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冷笑一声，“没有下次。”
拿他的赔偿金，想都不要想！
江好习以为常的离开，顺便还带了一串去查账的人。
一去不复返。
云辞意等的百无聊赖，支使着褚行一块把沙发推到了落地窗边，坐下玩儿起了斗地主。
临近中午。
才有人过来敲了次门，“褚总，你要的东西我做出来了。”
“拿来看看。”褚行的声音中透着期待。
云辞意打完这一把，抬头看去。
也算是个熟人。
左梦，云行的研发总部副部长。
同时，也是‘有什么用’研发部的人之一。
左梦做的最出名的一个项目是精神安定仪，可以辅助治疗神经问题，比药物的副作用更小一些。
不过他知道左梦则是另一个原因。
左梦有个科幻梦，因此在‘有什么用’部门申请的第一个项目是混合现实。
要的钱太多，褚行没批。
左梦看到他，也愣了下，犹豫的摸着手里的盒子。
云辞意收起手机，站了起来，“我去拿点儿东西吃。”
褚行犹豫了下，没有阻拦。
云辞意离开，左梦才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已经让人测试过了，感知情绪的精准度是百分之九十。”
褚行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支银色的手镯，嵌入了一条微弱的线带。
左梦给他解释，“上面有刻度，一共五个，往蓝色的方向变化是，失落、难过。往红色的方向变是愉悦、生气。一般来说，没什么心情波动，就是白色的。”
褚行把手镯贴在腕上，边试着，问他，“其他功能呢？”
左梦眉头一皱，“什么功能？这不是都实现了？”
褚行试过之后，收好手镯，“不是让你研究一下，那种让人心情立刻变好的东西么？”
左梦：……
他以为老板开玩笑呢！
哪儿有这种东西啊？
两人互相瞪着，褚行不满意的开口，“就这你想要我两百万？除非你把那个让人心情变好的功能加上去，不然我不会给你批钱的。”
左梦嘲讽道，“要让人立马开心的东西，那你不应该找我，你应该找人做法下蛊去。”
褚行摇头拒绝，“不行，这是封建迷信。”
左梦一口气哽住，他这是在提建议么？
他大声道，“你说的功能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褚行皱眉，“你不行就不要说不可能。”
落在左梦眼里，只觉得老板泯然众老板，变成了那种不懂又气人的老板。
老板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云辞意回来，正看到这幅场面。
“怎么了？”
左梦当机立决的选择告状，“褚总要我给手镯加一个让人变快乐的功能，根本不可能实现。”
云辞意突然就领悟到褚行不上班的好处。
不然乱套的就不止家里，公司也不会好了！
“你不用听他的，这个先放着。”
“云辞意！”褚行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了云辞意身边。
他微收下颚，俯视着云辞意，“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你胆敢公然插手我公司的事？”
云辞意揪住他的领带，从褚行肩侧探头，对左梦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儿事情要跟褚总商量。”
左梦体贴的带上了门。
褚行单手撑在木纹办公桌边沿，俯身，“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云辞意松开抓着的领带，抚了抚，露出一个营业的微笑，“但是你来不及了。”
三分钟后。
云辞意拉开门，挡住了左梦探头的视线，“手镯的事情先放放，项目的话等我跟褚行沟通一下再看。”
左梦爽快点头，“行。”
他递出来一个盒子。
云辞意接过来，“什么东西？”
左梦道，“老板现在的状态我能理解的。我之前研究那个治疗仪的时候，搜集过不少案例，其中就有类似的。”
“是脑子坏、脑袋受伤了吧？”
云辞意心神一动。
左梦研究的那个治疗仪，就是可以辅助治疗神经问题。
他把里面的银色手镯拿出来，“这个是治疗的东西么？”
左梦冷冷一笑，“不，这是超长待机录音器。”
云辞意问，“录音器对这个病有用？”
他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理论？
“没用。”左梦坦荡解释，“但是可以录下来褚总这段时间说过的话，然后等他恢复正常，让、他、死。”
说到最后一句，他已经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云辞意把盒子盖上，“这样不合适。”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没把手镯还回去。
云辞意再度回到褚行办公室，褚行正坐在办公桌后，见他进来，重重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哄好外面的人了？”
云辞意：……
云辞意掏出了手镯，给褚行戴上。
他本来不想这么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家的下属：给老板助攻。
某些人的下属：让老板死！
·
褚行：今天你对我呼来喝去，明天的我可就不会这么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