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回握住玛格丽特的手,“一切都是费佳的错,神父同学你可千万别被骗了。”
“我没有被骗。”眼睁睁看完一场戏精表扬的霍桑无言以对,“所以我没有答应他,而是给你打了电话,你知道魔人想做什么吗?”
“大概知道。”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名为“马戏团在逃小丑”的群聊,刷了刷聊天记录。
“毕竟霍桑的异能力很好用嘛,费佳又是个身娇体弱的娇娇,”我盯着屏幕看了看,“似乎是打算让你作为突袭人员——俗称送死的炮灰。”
我就知道,给工资是不可能给工资的,只要给他打工的人把自己打死了,他就不需要出钱,万恶的资本家。
霍桑是炮灰,真正作为杀手锏的另有其人。
“瘟疫流行的盛宴,普希金?”我挠了挠下巴,“那个死肥死肥的米其林轮胎人?”
霍桑和玛格丽特茫然地看着我:你在说哪个?
“就是普希金啦。”我对他们比划两下,“我以前在俄罗斯的时候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异能力是类似病毒的能力,人送外号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玛格丽特一脸“你是在玩我吗?”
“对鸭,”我露出FFF团前任团长的笑容,“他的异能力可以同时作用在两人身上,形成共噬,非常非常适合情侣互动。”
王母娘娘银河一划七夕相会,不晓得有多少对苦命鸳鸯死在他手上,作孽哦。
“共噬会作用在两个人身上。”我竖起两根手指,“毕竟普希金也不是个叫得上台面的异能者,现在又被费佳框来坐白工,智商堪忧啊啧啧啧。”
“如果只能针对两个人,他会对谁下手呢?”排除给他种下异能的我,横滨最值得费奥多尔在意的人是……太宰治?不,人间失格是最大的BUG;江户川乱步?乱步先生的确很难缠没有错,但也不至于让费佳第一个针对。
“森先生和福泽先生。”我弯曲手指抵住下颚,沉思道,“挑起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矛盾,唯有对首领下手是最快的。”
森先生,好多灾多难一男的,刚从太宰首领那边回来的我不禁为他流下同情的泪水。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手挑起了东京王权者战争、横滨骸塞迷雾之夜的幕后黑手,据说龙头战争和一些不为人知的阴谋中皆有他的手笔。犯罪界的拿破仑,和莫里亚蒂教授拜把子的好心俄罗斯人,至今仍然拖欠我半年的工资没给。
——以上,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请牢记。
没有人可以欠我的钱不还,对于一个真?视钱如命的我来说,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与嘲讽。
呵,居然认为我会忘记这件事,我的记忆可能出错,但我失去的秀发不会!在俄罗斯工作的半年我掉的头发比在横滨一年都多,若不是霸王温暖了我的灵魂,我无颜回家见家乡父老。
上次在骸塞因为费佳和太宰治是同谋的原因我暂且放过了他,但显然,人不作不死,不打不听话,不被物理超度一次,这个一百斤的孩子无法长大。
为了让我亲爱的朋友费佳知晓世界的残忍和铁拳的重击,我决定给他好好上一课,从根源上纠正他的喜欢搞事的破习惯。
“让我看看,费佳的第一步计划是什么……”死屋之鼠内部网络有一半是我编程的,虽然费佳改动了不少程序,但有比水流作为后盾的我无所畏惧,网络的世界,绿之王才是主宰。
“果然,他打算对付的是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我一目十行地扫过比水流发给我的资料,“侦探社毕竟人少,港黑可不是轻易能被攻陷的,除非有内鬼、内鬼……”
我神情古怪地停留在一个人名上,里世界中还算有点本事的赏金猎人,他最近接下了一个绑架任务。
被绑架者:柔弱的俄罗斯人
雇主:港黑五大干部中最没有逼格的A
看到A我可就不困了。我的老熟人,永远处在我鄙视链最底层的残渣,一个从内到外毫无优点的顶级草包,虽然看上去很聪明但其实比老实人更好骗的废物点心。
就这么一个,连放在PK台上我都觉得太欺负他了的渣渣,要实力没实力要智商没智商,就连港黑干部标配的美色都差人一等的货色,他,居然想篡位。
篡的还是他们这一行前辈森鸥外的位。
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人类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他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我怜悯地看着明显被费奥多尔盯上的大肥羊A,不需要猜就知道,费奥多尔看中了A为了篡位收集到的港黑内部绝密资料。
“港黑内部绝密资料是什么?”我好好奇哦,“是森先生珍藏的爱丽丝写真、太宰先生亲笔签名的《本周不服输的中也君》,还是中也先生自费出版的《红酒与礼帽的一万种搭配方式》?”
如果是这些的话,我承认我也想要,A,看在我们是老同事的份上,不要便宜外人,低价甩卖给我吧。
“你想好计划了吗?”见我陷入沉思,以为我在思考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绝世妙计的霍桑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