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宁则是直接呆立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古怪。
心里哀叹一声。完了完了,这小子要来真的,看来之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送走王小帅之后,钟宁看了一眼手表,距离接柳青月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于是他直接走到门外,开着车来到了俱乐部门口。
他刚一到停车场门口,只见上次那个俱乐部经理瞬间就从电梯口跑了过来。
他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好几天,为的就是等钟宁。可谁知道自从钟宁上次在这里和金盛华发生冲突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正当他打算放弃,跟老板提议回到俱乐部的时候,钟宁的车终于开过来了。
所以他的心中自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因为一路上钟宁的车窗都没怎么关,一直是半开着的。所以他刚跑过来,就透着车窗隆重的给钟宁鞠了个躬。
“钟总您来了。”
钟宁轻轻的点了点头,半开玩笑的说道。
“今天里面应该有我的停车位吧。”
一听到这里,经理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然后他稍微缓了缓神,郑重其事的说道。
“钟总您放心,里面已经给您安排好了专门的停车位。不管您来不来这停车位都一直给您留着。”
钟宁淡淡一笑。
“告诉你们老板,专门的停车位就不必了。有地方停车就行,我可不是金盛华。”
经理呵呵一笑说道。
“我们老板不是为了显示对您的尊重吗?”
钟宁没有继续接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是陈天泽的安排,给他说再多也没有用。
于是,钟宁在那经理的指挥下,将车停到了他口中所谓的专属停车位上。
现在距离柳青月出来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所以钟宁也没有急着从车上下来。
他从皮包里拿出王小帅刚刚给他送来的笔记本,开始研究了起来。
略微翻阅了几页,钟宁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相比于帝都大学那些学生,魔都大学则更注重学生的实践能力。
这笔记本上提到的每一个学生,几乎都有相关的出诊记录。在这一点上,一向主张把学生留在课堂上,注重他们理论能力的帝都大学则是要逊色了许多。
两所大学目前的教学方式或许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差距。但是钟宁几乎可以断定,只要帝都大学不主动实施改革,那么数年之后必定会被其对手远远的甩在后面。
医学不同于其他的学科,毕竟它的主要作用是拿来治病救人的。理论的知识再强,没有亲自出诊的经验,学再多只能是白搭。
看来是得找个机会找姜振宇好好谈谈了,钟宁在心里已经暗暗做了决定。
趁着钟宁思索的这一段时间,车窗外的那名经理已经拿起手机给陈天泽打了过去。
他故意躲开钟宁的车厢,压低了声音说道。
“喂,老板您一直让我盯着的那位钟总出现了,您要不要过来一下。”
一听到这个电话,陈天泽的神经立马变得紧张了起来。
“好,你在那里等着,记得好好招待,我这就下来。”
“好的,老板。”
经理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看了眼正坐在车里若有所思的钟宁,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敢上去打扰。
虽然陈天泽叮嘱过,让他好生招待。
但是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这位经理心里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钟宁这种大人物面前,只要不犯错,就已经是一种巨大的成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两分钟不到,电梯口果然出现了陈天泽肥胖的身影。
他刚一下电梯,便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一路小跑的朝这边敢了过来。
一直到接近钟宁汽车两三米出,他才故意放缓了脚步。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恭敬的走到车窗旁边。
而此时的钟宁还依然沉浸在思索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陈天泽的到来。
陈天泽看到钟宁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神色间变得有些尴尬。
“钟总。”
他小心翼翼的呼喊了一句。
一直到听见这个身心,钟宁这才在沉思中惊醒,将头转了过来。
“哦,原来是陈老板。”
钟宁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又把头转了过去,并没有走下车门。
这就让陈天泽的心里一时摸不到头脑。心想,自己这几天也没有得罪这位大佬啊,为什么今天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的爱答不理的。
一开始,他以为是经理又得罪了钟宁。
但是,看着他无辜的表情。
陈天泽首先排除了这种可能,量他也没有这种胆量。
一时间,陈天泽的心里变得十分迷茫。
算了!与其在心里这么的患得患失折磨自己,倒还不如直接去问。
陈天泽已经下定了决心。
毕竟,关于钟宁对他任何态度上的转变,他都不敢怠慢,一定要查清楚才肯放心,不然他晚上绝对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于是他躬下身子,将脑袋对准窗口,继续小心翼翼的问道。
“钟总,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听到他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钟宁这才缓缓的转过头。
“金盛华的老婆是不是也在你们俱乐部。”
一听到钟宁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陈天泽首先愣了一下。
心想,难道是面前这位大佬对金盛华的老婆在自己俱乐部这件事很不满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她这张会员消除出去!
上一次,他已经选择明确的站在了钟宁这边,现在哪还有回头的可能?
陈天泽略微思考了一会,连忙陪笑着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会事。”
钟宁一听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异常冰冷。
“别给我说好像,我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金盛华前两天通过她绑架了我老婆,这事你可知道?”
“啊?”
一听到这句话,陈天泽立马吓得连连后退两步,身上的汗水也好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的,从后背和额头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