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约了几个朋友喝了大半夜的酒,喝得有一些多了,便和朋友分开,准备赶回去睡觉。
进了家儿门,他跑到井边,打了一桶井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肚子的凉水,才消了一点酒意,但身体还是打着晃动,来到家门口前,推开了门,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突然间三儿睁大了双眼,猛的坐了起来,可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经架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一刻的三儿感觉到一阵的心惊,想要反抗的时候,有人在他的身后砸了重重的一拳。
三儿闷哼了一声,昏迷过去。
当三儿重新苏醒过来的那一刻,发现自己被捆绑着,被关在一个有灯的小屋内,有两个陌生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凶神恶煞一样。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三儿的酒已经醒了,看着这两个陌生人问道。
“什么人?”其中一个秃头冷哼了一声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
三儿皱眉,“都是道儿上混的,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起了摩擦?”
秃头冷声道:“道上的事情少混出口,爷们不吃这一套。”
三儿一听这话就知道人家是特地找他的,道:“你们想做什么,要钱?”
秃头道:“有点事情向你打听一下。”
“什么事情?”三儿凝视着那个秃头。
秃头道:“最近一段时间你们的二爷和蒙飞那小子走得很近,是吗?”
三儿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是为了二爷魏鸿和蒙飞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日特的人,可是日特的人不是已经被清剿干净了吗?
“是走得很近!”三儿小心应付着。
“他们是什么关系?”秃头问道。
“兄弟!”
“兄弟?”
“蒙飞曾经救过二爷的命,所以两个人是拜把子兄弟的关系!”三儿道:“蒙飞这段时间有找过几次二爷。”
“做什么?”
“喝酒聊天罢了,还能做什么,都是叙旧!”
“叙旧?”秃头冷笑道:“就只是为了叙旧吗?”
三儿道:“否则还能有什么?”
秃头取出一根鞭子道:“你最好实话实说,免得吃苦头。”
三儿沉声道:“我都是说的实话,骗你们有什么必要,你们打听二爷和蒙飞的关系做什么,难道你们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吗?你们想要惹他们,这是找死,你要知道二爷现在虽然不是青蛇帮的帮主,也是三爷最信任的人,你们动了二爷,整个青蛇帮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再说那蒙飞又岂是好惹的,连日本特务都被他清剿了,你们不要触眉头,快点把我放了!”
啪,狠狠的一鞭子抽打到了三儿的身上,直接见了血。
三儿咬了咬牙,发出了一声惨叫,“混蛋东西,有本事儿放了我,单挑啊!”
秃头冷笑道:“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这皮肉之苦我要让你吃一个够。”
啪啪啪!
连续几鞭子抽打到了三儿的身上,三儿忍受着剧烈的痛苦,他双眼圆瞪,死死地盯着那秃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秃头哼声道:“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你也别想着能够蒙混过去。如果没有掌握一些实质性的证据,怎么可能找到你?”
“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三儿咬着牙。
秃头道:“你们的二爷是个赤匪,对吗?”
三儿的眼珠圆瞪起来,“放屁,你们的二爷才是一个赤匪。”
秃头道:“别不承认,这是事实!现在你只需要说一说我们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了,说你们的二爷是赤匪,说蒙飞那小子也是赤匪,这就足够了。”
“呸!”三儿道:“想要在爷爷这里屈打成招吗?不管你们是谁,都办不到。”
“是吗?”秃头冷笑道:“那是你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痛苦,我们这里有各种的刑罚,不会让你轻松和嘴硬下去的。”
……
第二天清晨,二爷魏鸿早早起来,洗漱一遍后,在院子里打了一通拳。
这一通拳打完,二爷魏鸿自己弄了一点早餐,吃过早餐后,便出了门儿,可奇怪的是三儿并没有来,以往这个时候三儿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也许是睡过了头,二爷也没有太在意,他信步在湖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走了一段时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唱戏。
二爷魏鸿本来就是一个戏迷,便凑了过去,凑过去后,看到一个陌生人在那里一边晨练,一边唱着照烛台的戏码,而让眼尖的二爷注意到这个男人的腰间似乎拐着一块白布。
二爷皱了皱眉,凑到那人的面前,也跟着唱了起来。
两个人一唱一和起来。
将一曲照烛台唱完后,相视一笑。
那人对二爷魏鸿做了一个揖,“二爷好!”
“你认识我?”魏鸿皱眉。
那人一笑道:“青蛇帮的二爷又有谁人不识的?”
二爷魏鸿哦了一声道:“敢问这位老哥是?”
“不敢当不敢当。”那人道:“在下父姓李,单名一个军字。”
“李军?”
“对,李军!”
二爷魏鸿心下惊奇,蒙飞已经将名单给过他了,李军就是其中一个,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而且这个李军不但腰间带着一块白布,竟然知道这一段唱词,这么看来,这身份的确是可以证实了。
想到这一点,二爷魏鸿凑到了李军的身边,低低的在李军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军目露惊讶。
二爷不再继续多说什么,而是向一个方向走去,李军紧跟在二爷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
二爷魏鸿将李军带到了自己家当中,将院门关好,也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带着李军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进入到房间中,二爷魏鸿再一次将门关好,才道:“同志!”
李军迎了上来,紧握住了二爷魏鸿的手道:“同志!”
“真没有想到二爷竟然真的是……”李军没有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唉,这些年的潜伏,藏得好苦啊。”
魏鸿道:“是啊,敌人的围剿太厉害,为了稳妥起见,能不相认最好就不要相认。”
李军道:“是啊,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很苦恼,想要找到我方的同志,可是一直不敢太过深入,毕竟郑太桥他们的死对我们的冲击还是比较大的,也是生怕暴露了。”
魏鸿点了下头,道:“是的。”
李军道:“二爷有没有和其他的同志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