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粥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阵清香,大早上的就能问道花香,真好。
等等,花粥猛地睁开眼睛,这里是……
她不是应该在床上睡觉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花粥撇头看到披在身上的锦袍,这才想起她昨晚被白苏叫到凉亭这来聊天,她还白苏弹琴舞剑,这么说她在这里睡了一晚。
花粥张目四望,白苏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叫醒她?
花粥站起,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经过后花园,一路上看到花粥的丫鬟无一不面色怪异,对着花粥指指点点。
花粥心中疑惑,难道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抬手摸了摸,没有啊,为什么那些人都这样看着她。
“月半姐姐早。”
“月半姐姐早。”
说来也是奇怪,平常那些丫鬟看到她就跟没看到一样,今天却是一个个都非常热情地上前跟她打招呼,还一口一个姐姐地叫。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忽然看到两个丫鬟指着她身上的锦袍细声议论,花粥后知后觉连忙取下锦袍,原来是这东西惹的祸,看来又要引起一场误会了。
花粥无奈的叹了口气,白苏这家伙走就走啊,还留下这么一个惹人误会的东西。
“大胆,见到王妃还不行礼。”突然一声惊喝,吓得花粥抬起头来。
真是冤家路窄。
花粥微微屈身:“月半见过王妃。”
小蛮本不打算理会她,忽而目光落到搭在花粥手臂上的锦袍,面色一沉:“这锦袍是谁的?”
花粥心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让小蛮知道这是白苏的,恐怕又要拉一波仇恨值了。
“回王妃,这是阿宣侍卫的。”反正他们误会她和阿宣,她索性就错就错,这样至少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谎!”小蛮一把夺过花粥手中的锦袍,双手紧紧攥着:“这是王爷的衣服。”
白苏昨晚来竹居时穿的就是这件,她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但是衣服怎么会在月半手里,小蛮阴厉的目光射向花粥:“王爷的衣服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昨晚身在何处?”
花粥本想继续瞎扯圆谎下去,但她看到小蛮嫉妒到发狂的样子突然改变主意,低眉垂头道:“衣服确实是王爷的,昨晚王爷让我陪他在凉亭里赏月,我今早醒来发现王爷的衣服忘了拿,便想拿去还给王爷。”
说完,花粥偷偷抬头观看小蛮的神情。
果然小蛮脸色大变,气得浑身发抖。白苏昨晚抛下她,转身却跟一个丫鬟去凉亭赏月,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
在白苏眼里,她竟是比不上一个低贱的丫鬟吗?
小蛮恨恨地盯着花粥,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她扬手挥向花粥:“贱人。”
竟然背着她勾引王爷。
手还是没有落下,被花粥抓住,花粥一改温顺的模样,冷冷地看着小蛮:“你总是以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迷惑众人,可面具带久了总会有掉下的那一天,你瞧你现在像不像狗急跳墙的样子。”
小蛮蓦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花粥:“你……”
花粥用力甩开小蛮的手,从小蛮手中拿回衣服,离开。
“小姐。”小蛮身边的丫鬟担心地叫了一句。
小蛮呆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花粥的背影,她刚刚在月半身上看到了花粥的影子,月半到底是谁?直觉告诉她月半进王府目的不简单。
花粥回到自己的住所,将白苏的衣服放在一旁挂着,她趴在桌上望着那件锦袍,皱眉沉思。
虽然她和阿宣知道那味药有问题,可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换掉药的话,白苏就会犯头疼症,可让白苏继续服用那味药的话,白苏只怕会越来越上瘾。
该怎么办才好?
花粥烦闷的将头埋进双臂里。
“月半。”小懒端着水盆走进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我一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
“吃过早饭了吗?”花粥一笑,起身接过小懒手中的水盆,转移话题。
“还没。”小懒刚想对花粥说还没就瞥到了放在一旁的衣服,她望向花粥,“这不会是阿宣侍卫的衣服吧?”
花粥和阿宣的那件事在府里传开了,小懒自是也听说了,所以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阿宣,但她仔细一看发现不对,惊讶地捂住嘴巴:“这是王爷的衣服。”
花粥只好点头。
“月半,你不会是喜欢王爷吧?”小懒好奇地看着花粥,以前跟她住在一起的丫鬟爱慕王爷,曾经将王爷用过的毛笔偷偷藏了起来,差点被发现。
月半真是厉害,她竟然弄到了王爷的衣服,但要是被发现那就完蛋了,小懒不禁担忧起花粥。
“你怎么那么八卦。”花粥笑着点了一下小懒的额头。
“月半。”小懒却是神色严肃起来,担忧道,“我必须要提醒你,我们只是身份卑微的丫鬟,断是不能肖想尊贵的王爷。如果让王妃知道你的心思,她是不会饶过你的。”
“月半,月半?”小懒五根手指在花粥眼前摆动,“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花粥回过神来,刚刚小懒的话提醒了她,既然那药是小蛮弄的,那她接近小蛮就有机会知道这药的制作过程,或许还能找出解决药物作用的办法。
“小懒,我还有事先走了。”花粥握住小懒的肩膀然后跑出房去。
“哎?”小懒看着花粥急匆匆的样子一脸疑惑,花粥最近怎么怪怪的。
花粥快步跑到书房,小蛮果然在书房,她跑到后厨端来新茶走进书房。
小蛮一看到花粥就两眼冒火,但她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让白苏瞧出来,所以闷着一口气。
花粥倒了两杯茶,体贴地将其中一杯递给小蛮。
“本妃真是越瞧你越满意,不仅牙尖嘴利,还非常有脾气。”小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花粥,眼底却藏着一片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