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芝睡了一觉,神采奕奕,鉴于骆北最近的良好表现,在晚上看春晚时,给了骆北一个红包。
袁佩芝喊了一声:“骆北。”
骆北盯着红红火火的屏幕,眼神发散,太沉浸在思考人生里,没有听见。
袁佩芝又喊了一声:“骆北。”
骆北回过神,接过袁佩芝给的红包,平静地说:“谢谢老妈。”
然后他又开始走神了,袁佩芝有些不满:“别人拿了红包都要拜年,你怎么连点祝福词都不跟我说?”
骆北:“恭喜发财,祝你打麻将局局清一色。”
“还算你小子会说话。”
母子俩谁也没认真看春晚,袁佩芝一直拿着手机在给姐妹们拜年,然后领微信群的红包,再领软件送的红包,忙得很。
袁佩芝小声自语:“得给小南发一个……”
“小南?”
这下骆北倒反应快了,眼睛一下子聚焦,袁佩芝笑他:“你和小南才几天没见?这么想他?”
骆北先是反驳,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后,矢口否认:“没有,他不在我还自在些。”
“你下学期想人家在都不在呢,”袁佩芝说,“小南下学期住校了,你可以把床换回来了。”
骆北差点忘了这一茬,一笑:“挺好,过两天我就换回来。”
快到12点的时候,袁佩芝和闺蜜约了跨年麻将,跑出门了,骆北瞧着电视也瞧不出什么,于是拿了手机回房间玩儿。
今年的新年祝福多了很多,虽然大多数是群发。班级群里已经发了一轮红包了,他趁乱悄悄领了几个,被白可玲逮住。
白可玲:骆北一个人默默领红包,不道德,还领了两个运气王!
骆北:凭本事领的!
徐旬:快快快,发出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没办法,骆北只能挑了个吉利的数字把才到手的红包又发了出去。发了领,领了发,不知不觉要到12点了。
骆北把界面调到通话记录,最后一个还是祁南。
祁南应该和家里人在一起。
手机丢在一边,骆北拿起了站在窗边,往外边看,小区里有几个小屁孩在放小烟花,仙女棒亮闪闪的,还挺好看。
小屁孩们你追我赶,不亦说乎。
对面楼的青年打开了窗户,开始大吼大叫。
“10!”
“9!”
“8!”
原来是新年倒数,只有几秒钟,新的一年就要到来了。
在念到数字5时,骆北鬼使神差地看了看手机,他调了静音模式,来电时没有声音,只有页面在不停晃动。
他赶忙拿起手机,接起。
“3!”
“2!”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电话那头的人与他异口同声。
窗外青年们随着天空中不停炸裂的烟花而手舞足蹈,用自己的方式欢送旧年,迎接新年。
说完祝福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停下,听着话筒里两个地方的烟花声。
祁南问:“你今天怎么过的?”
骆北答:“就那样。”
嘟嘟嘟……
骆北看了眼屏幕,祁南居然把电话挂了。骆北正要打回去,微信弹来了视频请求,从来不跟人打视频电话的骆北破例接起。
祁南站在阳台边上,穿了白色毛衣,脸色微红,眼神清澈地看着骆北。骆北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喝酒了?”
祁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嗯,家里聚餐,喝了一点。”
“哦……”骆北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醉。”
“我没有醉,”祁南跟着笑了,“看你今晚上很好看,脸才红了。”
骆北皱眉,正要破口大骂,想起几个小时前的对话,硬生生把素质问候憋了回去,又不大好意思问祁南有没有听到他之前在说什么。
如果听到了,就不会开这种玩笑了吧?
如果没听到,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骆北矛盾不已。
祁南扯开了话题:“袁阿姨应该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骆北说:“嗯,她也就厨艺拿的出手了。”
祁南道:“你怎么没学到。”
“你是不是想打架?!”
“等我回来找你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小心问出奇怪问题后,骆北只能添一句,“好多题我都不会做,只能问你。”
“你不会做的题不都发给我了?”祁南把手机视角换了一下,背景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骆北说:“有些题得好好问问,你隔着屏幕讲我听不懂,我又没你那么聪明。”
祁南莞尔:“逻辑鬼才。”
聊东聊西,说了半天,也没到正题上,骆北烦躁尽上头,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了,“我困了,睡了!”
“嗯,晚安。”
“晚……”个屁晚安。
骆北忍着:“晚安。”
寒假时间本来也不长,过了年后很快要开学了,临近开学时,秦正宇带着新客户唐笑笑,背着两个大书包,来找骆北和徐旬帮忙。
送上门的生意岂有不做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