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冷瞥他一眼,走近白清灵,护在她身前,“陆公子来祭拜,”又顿了顿,“还有那个小保姆。”
“让他们滚!”
白清灵一天一宿没睡,喊完这句,头晕得不省人事。
颜楼扶住她,冷声道,“还不懂么,大小姐说了,让他们滚。”
说完,抱着人离开。
灵堂里的警卫员连忙走到陆景天一行人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少,请回吧。”
“你算什么东西,拦本少爷给白叔儿守灵!”陆景天大脚一开,把人踹到一边,走到灵堂前,跪倒在地,磕头哭道,“白叔儿我来了!”
他倒也是情真意切。
小怜见状,也跪了下来,磕了头。
这边警卫员拦不住,去楼上找颜楼。
颜楼这边刚安置好白清灵,也叫了医生过来白公馆。
听到陆景天带着小保姆不单是祭拜了白大帅,又以儿孙自居,竟是跪在一旁与来祭拜的宾客回礼起来。
颜楼冷下脸,随警卫员下了楼。
楼梯拐弯处望下去,果然见陆景天和小怜两人在回礼。
而宾客竟是一副劝慰模样。
“陆公子,这白家的丧事,还轮不到你来回礼。”
男人声音是冷的,模样亦是冷的。
手搭在陆景天肩上正在劝慰的客人很是尴尬的收回手,脸色讪讪的看向颜楼,“陆公子是白小姐的未婚夫,理应尽孝道。”
颜楼冷笑,走下楼梯迎过去,“孝道?莫不是在说笑话,这海门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路家公子与他身边的女人厮混,还为她退了白府的婚,若我说,”
他冷睨陆景天,“这大帅的死,与他不无关系。”
陆景天听完,眼睛快速眨了几下,胳膊抹去脸上泪痕,还鲜活的那只手,指着颜楼,“你别血口喷人!我虽然与白家退婚,但白叔儿拿我当亲儿子,我为他送终有何不可!”
“你的嫌疑还没撇清,就过来做儿子,你问过大小姐么。”颜楼看向警卫员,嗓音清冽,“送陆公子出去!”
“你不过就是个副官!凭什么替主子做决定!该滚的是你!”陆景天叫嚣着,警卫员也不敢上前硬抓人。
“陆景天,带着你的小保姆给我滚!我白家不欢迎你!”
白清灵被佣人扶着,站在二楼楼梯处,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着陆景天,缺水的嗓子略有些哑,“滚!”
陆景天要面子的人,何时被当众骂过,他怒红了脸,刚要反骂回去,被小怜拉了拉袖子。
按照以往他必然要与白清灵大骂几个回合,可现在不是那回事。
白大帅死了,白清灵又孤助无援。
想到这里,嗓子有些发紧,冷哼别过脸不去看她,“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今日起我便替你行孝道,给白叔儿送终!”
白清灵气得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陆公子,做人不能没脸没皮,大帅走了,白公馆是大小姐做主,几次三番请你出去你不走,赖在这里声称替她尽孝道,”颜楼冷眼睨他,声音越说越冷,“你是不把大小姐看在眼里,还是打算夺了白公馆得了帅印据为己有?!”
“我没有!”陆景天高声反驳。
“没有最好。”
话到如此,陆景天也不得不走了。
带着小怜离开,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白清灵,最后沉沉转回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