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夕,江慕白做局把一大家子人都请到了海景别墅这边,欢聚一堂,三杯黄酒下肚,往事俱都随风,再无嫌隙。
洛怡感动于男人的所作所为,席间便有些贪杯,醉倒在饭桌上。
苏亭妃让女婿送女儿回房间休息,她美眸顾盼,分外妖娆。
白九坐在那里微微一笑,他记忆中的小苏纯粹的像一杯白开水,虽也可人但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嗯,是魂气。
临别前苏亭妃靠在丈夫的怀里,笑容如花般灿烂,美好的一如十八岁的花季。
她说,“谢谢你,让我遇见更好的他,是他让我变成更好的自己。”
白九点点头,儒雅的面容上不见上位者的威严铁血,他像个智者,很坦然的道:“小苏,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洛洛生命,成全了我们父女这段缘分。”
洛景泰收紧怀抱,突然发现自己光健身还不够,或许真该听老婆的话,做做美容?!
“老公,我们走吧。”
洛景泰答应一声,握手告别。
“九爷,恕我直言,我觉得您和洛太太更相配。”
白九失笑,拍拍心口,语重心长的道:“光容貌相配是不行的,主要是这里。”
一夜无话,第二日吃过早饭,江慕白的首席大秘来接他们夫妻二人去机场。
余桦戴着帽子,恨不得把脸都埋起来,洛怡看的奇怪,她对这位男秘书是非常有好感的,是她欣赏的类型,为此男人还没少吃飞醋。
“你脸怎么了?”江慕白皱眉,秘书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哪有满脸淤青见客户的。
余桦满腹心酸,被老总看出来也不装了,“老板,我喝大了绊门槛上摔的。”
“嘿,你可真会摔,下巴摔人拳头上了是吧?你别说,这拳印还挺秀气!”江慕白又不是傻的,从小到大没少和人动拳头,这点在看不出来他就白混了。
家暴啊?!
洛怡红唇微张,她还真有点印象,大秘的老婆应该是学跆拳道的。
余桦苦笑道:“老板,您就别打趣我了。”
江慕白很严肃,认真的道:“不是打趣,回去后告诉你老婆,下次打人别打脸,这可是和你的饭碗挂钩的,省得以后让人笑话。”
洛怡噗嗤笑了,“行啦,你是当老板的,这么说太不地道了。”
余桦很哀怨的看眼后视镜,至于笑的那么开心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一对不地道!
到了机场,余大秘尽职尽责的从后备箱搬下行李,依依不舍,“老板,你下次还啥时候回来?您不在,我心里虚的很。”
江慕白拍拍他的肩膀,笑骂道:“虚什么!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该历练的都历练过了,苦也没少吃,罪更是没少受,如今这幅肩膀该加加担子了。”
余桦很感动,贫嘴道:“老板,我不想升职只想加薪。”
“以后江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归你,开多少工资就看你有多努力。”
余桦呼吸一窒,“老板,您玩的有点大,您不能撂挑子不管我啊!”
江慕白笑的云淡风轻,他又不是神,可没有三头六臂,s城的摊子铺的越来越大,再说了他还想好好过过早九晚五有双休日的白领生活呢,陪老婆要紧啊。
“大男人少婆婆妈妈的,再见。”
余桦看着大老板的背影,好像瞬间光芒万丈起来,士为知己者死,为了这份知遇之恩,他也得尽全力啊。
“你把江氏交给余桦打理,父亲同意吗?”登机前,洛怡还是没忍住。
“人是我和父亲一起选的,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老婆,飞来飞去的日子我也是真的够了,尤其是有了你之后,大礼拜我哪也不想去,只想和你宅在家里好好的过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日子。”江慕白的这番话,是实打实的发自肺腑。
洛怡听他说的真诚,也心向往之。
大年初十,该上班的都上班了,也只有江慕白假公济私在家里躲悠闲。
今天来接站的是墨玥,依旧带着副墨镜。
“阿焱呢?”
墨玥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行李,闻言道:“听说过了正月十五他们家族要进行继承人选拔,阿焱想要一雪前耻。”
江慕白拍拍脑门,瞧他这个年过的,居然忘记关心下好友近况了。
“一窝子豺狼虎豹,想要站稳脚跟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江慕白心里不踏实,掂量下轻重,“还是让媚娘带人走一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我也有此意。”
周焱的背景较复杂,家族世代涉黑,相传还是从明朝年间流传下来的帮派组织,经历了数百年延续,不但没有覆灭,反而更加的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像一条巨龙,蛰伏在山林里。
到了周焱这一代,养在身边的子女就有七人,还不算那些没认祖归宗的。
每次家主更替都是一次大换血,血雨腥风是少不了的,想要上位就得踩着叔伯兄弟的尸骨。
江慕白就是深知此点才会越发的担心,他以为周焱有了林诺就会忘记那些仇恨。
洛怡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空气中流动着某种躁动,很让人不安。
江慕白揉揉妻子的头,“别担心。”
墨玥开车送两人回了江园,大门外的红灯笼还没有取下去,每日都有人擦拭,纤尘不染。
江朗回帝都拜年还没有回来,胖婶在指挥着那些保镖干活,听见大门口有动静,麻溜的迎了出去,看见多日不见的两位主人家,她激动的眼通红。
“欢迎先生,太太回家。”
洛怡笑着挎住胖婶的胳膊,塞过去一个红包,“胖婶过年好。”
胖婶眉开眼笑,“谢太太赏。”
洛怡哪能厚此薄彼呢,红包这个东西图的就是喜庆,她包里还有厚厚的一打。
“红包人人有份,排队来领啊。”
狼吼声震天响,大年三十晚上放鞭炮都没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