩子啊,”山本刚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看某个角落,似乎有人,是错觉吗?他推着纲吉走到门前,说:“进去吧,阿武应该还醒着,不过要早点回去啊,天色已经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这小子倒是可以睡懒觉。”
不……话说这是养病不是睡懒觉吧!
纲吉囧囧有神的在心里吐槽,不过跟山本刚的一番对话确实让他焦虑的情绪缓解了很多。
“打扰了,山本你……”诶,怎么病床上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