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呀?阿姨这有新出炉的鲷鱼烧,你趁热拿几个回去啊。”
“小诗啊,我特地给你们家留了一块最好的肉,刚刚你们家那个小哥带回去了。”
……
“哦,谢谢爷爷奶奶,还有阿姨。”
走在商业街,诗织就觉得自己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团宠,总之整个画风都变了,像极了种田文的女主。
眼熟的和你打招呼不说,商业街的店家不少都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街坊,于是最近在他们嘴里口耳相传的诗织又因着自己的好相貌获得了另一波好感,在一路走过的时候捞一堆吃的。
不少人的动作相当熟练,给的东西也基本上是一些不怎么值钱但见心意的玩意,熟练塞东西的架势让诗织觉得这街宠待遇不像她一个人独享,是有前辈的。
等走到粗点心店门口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提了三四个袋子。
因为卖鲷鱼烧的阿姨特地嘱咐,热的才好吃。
在塞给她满满一盒密封的鲷鱼烧后,还特地给了她两个纸袋子据说卖得最好的红豆馅,让她先在路上吃。
“阿姨,一个就够了……”
她硬是付了一盒的价钱,却发现人家又多给了两个。
“没事没事,女孩子就是要多吃点甜食嘛。你看上去那么瘦,多吃点。”
于是诗织一手拎着袋子,一只手捧着热乎乎的鲷鱼烧,总之感觉手都快不够用了。只能先几口咬的只剩鱼尾巴。
好烫好烫。
……但是。
甜甜的豆沙馅也是她喜欢的软糯口感,很绵密又不过分甜腻,外皮和边角又酥酥脆脆,让人不禁幸福的眯眼。
叼着鱼尾拉开门,诗织第一时间扫了一眼收银台的老板。
粗点心店的老板看上去年纪不大,穿着一件老旧的长外套,看到她开门友好地说了声欢迎,应该不认识她。
店里的种类很齐全,虽说糖果没有万屋出售的那么精致,但看到了不少没见过的口味。
彩色的金平糖像星星,小小的亮闪闪,水果糖印着同味的花样,散发着果香,软糖也像山,朴素随意地堆在柜子里。
简直是糖果的天堂。
粟田口家是短刀最多,总要多备点存货。
诗织一本正经地搜刮糖果(至少三成自己私吞),却还有理直气壮的理由。
她不禁撸起袖子,拿着数个袋子对着糖果柜跃跃欲试了。
“咳咳,井上桑?”
她的动作瞬间停驻,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僵硬的转身。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遇到福泽谕吉先生的时候,她都是毫无淑女古典优雅气质可言的……非正常营业在线模样。
她是什么想搞事必抓包体质吗?
这可是粗点心店,是小孩子的乐园,是短刀的宝藏博物馆,大人应该绕道走才对啊。
她给太刀大太刀买礼物都是往茶室方向走的或者是高档的服装定制,偶尔的偶尔会去些卖稀奇古怪玩具的地方,但总之不会在粗点心店,福泽先生他不按常理出牌。
要知道在诗织知道自己和心上人是邻里关系之后,连极少数扔垃圾的时候都有好好注意自己的衣着和妆容。
“福泽先生。”
诗织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会不会过于悲壮,手上还奇怪地举着鲷鱼烧的纸袋子。
“是来给弟弟们买糖果吗?”
男人熟练地拎起篮子,也几步走到零食区,先是在走廊的货架上熟练地挑拣了几瓶波子汽水,又顺手拿下不少膨化食品。
这已经是不用看就已经知道整体排列的常客的样子了。
果然老板看了过来,很是平常的和他打招呼。
“哦福泽先生,又来买波子汽水吗?”
“一直多谢你们照顾我家生意了。”
哇,还真是常客。
诗织瞬间进入了条件反射的状态。
“是的,福泽先生你呢?”
她呆呆地回,庆幸自己已经有两个“弟弟”在他面前露过面了,有些吃惊。
“是给部下采购的,他喜欢这些。”
想起乱步,福泽谕吉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他特地提前下班来这里,是因为联络到在九州的乱步,那里的事情虽然恰好已经告一段落,但明明可以休息好好游玩放松一阵却又被他紧急召回。
明天果然还是要带些零食。
随后又想到那封措辞殷勤、内容却让人极其不快的恐吓邮件,皱紧了眉头。
“哦,这样啊……”
诗织低头,察觉到福泽谕吉的情绪,扒拉糖果的速度明显变慢了。
不一会儿,她轻轻举起手里还剩下的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鲷鱼烧。
“这个是隔壁阿姨送给我的,我自己已经吃掉一个了,剩下大家的都放在盒子里,也不太方便拿。”
看上去似乎又是被他吓到的少女,缩了缩手,把放着挑选好点心的篮子放在一边。转身,以一种像面对教导主任似的的紧张态度递上了手里的纸袋。
“是上次晚上围巾的谢礼。”
这么措辞似乎又有带着歧义。
“啊我的意思是说,不知道这时候能遇到你,那条围巾我没带出来。回家再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