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一笑道:“如果没有小飞你,恐怕这酒也就没有人能够喝到了,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蒙飞道:“兰姐今天有表演吗?”
幽兰点头道:“当然有表演了,还有一段时间不急。”
蒙飞道:“那兰姐不过就是想要请我喝一杯酒那么简单吧?”
幽兰道:“果然是三句不离自己的老本行,行了,我就直接说吧,我刚刚在房间里梳妆的时候,看到你和徐彪起了一些冲突,是怎么回事儿?”
听幽兰这么一问,蒙飞心里盘算了一下,才道:“是起了一些冲突,可惜这夜上海我是动不得的。”
“哦?”幽兰拉长了声音,喝了一口酒后道:“怎么,如果能动得起的话,你还要动夜上海吗?”
蒙飞敬了幽兰一杯酒道:“不是动不动的事情,而是我们当差的,奉命行事儿,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们也不敢不做啊,况且今天的事情的确有一些特殊。”
“为什么特殊?”
“我们警察大队跑了一个人。”
“跑了一个人?”幽兰皱眉道:“我能问吗?”
蒙飞道:“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能够透露的……”
“那算了,就当兰姐没有问过好了。”幽兰淡然的一笑,又喝了一口酒。
蒙飞将那杯好酒喝干后,才道:“不过因为是兰姐,倒也没有关系,我相信兰姐,只要兰姐不对别人说就可以了。我们警察大队跑出了一个青蛇帮的头头,叫商永。”
“商永?”幽兰道:“青蛇帮的四爷商永,是吗?”
“对!”蒙飞道:“就是他杀了青蛇帮的傅帮主!”
“是他杀了傅大爷?”幽兰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的惊愕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据我所知,这个商永是傅大爷一手培养起来的啊,他怎么会杀了傅大爷呢,真是让人有一些想不通的。”
蒙飞道:“也没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因为这个商永的身份比较特殊。”
说到这里蒙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兰姐,不会心疼吧?”
幽兰一笑道:“你若是喜欢,这一瓶都归你所有。”
“那不是夺人所爱了吗?”
“和兰姐,没有必要如此的客气。”幽兰道:“那个商永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
蒙飞倒满了酒,又喝了一口道:“我能说的就是,他不是中国人。”
“不是中国人?”幽兰再一次惊讶的望着蒙飞道:“你是说商永不是中国人,那他是?”
蒙飞摇了摇头道:“兰姐可以猜一猜!”
幽兰皱了下眉,道:“难道是……日本人?”
蒙飞将一杯酒喝掉后道:“这我可没说。”
幽兰懂得蒙飞的意思,替蒙飞又倒满了一杯酒道:“真的没有想到商永居然是一个日本人,难道说他是……日本特务?”
蒙飞回道:“兰姐果然是见多识广。”
幽兰叹了口气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日本人,尤其痛恨日本特务,真的没有想到那商永竟然是……竟然是日特分子,若是以前早早知道,我……”
“兰姐会怎么样?”蒙飞倒是追问了一句。“
“如果很早知道他是日特分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幽兰呵了一声道:“别看兰姐生活在夜上海这样的环境里,但心里也是有家国情仇的。”
蒙飞凝望着幽兰道:“那真是让人钦佩。”
蒙飞继续说道:“不能再喝了,这酒喝过了就没有什么味道了,这时候正好!”
幽兰道:“如果你困了,倦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没有关系的,我房间,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蒙飞摆了摆手道:“不了,我还是去大厅凑凑热闹,今天来的人很多,况且,我也得多顾及一下夜上海的安全,毕竟那商永极有可能溜进了夜上海。”
“你说商永可能进入到了夜上海?”幽兰摇头道:“这不可能吧,有徐彪他们守着,商永应该是进不来的吧。”
“这夜上海看似固若金汤,实际很容易进来,只要穿得利落一些,不动声色,自然是能够进得来的。”不再多说什么,蒙飞站起身来,又望了一眼幽兰道:“那我先去大厅了,一会还要听幽兰姐的歌声哩。”
“好吧,那你去吧。”
“谢谢兰姐的美酒!”
“酒我给你放到这里,你想喝,随时都可以过来取!”
“那敢情好。”蒙飞道:“不过还是存着吧,我怕喝光了,以后就喝不到了。”
不再继续留恋,蒙飞离开了幽兰的房间,他故意将商永逃离的消息说给了幽兰听,就是想要看看幽兰的反应,可是让蒙飞感觉到有一些意外的是,幽兰的反应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眼神里有一些慌乱,或者其他的神情。
幽兰的表情很淡定,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蒙飞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她若是樱花的话,那么此时招自己进入到她的房间,就真的是为了谢他这么简单吗?还是想从自己的身上探到一些信息呢,现在蒙飞没有办法搞清楚幽兰的目的。
虽然幽兰是樱花的可能性极大,但现在还不能够确认。
从幽兰的房间里离开,蒙飞又重新回到了大厅当中,坐到了原来的那个位置,他四处寻找了一下,发现看不到周云娜的身影,心里已经有一些紧张起来,也许这个时候周云娜去见樱花了。
蒙飞看了一下时间,正好十一点。
这时张副局长来到了蒙飞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低声道:“刚刚是幽兰姑娘找你?”
蒙飞点了下头,“是!”
张副局长道:“她找你做什么?”
“就是随便聊聊。”蒙飞道。
“你有她有什么好聊的?”张副局长呵了一声道:“小飞,我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在夜上海搞事情。”
“张局,倘若商永真在这里,我们也不能动吗?”
“当然不能动!”张副局长道:“他在夜上海,就等他出去再动手,但在夜上海当中,我们不能动,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