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花伐感觉自己的嘴被人捂住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花伐洛娅,我的公主陛下,你就这么任由自己自甘堕落下去么?你这样自轻自贱,置我们花翎国的脸面尊严于何地?”
花伐没有反抗,因为她越发的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那人见花伐一动不动,便把手松开了,揽着她的肩膀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哥……?”
她转头看着那人的脸,像是她穿越前的远房表哥。
“花伐洛娅,你有失忆的症状吗?”
“有……而且很严重。”
“那你还记得虚镜空间里的事吗?”
“记得。”
花伐想,他口中的虚镜空间应该就是她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似乎平静又美好,所有人都成了她身边日常打招呼的亲切对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苦大仇深。
“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花伐摇了摇头,她确实想不起来了,她突然想到,穿越过来之后,她好像就只记得白沉一个人的名字。
“记住,我是布鲁诺。你的义兄。”
“那你的婚约者呢?那个人的名字你想得起来吗?”
花伐又摇了摇头。
布鲁诺把双手放在了花伐的肩膀上,
“记住,这个人的名字必须是由你自己想起来才能起效,不然月翎圣石是不会承认的。”
花伐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她根本没想过这些复杂的东西。不过和月翎圣石有关的事情她确实是想起来了,月翎圣石能否承认婚约者基本就是玄学,有的时候明明是正经八百的婚约却偏偏不承认,有时候乱七八糟的随便找了个贼离谱的对象去结婚却被承认了。不过这个自己想不起来名字月翎圣石就不会承认的说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跟我走,韬光养晦,然后回来把那东煜国的伪皇杀了。”
“杀了白沉?为什么?”
花伐虽然经常欺负白沉,甚至会虐待白沉,但是从来没想过要杀了他。
“你还用问为什么吗?因为我们要重振花翎国的荣耀!难道你和那些无知的少女一样,被男人的叁言两语就哄骗住了吗?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你现在必须得跟我走!”
“哥,我现在大脑里一片混乱……”
布鲁诺抓着花伐的手腕,便执意要带她走,花伐好像不太愿意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毕竟她现在对所谓的花翎国的使命感,一点实感都没有,她的思路还停留在虚镜空间里面,白沉似乎还是她印象里的那个不太爱说话,但是很好使唤的男同桌。
一片剑光闪了过来,花伐退后了两步,直愣愣地看着白沉拔出剑,和布鲁诺缠斗在了一起,那些深奥复杂的招式,学艺不精的花伐也看不懂,只是感觉白沉似乎占了上风。
其实花伐也不是没学过,只是她太喜欢偷懒逃课了,每次都让白沉代替她去,白沉无法反抗她的淫威,弗勒西又对她的纵容太没底线,导致了花伐空付一身好筋骨,却毫无战斗能力的悲催后果。
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布鲁诺和白沉刀光剑影的打在了一起,血飞溅出来,一下打在她的脸上,热热的,腥气涌上了鼻腔,闻到血腥味,花伐莫名其妙的兴奋了起来。她一下子想起来白沉有魂力,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贴身跟布鲁诺战斗,所以他是在试探他的实力究竟如何。
白沉看起来赢了,虽然身上挂了点彩,不过不太严重,他似乎正准备杀掉布鲁诺以绝后患,花伐有些急了,她自认白沉不会杀了她,但是白沉看起来是真的很想杀了布鲁诺,她真的有些害怕看到布鲁诺被杀的那一幕,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挡在了布鲁诺面前。
“白沉,求你不要杀他。”
“他是花翎国前朝余孽,现在又想把你带走,我必须杀了他以绝后患,让开。”
白沉拿着长刀,刀尖带着血,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看着花伐洛娅挡在这个男人身前,他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花伐也会有挡在别人身前,保护别人的时候。
“他毕竟是我的哥哥……求你了,放过他吧……”
在花伐还在跟白沉拖延时间的时候,布鲁诺放了个烟雾弹,花伐什么也看不清,被那烟雾弹呛得一直咳嗽,在烟雾弹消失之后,布鲁诺已经消失,花伐猜他是走花翎宫的暗门逃跑了。
花翎宫有暗门?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却十分模糊,断断续续的,花伐记不清楚了。
白沉看到布鲁诺逃跑,什么也没说,拧着眉毛,略微有些粗暴地拽着花伐的手臂,把她拖回了寝宫。
“他这样丢下你一个人自己跑了,根本不考虑你一个人在我的地盘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样的哥哥你还要听他的吗?我也有妹妹,我绝不会像他那样把妹妹丢在敌人的地盘里。”
白沉真的生气了,他不是生气花伐洛娅想要逃走,而是生气她的哥哥竟然把她丢下自己跑了,自己不止是一个敌方的君主,还是一个男人,把花伐丢下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他难道不知道吗。如果换成他,他是绝对做不出要靠妹妹挡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求情这么丢人的事。
花伐还是懵懵懂懂,只有手臂上的痛感一阵一阵传了上来,她什么也没回应,她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思绪才能回答。
“公主陛下从今天开始禁足在这里,侍卫们都看紧一点,没有我的陪同就不要让她出去。”
“用不用防着公主陛下自裁?”一个侍从问。
“不用,她连饭都不会少吃一口的。”
花伐跳脚,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这家伙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