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丐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开始吧!”
原本只是开胃菜,但没想到场面却如此犀利,二人纷纷持刀,只是最后一字落下,刀光纵贯假人,白眸的目力极好,手术刀快如闪电,轻点各处穴位。
而且反观蒋丐,并没有因为白眸的速度而压制了他的发挥,反而将另一种准的极限表现的淋漓尽致,通常一刀就能裂开两道死穴,而且封穴其实就是封去穴位里的气息东引,所以蒋丐的刀更快,也更加方便。
白眸以为蒋丐就是个普通人,不断挥舞刀刃切开穴位各处,同时也将一些非常难以封穴的位置留给蒋丐,不过他却依旧轻松应对,挥舞大刀,轻而易举。
“如果是真人,以你这种刀法,只怕他早就死了吧?”
白眸回头看向蒋丐嘲讽了一句。
“还有五个穴位,我还你两处。”
蒋丐的话却激怒了白眸,他看着还有分离各处的五个死穴,慢慢举起手里的刀,突然刀光一散,分作两把,直接划了过去,切下最后两处穴位,蒋丐见状也顺势出手。
“我有两把刀,现在只有三个穴位,你输了!”
说完,几乎同时,二人挥刀封穴。
所有人见状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白眸也舒了一口气,他真的没想到蒋丐这个看上去只是个乡下人打扮的人居然会强到这个地步,不过索性还是他赢了。
“哼哼,小子你还是年轻了点,看来是我赢了。”
“第一场,青宁医馆蒋丐胜!”
谁知裁判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所有人的震惊,刚刚他们也都看到是蒋丐补了最后的两刀,可为什么会变成是蒋丐的胜利。
“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明明是我最后扎下了最后两刀。”
“那你还记得你一共切了几处穴位吗?”
二人共同封穴的规则是不能封同一处,作为刀法高手,他不可能不知道,白眸也依稀记得自己刺了十九刀,而且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刺穿过任何穴位有他落刀的痕迹。
“十九处……”
“没错,但我切了三十处。”
蒋丐一句话,毫无波澜的表情却激起了千层巨浪,白眸根本没有发现,他忙走到假人面前去看,突然他发现了刀痕之上有重叠的痕迹,可他根本没有发觉,而且以自己目力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不了。
“你的目力确实很好,只不过你有个习惯性的动作,也是你致命的失误,就是你看到穴位,下意识得挥刀封穴,但眼睛便已经移到了一侧,而这也恰好成了你的失误,用刀之人最忌讳就是手中有刀,心中无刀,你不妨看看我们二人刀口的区别,而且……”
蒋丐说了一半突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表情多了些玩味儿。
“而且什么?”
“而且你的刀法太烂了,最后一刀如果他是人,你已经死了。”
他将目光移到最后一处死穴的位置,上面几乎快被砍下半边伤口,如果是真人,只怕他已经死了。
白眸输了,他满脸绝望,同时蒋丐的操作也着实引起了十方医馆领队馆主的赞赏,他们这才想起不管是十方还是谁,都是晋级过来的,他们凭什么判定他就是个废物。
被蒋丐教育的叶清风双眼露出阴鸷的杀意,他对一旁的黄发少年招了招手,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放开了干。”
黄毛点了点头,走到台前,此人名为鲁七匣子,没错,他的全名就叫这个,是山城有名的游医,这人行事准则很简单,杀人救人,给钱就行,根据资料他也是因为救人比杀人赚的更多才学了医术,而且天赋惊人。
钟宁这次派出了聂展梅,他是所有医馆人员里年级最大的,鲁七匣子擅长用毒,可要真是和用毒的人相比,他根本就是个小学生。
裁判掷出硬币,聂展梅的运气向来不错,直接猜中了硬币的花色。
“哼,你这老头,运气不错,捡回一条命!”
聂展梅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毒医后人,见到这年轻人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立刻笑道。
“嘿,你这小娃娃,我听说你小子擅长用毒,既然要比咱们就狠一点,比一比用毒,你看如何?”
鲁七匣子一听,笑了笑。
“臭老头你倒是挺嚣张,给你一个机会,开始吧!”
聂展梅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一杯递给鲁七匣子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你先选,下完毒我喝,我下完毒你喝下,如果五分钟之内解不了,就算输!我是长辈,你先来!”
鲁七匣子冷笑一声,拿起一杯水,从口袋里取出一颗丹药置入水中,不到片刻便溶解在其中,无色无味。
“请吧,前辈,别忘了我没提醒你,这毒就算是我师父也没有解开过,你要小心了!”
面对鲁七匣子的嘲讽,聂展梅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就一口闷下了肚,他抹了一把嘴巴,砸了咂嘴。
“舒服,确实是无色无味,不过我最近有些上火,会不会一会儿还没法发作就是尿看了?”
话音刚落,聂展梅突然脸色苍白,嘴唇亦是如此。
“呃……这,这是什么毒!好疼啊!”
所有人都向他投去关切的目光,鲁七匣子却站起身准备宣告胜利吗。
“别走!你小子还没给我解毒呢!”
聂展梅抓着桌角呵斥道。
“忘了告诉你,我这毒没有解药,你等死吧。”
谁知他刚说完,聂展梅就站了起来。
“这样啊,看来你小子心肠倒是挺歹毒啊。”
鲁七匣子见状连忙看向他。
“你……不可能,你刚刚不是中毒了吗?”
聂展梅打了个饱嗝,看着他。
“我说了最近有点上火,所以喝了不少凉茶,你怎么还是听不明白呢?”
鲁七匣子的表情瞬间大变,他下的毒非常特殊,但唯一的解药就是喝茶,喝很多很多的绿茶,一般人也不可能会想到这一点,但自己刚刚说出来聂展梅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