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翎桐开花时鸣泠是查过许多资料的,妖怪的异常状态多以异常发情为表征,而真正的病因繁杂难辨,从环境到灵气运转都有可能出问题。
鸣泠因为翎桐上一次异常状态很短并没有很着急,但是这一次不同。
两天后,鸣泠没能解决禁制,叁人从下方的浮台上准备出发。
“看起来与神识有些关系。”这是她的结论:“和它的主人一样难懂,我已经给师兄去了信,我们就先出发。”
对于抵达望乡城这件事,鸣泠开始急切。
湛茗重新戴上了与他们见面时的那个面具:“阿泠,不要着了道,这已经是最快的方式了。”
莲城的传送阵平稳且快速,鸣泠庆幸是在这里被巫蕤截住,可是她又对这一丝庆幸生出惧怕。
毕竟巫蕤第一次显露要追随叛军被她拒绝之后,鸣泠心中也升起过同样的庆幸。
那个人,总是……
“阿泠。”
翎桐戴上为了遮蔽身上异状的斗篷帽子,别扭地又喊了一声:“阿泠。”
鸣泠回过神:“什么?”
翎桐看着师尊与师祖携手而立,低着头蹭上前:“师尊讨厌我了。”
鸣泠:“……什么?”
湛茗冷笑:“要是脑子还没清醒,我这身子也能陪你过上一两招。”
面对师祖声音里连遮掩都不屑的“你是该挨打了吧”的阴森想法,翎桐抖了抖,但还是顽强地说出了后半句话:“不然师尊为什么都不牵我手。”
湛茗:“阿泠,还是把他打回原形装在口袋里比较方便。”
鸣泠:“……师尊,不要吓唬他了。”
湛茗:“堂堂剑尊继任竟这般不成体统,难道不该教一教?”
平常翎桐绝不敢在师祖面前这么造次:“呜呜我就是不成体统,我是会发情的妖怪,可是我也不是故意发情的……”
戴着兜帽遮住大半脸颊的妖怪没能挡住他的发情标志,藤蔓从他脖颈处缓缓伸出,带着美丽的花一起与衣物缠在一起。
鸣泠简直不敢相信这低头扭藤蔓的乖巧家伙竟然是翎桐。
“我也不想巫氓被抢走,我不是故意的,师尊不要生气不理我。”
湛茗直接抬手:“阿泠不必费心,发情导致的情绪异常,打一顿就好。”
鸣泠努力摁住师尊的手:“孩子还小。”
翎桐:“对,我还小,明明之前都牵我的手,为什么现在只和师祖牵,我也要!”
湛茗:“发情了就离阿泠远点。”
鸣泠:……
在一人一妖越发无法理解的斗嘴中,鸣泠抬手一拳敲在妖怪的脑壳上。
砰咚——
“冷静了吗?”鸣泠伸开五指抚摸眼中甚至已经泛起泪花的傻徒弟的脸颊:“知道你很辛苦,别撒娇了,没人怪你。”
湛茗:“早点打不就没这事,我们该出发了。”
鸣泠单手又把露出来的藤蔓塞进去,理一理翎桐的衣领后如他所愿牵住他的手。
鸣泠:“嗯,出发。”
无论巫蕤到底要什么,总不能悄无声息地对莲城的传送阵做出什么。
鸣泠怀着这种推测平静地进入传送阵。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