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卿三个人目瞪口呆,内心被一句卧槽,剑仙给刷了屏。
不过到底是年轻人,在惊叹过后更好奇的是自己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路平眼睛亮晶晶:“师父,那我们以后能做到您这种程度吗?”
面前的小师父深深看他一眼,只说了俩字:“加油。”
路平:不是,师父您还没说我们到底能不能做到呢。
他最后也没敢追根究底,主要觉得就算追根究底估计也不是他期待的答案,就还是老老实实练习对力的控制,目前为止他还满心都是将要拯救A市的热血沸腾。直到一个上午过去,他顶着和两个小师兄同款生无可恋脸,头一次认识到修仙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轻松写意,仙气飘飘的背后是灵气耗尽,手都要磨出血泡的辛苦练习。
在三个人之中居然还是裴正卿神情最坚毅沉稳,甚至还能用高中所特有的宣传口号开玩笑道:“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只有今天不懈的努力才能换取未来的辉煌。”
路平忍不住乐了,不过因为太累,笑容稍显得几分无力:“没毛病。”他又打起精神,给自己鼓劲:“我得好好修炼,保护A市,我爸妈还有亲朋好友都在这呢。”
说到这,他又带着几分好奇问自己的两个小师兄:“对了,师兄,邪祟入侵这个事你们打算怎么跟自己爸妈说?”路平来了两次,两次虽然都没见到对方父母,但他自动归结到那是因为长辈们上班去了。
他这一问其实也抱着取经的想法。
王焱整个人大字瘫在沙发上,颇有些万事不愁的洒脱:“到时候再说吧,我要是现在打电话说这事我爸我妈绝对觉得我看小说看魔怔了,只会苦口婆心教育我一顿让我好好学习,再给我发一笔零花钱,然后就没然后了。”这也是他跟裴哥不同的地方,裴叔裴姨都是说一不二的强硬性格,他爸妈性格更温柔点。
裴正卿则是神情沉闷下来,抿着唇淡淡道:“不说。”他顿了一下,考虑到问话的是自己师弟,还是解释道:“我爸我妈在h市,过年前都不会回来。”国内的危险局限在A市,其他地方不会有什么事,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告诉自己的父母。
至于在四川他爸打电话说忙完这个生意就回来的话裴正卿压根不信。
因为从小到大这种话他听过不知道多少次,在他满怀期待的时候得到的永远是父母的歉意和弥补。
他其实不贪心,不奢望期待次次圆满,但最起码有一次没有落空吧。
路平是不太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但一看裴正卿这个神情隐隐猜到了什么,再一联想小师兄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有的小别墅,瞬间脑补出一个什么都不缺就缺父母陪伴关心的留守儿童的故事。
路平有点尴尬,张了张嘴想安慰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在这种事上,不管是父母还是孩子都有自己的苦处。
正沉默着,忽然听到自己师父的传音:“你们三个,来二楼书房。”
这冷不防一句也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三个人忙去二楼,推开门就看到颜盛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皓白手腕,纤细漂亮的手指握着毛笔,正在勾画着什么。
听见声音才抬眼看了过来:“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法器?”
三个人谁都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都是一愣,又准确捕捉到一个词,法器。
身为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怎么可能不明白法器是什么意思,三个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各种法器名称,什么斩仙飞刀、降魔杵、打神鞭。
路平他们还在面面相觑,颜盛已将宣纸推了过来:“看上那个同我说,为师替你们炼制。”
路平一脸感动:“师父,我如果是女孩子,一定想办法跟您来一场旷世绝恋当报恩。”他们师父虽然是十二岁的模样,但这在这张盛世美颜下绝对不是问题啊。
正坐在窗前的少年蝶翼般的睫毛一抬,那双墨玉般的眼瞳仿若写满了嫌弃,声音清冷冷的揉着冰雪:“报恩?我看是恩将仇报才对。”
王焱和裴正卿忍了忍还是哈哈哈笑出了猪叫。
路平:哼!!小师兄真讨厌。
不过这点小插曲是不会影响到路平选择未来法器的热情,而这份热情也一直延续到接下来的修炼中。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法器的期待向往是他们每天坚持各种高难度训练的动力。
不然按他们师父的要求,那些训练真不是那么容易坚持下来的,就算他们现在有灵力傍身也回回都是累成狗,常常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王焱和裴正卿还好,毕竟家里没大人,在电话里怎么说都好糊弄。路平则是每天回家都要被自家父母投以诧异的眼神,甚至还要被老母亲打趣去哪做贼或者捡破烂了。
路平只敢哼哼唧唧几句不满,在心里暗搓搓发誓今天对我爱答不理,明天让你高攀不起……咳,说错了,是让他家老母亲震惊她居然这么有福气,拥有一个像自己这么优秀的好大儿。
他一边打鸡血一边辛辛苦苦进行各种训练,直到某天在一天的训练结束后,他们师父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啪嗒把东西放客厅桌上了。
日常打坐以增进修为的三个人眼睛蹭一亮,原本还想矜持一下,但转念一想在这种大事上矜持就是矫情,他们从来就不是矫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