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轩:“这份恩情,我凌家记住了。日后但凡有所需,凌家绝不推辞。”
蒙柯感动异常,凌靖轩这是替他接了白景的恩情。
祁玉玺不为所动地继续说:“此事还请保密。”
蒙柯:“这是自然。请白前辈放心。”
凌靖轩:“只会有这辆车里的人知道。”
祁玉玺点了点头:“我下车。”
司机立刻停车,祁玉玺下了车,转身就往回走。蒙柯和凌靖轩却是回头看着他离开。凌君凡从乘坐的车里下来坐到父亲的车上,不解:“他不是要送我们吗?怎么半道就回去了?”
凌靖轩:“我让他不必太客气。”
“这样啊。”
凌君凡也忍不住往后看,但祁玉玺已经走远了。他回过头,吐了口气:“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
凌靖轩:“你该庆幸自己逃过一命。”
凌君凡缩了缩脖子。凌靖轩让司机开车,心里却绝对不如表面这样平静。蒙柯把药瓶塞进口袋,手掌紧握药瓶,心里更不平静。
第十章
客人走了,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拉着回到家的宝贝孙子回屋说话,询问他到底有没有受伤。祁四爷爷不仅包了红包,还包了一个5000块的大红包。女人们在厨房收拾,万玲玲和祁云英、祁云香都没偷懒。等到她们收拾完,祁四爷爷就让她们回去休息,只留下祁路根、祁路坎和万福林,说有事跟他们商量。祁秀红拉着女儿上楼,不参合爹娘说正事。祁大爷爷也带着儿子回去了。祁四奶奶拉着孙子的手,脸上满是喜色,孙子今天可是给她长脸了。
祁四爷爷对儿子、女婿说出留他们下来的目的。
“你们白叔和安安想合伙把他们平时练武的那片山林买下来。路根、路坎,你们看看需要多少钱,需要些啥手续。”
祁四爷爷的话一出,祁路根先楞了:“买山林?”
白景出声:“我早就有这个打算,早买早安心。那片林子我和安安都有感情了,万一以后给别人承包了就不好了,不如早点承包下来,哪怕就放在那儿啥也不种,我也安心。”
祁四爷爷接着说:“你们白叔出一部分钱,安安自己出一部分。”
祁路坎:“安安哪来的钱?”
祁四奶奶不高兴了:“安安怎么就没钱了。那山里的东西总不能都给了你们吧。”
祁路坎赶紧说:“娘,我不是那意思。”
祁四爷爷道:“你们给安安拿的那笔钱,一会儿你们都拿回去。安安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出。你们自己顾好自己就行了。安安去山里弄的东西,一些给了你们,剩下的都在我跟你们娘这儿。拿去卖卖,足够了。你们白叔在上京有祖产,卖卖也能有笔钱。路根,你看看得多少钱,尽快办下来。”
祁路坎有点茫然,安安竟然能有钱买山林?祁路根想得就多了,说:“爹,若能多拿点钱出来,不如多买点地。以后承包山林是趋势。人家别的省市都开始搞山地承包了,以后咱们这儿肯定也得搞起来。趁着现在没人来,地便宜,多买点。山林里本来出产就多,如果能再做点什么,肯定能赚。”
祁四爷爷:“我跟你娘也是这么想的。安安上学了,我跟你娘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你白叔身子硬朗,也能做,实在不行,花钱雇俩人。平生如果忙得过来,也来帮忙,反正钱不会亏了他。”
祁路根赶紧说:“自家人说什么亏不亏。”
祁四奶奶:“还是算的清点好。平生不会跟他爷爷奶奶计较,媳妇会跟公婆计较的。”
祁路根当即尴尬了。
祁玉玺不吭声,他其实并没有打算搞什么农业经济,就是单纯地想留下那块地方,那里有太多太多他和师傅一起的回忆。祁玉玺没有爸爸和妈妈,在他心里,大姨就是他的妈妈,师傅就是他的爸爸。现在他要去上京了,走之前他要把这件事落实下来。
当年,白景逃难来到东庄村,箱子里装的只有两身衣服,剩下的就是一些珍贵的古书和十根金条还有数百枚银元。白景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在东庄村落户后,祁四爷爷给他分了两亩地,他自己种地养活自己。后来大风暴结束,环境逐渐安稳下来,国家开始改革开放。那时候人们对改革开放没有什么概念,白景则很有头脑的把银元换成钱,在滨市买了好几套老房子,还鼓动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也买房。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有点家底,一部分是祁四爷爷的父亲分的家产;一部分是祁四奶奶的嫁妆,白景又借了他们一些钱,祁四爷爷出于对白景的绝对信任,跟着白景买了三套老房子。那时候滨市的三套老房子加起来也才3000块钱。结果没两年改革开放一传到滨市,他们买房子的所在地是滨市新的市政府规划区,拆迁款一到手就翻了好几倍。
祁四爷爷又听从白景的建议,拿这笔钱在滨市新开盘、却没多少人买的商品房楼盘,买了两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又返回临海县买了三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两个小店面。那时候的物价很低,房价也很低。买了房子祁四爷爷手里还有结余。
白景没有在滨市再买房,他偷偷回了趟上京。本来他想把家里的祖宅重新买回来,结果被告知已经被人买了。他身份特殊,早已改名换姓,没法打听是谁买的,也不能在上京多留,只能遗憾放弃。他兑换了四根金条,加上拆迁款,在上京买了三套四合院和两个店面,还帮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在上京也买了一个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