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猜想,花粥觉得自己应该更加谨慎,以后尽量避开高管家为好。
第二天早上,花粥和小懒一起起来来到竹居伺候。花粥在院外给花草浇水,小懒则在里面打扫内房。
花粥往内房望去,心不在焉地浇水。
忽然她放下手中的水壶,走进里屋,对正在打扫卫生的小懒说:“我帮你打扫吧。”
“好啊。”小懒回头看了花粥一眼继续低头忙着手中的活。
花粥从旁边拿起一块抹布擦桌椅,一边擦一边拉开抽屉找线索。
对,梳妆台,上次她就是在梳妆台里看到了蛊虫,现在会不会也在里面。
花粥慢慢往梳妆台走去,拿着抹布的手越来越靠近梳妆台的抽屉,她的手放在抽屉上,慢慢拉开。
“你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喝声,小蛮疾步走过来手一推关上抽屉,然后猛地抓起花粥的手。
花粥暗叹了一口气,小蛮不是出府去了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下好了,被抓个正行。
“我看这个抽屉表面有灰尘,所以就像拉开擦一擦。”花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小蛮双眼微眯,放开花粥的手:“你们都出去,以后不许碰这个抽屉。”
“是。”花粥和小蛮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花粥临走回头看了抽屉一眼,小蛮这么紧张,那抽屉里肯定藏有秘密。
只可惜她差一点就可以打开了,这次被抓到小蛮肯定会提高警惕,调换位置,以后再想找到就更难了。
下午,花粥在后院洗衣服,一脸愁容,眼看她进王府已有一月了,却是一点线索都找到,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可以帮助白苏恢复记忆。
“月半。”一个丫鬟走到后院来叫花粥。
花粥抬头。
“王妃叫你过去。”那个丫鬟说完就走了。
小蛮找她干嘛,上午才被抓到花粥有些心虚,但她还是洗了下手往前院走去。
“王妃。”花粥走进房间。
“月半,你进府多久了?”小蛮看着花粥,右手食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差不多一个月。”花粥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认识这个东西吗?”小蛮将桌上的小木盒推向花粥。
花粥眼皮一跳,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吓得哇哇大叫,连忙关上盒子扔到桌上,跳到房门,一副收到惊吓的样子。
“虫子啊!”
花粥眼皮微垂,她知道小蛮是在试探她。
小蛮看到花粥的反应眉毛紧皱,难道她的猜测是错的?
不可能啊,她找人去调查过月半,月半并不是被招进府的,而是有人托关系让管事姑姑帮忙塞进来的,她一进来就去了书房伺候,所以月半进府目的不纯。
而花粥那天分明是对她了解甚深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所以她才会猜测月半是不是花粥?其实她也不确定花粥有没有死,或许那个突然出现的跟白苏长相相似的男子把花粥救上来了也未可知。
但那时她割断了吊着花粥的绳子,而且悬崖那么陡峭,花粥生还的几率应该不大。
不过就算月半不是花粥,那也不能放过。
小蛮朝花粥招招手,花粥假装害怕的小挪一步。
小蛮忽然拿起木盒,抓起里面的蛊虫向花粥丢去。
情急之下,花粥避身一躲,好险,差点就被蛊虫咬了。
小蛮眼睛一眯,果然不简单。
她站起来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囊,从里面抓出一把蛊虫,向花粥扑去,
花粥骇然一惊,一大把蛊虫向她飞来,她连忙掀起桌上的绸布转身一挥,打掉那些蛊虫。
“你到底是谁?”看到了花粥的身手,小蛮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对月半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了。
“向你索命的人。”花粥眼神一凛,既然被发现了,那她也不必隐瞒了。她右掌运气,足足用了十分力向小蛮袭去。
小蛮抬手迎上这一掌,但她哪里是花粥的对手,吐了一口鲜血向后急退几步,撞到一旁的柜子。
“你是花粥。”不是问而是肯定,一交手小蛮就敢确定月半就是花粥了。
“对。”花粥褪去往日装出来的乖巧柔顺,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恨恨地盯着小蛮,“我说过我要是活着一定会找你讨债,今日就是你为绿豆偿命的时候。”
“哼。”小蛮拭去嘴角的鲜血冷笑,“你的命还真是大啊,不过你回来了又能怎样?白苏不爱你了,他爱的是我。你潜入王府又能如何,也只能做伺候人的丫鬟。”
“你真的觉得白苏爱的人是你?”花粥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蛮,仿佛看透了小蛮。
闻言,小蛮果然脸色一变,她攥紧双手。
她用移情蛊抹去了白苏脑中关于花粥的记忆,并将他对花粥的感情移到自己身上,可即使这样,白苏还是不愿意碰她,那是打心底的抵触。
当花粥假扮的丫鬟月半出现,白苏还是会对她重新生出情思。她说白苏怎么会对除了花粥以外的女人感兴趣,原来月半就是花粥。
小蛮嫉妒的望着花粥,为什么?她为白苏做了这么多,可不管她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她始终无法将花粥从白苏心底抹去,她哪点比不上花粥了。
小蛮不甘心,她怨恨地看着花粥:“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回来?”
如果花粥不回来,她将会扶持白苏登上皇位,到那时她将是北朝最尊贵的、最令人羡慕的女人——北朝的皇后、白苏的妻子。
可是花粥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美梦。
“你去死吧。”小蛮阴毒地看着花粥,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向花粥甩去。
花粥没料到小蛮会使出这一招,连忙躲闪,但房间太小,鞭子施展不开,打到地上抽破了地上的毛毯。
又是一鞭甩过来,花粥躲了一下又一下,伺机慢慢向小蛮靠近。小蛮此时已被妒火蒙住了双眼,等她发现时花粥已来到她的跟前,一把抓住她挥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