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言眸色一沉，回答道：“不是。”
顾老爷子皱了皱眉。
“朋友邀请我去巴瑞岛，在哪儿遇见的她。”顾立言解释道。
顾老爷子对这个回答不意外。
老爷子顿了顿，继续问道：“后来呢？”
“婚时，她不会给我惹麻烦，更不会损害我的名誉，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妻子。”
说完这话，有什么情绪从顾立言的墨眸里迸发而出。
那个情绪出现得迅速，收回得迅速。
“但离婚后，她变了。”
顾立言的眸子变回只属于他的冰冷。
“哦？”顾老爷子反问道。
霍琳听不下去了。
“爸！不管怎样，你都不能让她再踏进顾家的门！”
霍琳不是不承认宋晗的好。
只是单纯的希望，宋晗不要在和顾家有任何牵扯了。
顾立言完全不被霍琳打断，他继续说道：“离婚后，宋晗和南方集团独子陆南的关系，说不清理不明。并且多次出现在名流酒会，故意与异性名流接触。她和程卿重新见面不到半年就迅速结婚，连对方家庭都不清楚，难道不是有所图谋？我不允许有人玷污顾家的门槛。”
顾立言的话外之音，就是再说宋晗是故意在富人里捞钱。
顾老爷子翻了翻文件，的确有不少照片是宋晗和异性名流靠得很近地谈话。
酒会有些时候气氛嘈杂，靠的近说话是常见的事。
但不排除顾立言所言的情况。
同样，宋晗和程卿再次见面短时间太短。
这么短的时间就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不难怀疑是另有所谋？
顾立言的结论，有理有据。
霍琳可不管这么多。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让宋晗进这个家门。
而在顾家，最有权威的，那就是顾清鹤老爷子。
只要老爷子开口，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现在，顾老爷子不想拍这个钉子。
“小卿虽然身子里还有一半是我顾家的血，但他姓程，这件事该让程泽业自己管去。我老了。”
顾老爷子这话说出口，顾立言的眼神一怔。
这对于霍琳来说，就是当头一棒。
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顾老爷子身上，现在顾老爷子说他不管这事了？
“爸，这……”
“立言啊。”顾老爷子打断霍琳道。“先去处理新闻的事吧。既然小卿都要宣布婚事，那你顾家长孙的事，也不得不挑明，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顾立言的眸子，冰冷不比。
或者说，顾立言浑身上下都在抗拒。
“再说吧。祖父，我先去处理公司的事。”
说完，顾立言转身离开书房。
至于后来霍琳说了什么，老爷子完全没听进去。
他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窗外。
窗台的天有些阴沉。
在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乌云。
老爷子皱了皱眉。
山雨欲来风满楼。
顾文蕊从霍琳嘴里知道老爷子的话后，她瘫坐在沙发上，半天没使上劲。
顾深俞安排程卿对外宣传婚事，不就等于老爷子同意了？
不知为何，她越想这是越觉得可怕。
程卿从小见过的世家千金不少，而宋晗一没背景二没家室，她凭什么得到程卿的认可？
可从小到大，程卿笑得最开心的时候，是程卿通知顾文蕊，宋晗接受求婚的时候。
她该顺着程卿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