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玺把车停在了路边,万玲玲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她太委屈了。祁玉玺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任由姐姐在他怀里哭。等到万玲玲平静下来,她擦着脸,不好意思地坐回去。祁玉玺再次开车:“去吃饭。”
“嗯。”
在路边找了家小饭店,两人添饱肚子回安然小区。万玲玲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座机号码。万玲玲当时就怕了,祁玉玺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接听。
“喂?是万玲玲吗?我是黄门派出所的……”
蒋秘书醒了,在病床上大喊地要让万玲玲的弟弟坐牢。保安之前就报了警,派出所的民警查到万玲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祁玉玺到派出所去一趟。万玲玲吓得眼泪出来了,祁玉玺拍拍姐姐,让她不要怕。
祁玉玺开车去黄门派出所,万玲玲一定要跟着过去。到了派出所,有两位民警。看到他们,其中一位民警对着万玲玲说:“我姓韩,你就是万玲玲吧?”
万玲玲脖子僵硬地点点头。
“那这个就是你弟弟?”
祁玉玺:“我是。”
韩警察诧异地看了眼祁玉玺,这小子声音挺好听的,然后就公事公办地说:“我们接到蒋飞的报警,说你打伤了他。现在医院的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是轻伤,已经构成了刑事拘留。”
万玲玲急忙说:“韩警察,是他要对我耍流氓,我弟弟才打他的!”
韩警察点点头说:“嗯,这件事我们也了解了。蒋飞的流氓罪你们可以另行起诉,但你弟弟打伤蒋飞也要承担法律责任。如果蒋飞愿意和解,那这件事就可以以民事调解来处理。”
“不和解。”祁玉玺在韩警察面前,隔着办公桌坐下,右手食指在办公桌上轻轻一敲。办公桌上是一张玻璃,玻璃下压着几张照片,一些表格。而就在祁玉玺的食指落下的一瞬间,一整张办公桌大小的玻璃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韩警察和另一位警察的表情顿时就变了,韩警察的身体甚至往后明显躲了一下。“咔咔咔”玻璃碎裂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这还不算完。在整块玻璃都布满了裂纹之后,就听“哗啦”一声,玻璃碎成了渣渣。
两位警察咽了咽嗓子,祁玉玺淡淡收回手,淡淡地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卧……了个大槽!
韩警察摸摸自己的后脖子,手哆嗦地按上桌上的电话机,然后又迅速收回来。
“你,你们等等,我,我去跟我们所长,汇报,汇报下。”
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小警察几乎吓尿地起身跑了。另一位被他丢下的同事也追了过去,不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啊啊啊啊!
“安安……”万玲玲很害怕。
“没事。”
韩警察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还有点苍白。他不敢坐回去了,而是邀请祁玉玺和万玲玲坐到一旁的排椅上,清了好几下喉咙,才说:“嗯,事情的经过我刚才又重新了解了一下。”不敢看始终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高人,他对着万玲玲说:“介于蒋飞先对你耍流氓,你弟弟出于保护你才打了蒋飞,只是因为你弟弟比较难控制力道,所以把蒋飞打成了轻伤。这件事的责任完全在蒋飞。”又清清嗓子,韩警察继续,“国家虽然改革开放了,但对于流氓罪的处罚还是十分的严厉的。那么万玲玲,你要起诉他流氓罪吗?”
万玲玲虽然有点搞不清楚事情怎么来了个大反转,还是马上点头:“要!他败坏我的名声,毁我清白。”
“好的。那你们先来填一份表。”
跟着韩警察按流程填完表格,万玲玲就跟弟弟走了。上了车,万玲玲这才忍不住问:“安安,这是怎么回事啊?真的没事了吗?”
祁玉玺还是那句:“没事。回去吧。”
见弟弟不解释,万玲玲也就不追问了。只是一下子觉得弟弟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两人走了,韩警察摸了把额头的冷汗,长舒了口气:“我的妈呀,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活生生的古武者。”
另一位警察也长舒了口气:“敢对一位古武者的姐姐耍流氓,这蒋飞还真是不嫌命大啊。还敢起诉人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警察赶忙问:“我刚才的态度没问题吧?”
“没有。我看那小伙子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你看人家只毁了咱们一块玻璃。”
韩警察摸摸后脖子:“真是好险。”
国家对于古武者有很多倾斜性的政策,但同时对古武者也有一些强制性的要求。而这里的古武者是指至少达到后天中期的武者。古武者不能介入世俗政权的纷争,要尽量避免在人前显露真正的实力,在国家需要的时候出力。但相应的,古武者也享有许多的优惠。国家会给予古武者金钱和地位上的扶持,古武者之间的争斗、死伤,国家的法律机构不会介入。同时,如果普通人伤害到古武者以及古武者的家人,那么古武者出手,哪怕出现死亡,国家也不会惩处,通俗来说,你去招惹古武者,死了也白死。以祁玉玺的实力,他哪怕杀了蒋飞都能全身而退。
韩警察或许对古武者这一群体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派出所所长知道啊。一听韩警察描述,派出所所长就知道祁玉玺肯定是一位古武者。这起事件中,蒋飞完全是活该,祁玉玺是为了保护姐姐,给姐姐出气。所以蒋飞这顿打他只能自己受着,他还要接受“流氓罪”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