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下午可能又有几个外伤包扎、消毒、感冒一类的小病拿药,住得近的几位爷爷奶奶们不时会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来。
都是些老年人常见病,像是脊椎病,风湿之类的,在用了药研出品的汉方药(药膏)后似乎打出了些名声,本以为就是赔钱买卖,意外稍微赚了点类似“贴心的好孩子”、“有能力的神医”名声。
让诗织在一次偶尔替家里买东西逛商品街的时候获得了经年老顾客才有的超vip推荐打折一条龙服务。
但暂时还没有过一例急诊。
日子过的挺舒服,名声也还算好听,也让她暗地里庆幸自己不是靠治疗妇科出名,不是“痔疮专家”这种让人总觉得怪怪的称呼。
晶子的名声似乎也很响,常常被军警或是附近大学的医学院借走,加上本身除了在医(解)务(剖)室(室)、外借之外本身也闲不太住,不在侦探社时也给诗织拉了一小波生意。
或者说,侦探社的大家似乎在小打小闹擦伤碰伤后似乎宁愿偷偷来花钱来她的诊所……有人送钱捧场是挺让人开心的事,于是她和侦探社的交往也逐渐频繁起来。
“是国木田和太宰先生带回来的受害者,现在在侦探社的医务室。”
“横滨来访者连续失踪案的那个吗?”
她立刻站起身,带上听诊器。就在最近,横滨出现了连续失踪案,都是带着行李箱短期到横滨的人。
除此之外,男女皆有行业跨度极大没有一点其他的共同点,弄得人心惶惶的。
在医务室见到的女性佐佐城信子小姐,看上去受了惊吓,只穿着贴身衣物,身上的水似乎已经擦干了,黑色的长发也吹得干燥蓬松,只脸色还是惨白。罩着医务室白色的被子瑟瑟发抖,旁边椅子上是同样沾了水的沙色长风衣外套。
也难怪,现如今的天气还未转暖,在冷水里泡十分钟就够难受的了,何况是强制的溺水。
“没有大问题。”
诗织举着听诊器仔细检查了一遍,留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合上医务室的门,下结论道。
“轻微溺水,加上断食了几天,本身体质也不算好,有点虚弱。手腕上捆绑的擦伤,我也包扎好了,开了药,其他就好好休息,还有我去楼下翻翻有没有带衣服来,让她把湿掉的里衣换掉。”
“因为我听说是急诊,急急忙忙跑过来了,只有……”
如果她的印象没有错,失踪案的受害者有十多位了,可只有一位小姐到了侦探社吗?她的话说到一半就自己住了口。
国木田独步的脸色僵硬的像块石头,在听说佐佐城小姐没大碍的消息之后也只是微微松了口气,就连太宰都收敛了一贯的轻浮。
好像问到了不该问的。
诗织有点抱歉,大概是和她本身所处的现世融合的原因,街道上慢慢的开始出现了游魂。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处理着军警都感到棘手的案件,侦探社周围的游魂却很少。
“嗯……我是说,今天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差不多明天的话,可以试着问问看案件了。不过,我就提醒你们一句,今天信子小姐的住处?”
诗织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当话题终结者的潜质,这句话一出,国木田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井上小姐……那个……”
“我家人有点多,”何况她其实急着下班回去蹲点呢,她有些为难,“可能会吓到她吧。”
“那我们去问问她本人不就好了~”
太宰治恢复了日常的微笑,朝着诗织眨了眨眼睛。
呸!
结果——
“哇,原来十一月份八点多钟,天已经这么暗了。”
答应下来的事情就要做到,偏偏药还是她自己开的,加上为了照顾佐佐城小姐的体质她连输液速度都是调慢的。
来横滨一个星期,她第一次看到八点多钟的横滨港,真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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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织小姐,您能今天收留我,非常感谢。”
输液过后,脸上恢复了些血色的佐佐城信子换上了药研送过来她没穿过的新衣服,白色的长裙包裹着女子纤瘦的腰肢,外套特别是上半身显得空空荡荡的。
为了不让她二次受凉,诗织让她带上了外套上的连帽,同样宽松的几乎把她的眼睛都要挡掉了。
本就中长款的外套在她身上就像是叠上了一件长斗篷,诗织依旧有点担心于是把自己身上的短款外套让她穿。
“不,没有关系,你才是要注意保暖。我挺抗冻的,大冬天都能露脚踝的那种。”
诗织连忙摆手,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何况她有灵力作弊,天生自带暖炉。
然而,脚步依旧习惯性的绕了一个拐角的远路。
啊!是福泽先生哒!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顿住了脚步,天色已经很暗了,借着路边如萤火虫一般影影绰绰的亮光,她再一次确认了。
是福泽谕吉先生没错。
“井上桑……”
大概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男人从捧着无喵问津的猫咪罐头站了起来。
“福泽先生,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