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根据你提供的定位,我已经找到了位置,只是……”
“只是什么?别废话!”
“只是那里地形复杂,还未确定宋染具体所在的位置。”
“带我去那个山林,”墨谦刑抢过暮云手里的车钥匙,递给司慕,司慕接过车钥匙摇了摇头,无奈跟在墨谦刑后面。只要一碰上宋染的事,墨谦刑总是会失去理智。
车子停在郊外的一座荒山上,墨谦刑的车后面跟了十几辆车,警车救护车以及墨谦刑自己的保镖团队,浩浩荡荡上百号人都往山上走去。
山上,皮衣男人外出回来正准备好好调教调教宋染。
男人骑在宋染的身上,一边扇宋染耳光,一边俯身强行亲吻宋染。宋染被打的脸上紫红一片,还是扭动着身子奋力反抗。
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皮衣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准备解开衣服纽扣的粗糙手指顿了顿,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然而警笛越来越清晰,皮衣男人脸色大变。立马起身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
说完,把宋染扛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熄灭地上的火堆,他自己也藏了起来。
眼泪顺着宋染的眼角滑下来,她还是等到了墨谦刑。
由于刚下过雨,山上起了很大的雾,墨谦刑一众人在山上搜寻了一个多小时毫无音讯。
“墨先生,抱歉,雾实在是太大了,给搜救增加了不少难度。”穿着制服的警官对墨谦刑说道。
“必须找到!”墨谦刑勃然大怒,脸上青筋暴起。
“是是是,我们现在继续加快速度!”
“把电击棒给我,”墨谦刑冷冷地命令身旁的保镖。
司慕焦急伸出手臂阻拦,“谦刑,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让开!”墨谦刑的声音不寒而栗。
“真的太危险了。”
“我说让开!”
司慕无奈地把手放下,抢过另一个保镖的电击棒跟了上去。
沿着山路走了半个多小时,墨谦刑和司慕两人身上都溅满了泥水。
“谦刑,你确定你的定位没错吗?这座小山头,下面的警察已经快翻烂了。”
墨谦刑不语,仍然默默往前走去,突然一个不小心,司慕踩空滑了一跤。
墨谦刑准备下去扶他时,突然看见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
墨谦刑上前仔细查看,瞳孔突然放大。
司慕自己爬起来后,借着手电光看清楚了墨谦刑手里的东西,是一条项链,他立刻掏出手机叫警察过来仔细搜查。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通过一条被野草覆盖的找到了那座废弃的平房。
所有的警察和保镖将平房围了起来,一个肥头肥脑的胖警察拿着喇叭对里面喊话。
房门打开了,皮衣男人挟持着宋染走了出来。一把发亮的匕首架在宋染的脖子上。
墨谦刑怒不可遏地瞪着那把匕首,皮衣男人被墨谦刑吓得咽了咽嗓子,拿匕首的手晃了晃,险些割破宋染纤细的脖子
宋染望着墨谦刑,眼里蓄满了泪水。看见墨谦刑那一刻,她就心安了。
“放我走,否则大家一起死。”
皮衣男人掀开宋染的外套,她的腰上裹了一排炸弹。
大家都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望向墨谦刑。
墨谦刑眼眸紧缩,向后招了招手,后面有人送上一个皮箱。墨谦刑示意保镖打开皮箱,箱子里是整整一箱的纸币。
墨谦刑将皮箱扔在皮衣男人跟前,冷冷地开口:“带着这些钱,滚!我只要她。”
皮衣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墨谦刑,这个穿着西装,身上溅满泥水的男人,眼神深不可测,盯的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了看墨谦刑,又看了看地上的皮箱,眼里的贪婪一览无余。
半响,皮衣男人终于开口:“你说真的?”
“恩!”墨谦刑发尖上的水淌着,脸色越来越冷。
“好!给我一辆车,一个手机,把钱放在车上,半小时后,我会给你们地址告诉她的位置。”
“不行!”墨谦刑突然加强语气,“你可以走,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那你如何保证我的安全?”皮衣男人也急了。
“我说道做到,我在给你十秒的时间考虑。”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我答应!”看着墨谦刑依次收起的指头,皮衣男人最终妥协了。
一边挟持着宋染,一边领着皮箱。皮衣男人一步一步后退,到墨谦刑准备的车上。
刚一上车,皮衣男人将宋染推了过去。墨谦刑一把接住,宋染倒在了他怀里。
皮衣男人举起手中的遥控器示意墨谦刑不要轻举妄动,而后发动引擎,车子呼啸开过,溅起一滩泥水。
一刻钟后,宋染身上的炸弹拆除。
墨谦刑看着怀里脆弱不堪的宋染,低头闷声道:“陈警官,要活的”
“墨先生放心,您明天就可以见到。”被叫做陈警官的男人连连承诺,生怕墨谦刑的怒火殃及到自己身上。
墨谦刑小心翼翼地把宋染抱回车里,看着她破裂的嘴唇,脸上的淤青,心疼不已。
宋染早在皮衣男人推她倒向墨谦刑的时候就昏了过去,她身上发烫,薄唇毫无血色,墨谦刑催促司慕再开快点。
到了医院,墨谦刑抱着宋染横冲直撞,焦急万分。
医生诊治完,说没有生命危险,墨谦刑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放下。万幸宋染没什么性命之危,只是身上有许多皮外伤,加上许久未进食。身体严重脱水,高烧一直退不下来。
墨谦刑坐在病床旁边,握着宋染的手放在嘴边温柔亲吻着。
处理过伤口后,宋染脸上的指印越发明显。
墨谦刑目光落在那指印上,眸子一暗,捏紧了拳头,是谁,敢动他墨谦刑的人。
绝不是一场简单的绑架案!墨谦刑心里坚信这一点。
他已经叫司慕帮忙调查幕后黑手,很快,他会让那些谋害宋染的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望着宋染安静的睡颜,墨谦刑一时忘记了对她的恨。
他将头埋在宋染的颈间,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独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