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说完就有人抬着挂有红布的木架上来,揭开红布,一副墨兰图出现在众人面前。
立刻就有人报价:“二十五万。”
君轻看了过去,是位身材肥胖身桌黑色民国服的老者,看起来比封老爷子年纪大点。
君轻还在打量,右后方就有人叫价:“三十万。”
紧接着左后方叫价:“四十万。”
十分钟后,拍卖物被之前那位老者所得。
三大家族的人一直没有动静,看这样应该是冲着玉佩来的。
君轻嘴角弯了弯,没想到神界搜来的垃圾这么值钱。
咱们君大魔王每次灭人满门都要把财宝搜刮干净,灭掉的宗门家族大大小小不知凡几。
实在是仇家太多!
君大魔王表示很无奈,谁让神界都觊觎她的混沌之心呢。
君轻神识扫了扫藏宝阁,珍宝遍地,数了数,有几十座宝山。不知以后位面能否换钱?
大魔王完全没有自己赚钱的自觉。
万贯家财都是靠抢!
就在君轻乱七八糟想破天际之时,拍卖台已经陆陆续续拍走了不少物品,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到第九件拍卖品,今晚压轴品之一。
一块白色玉佩。
随着拍卖师说完底价一千万,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的天价。
然而等红布掀开,一块白色玉佩静静挂在檀木架上,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
三大家族之人靠的近些,明显能感觉到此物不凡。
自打玉佩一出现,身体就轻盈不少,沉疴旧疾也有丝舒缓,这些人中,感觉最清晰就是封老爷子。
最近想到大儿子就心情堵塞,呼吸不顺,年纪大了,偶尔会有点哮喘,就在刚刚竟然觉得通体舒畅,身心舒缓。
封老爷子看向玉佩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势在必得。
其他两大家族掌权人的神色也不遑多让。
“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拍卖开始。”拍卖师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报价:“一千一百万。”
”一千三百万。”
“一千五百万。”
“……”
而三大家族之人虽然眼神炽热,却没打算刚开始就叫价。
报价之声,此起彼伏,君轻觉得甚是聒噪,眉头不悦蹙起。
而一边的李静则看得目瞪口呆,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
瞄了瞄自家小老板,好希望对方能把玉佩拍回家,自己说不定还能摸几下。
“三千五百万。”肖志洪也就是肖家掌权人忽然叫价。
瞬间拍卖场一片寂静。
一些小家族立刻放弃叫价,这可是肖家,要不想退场后被穿小鞋就得识相。
然而总有些意外,就见一中年眼镜男不服叫价:“三千六百万。”
肖志洪冷眼斜了过去。
眼镜男额间隐隐冒冷汗,却死活不肯放弃。
“三千七百万。”肖志洪加价。
“三千八百万。”眼镜男跟价。
肖志洪咬牙切齿,发誓回去一定要好好对待一下这人的产业:“三千九百万。”
那人不叫价了,估计是已经超额了。
君轻瞥了一眼,只见对方垂头丧气的,眼眶泛红,好似瞬间没了半条命。
啧,估计是个有故事的。
扭头看向李静,示意她去查一下。
李静秒悟。
君轻的事就在一瞬间,除了封离没人注意。
拍卖还在继续。
“五千五百万。”君轻右手边传来封老爷子的报价声。
封老爷子觉得再不叫价就要被肖志洪拿到了,终于忍不住了。
结果这一加价,拍卖场瞬间鸦雀无声,包括肖林两家在内。
虽说都是三大家族,但是家族间也是有区别的。
相对于肖林两家而言,封家家蕴就要深厚得多了。
封家在民国时期就是傲世一方的大家族,世代从军,直到肖锦这一代出了个警察,是个真正的百年世家。
这都不是让其他两大家族惧怕的,最让人忌惮的是封老爷子背后的人脉和势力。
一个做到上校的人能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答案显而易见。
无论是为了卖好还是不得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驳逆封家。
肖林两家虽不甘心但是能怎么办呢?形势比人强,不服也得低头。
毫无疑问白玉最后被封老爷子拍得。
封老爷子早就等不及了,让葛卫去后台交接,很快玉佩就到了手中。
这一上手就没舍得放开过,笑得叫合不拢嘴。
君轻内心狂翻白眼。
真是一群土包子!
封离扫了一眼封老爷子手里的玉佩,没啥感觉,实在是和自己的没法比!
想想五千多万的白玉佩,隐秘的觉得自己也是个有钱人,还是富可敌国的那种。
封离小可爱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已经被某只靠变卖家产发家致富的大魔王带歪了。
很快第十件拍卖品就上来了,依旧是君轻的玉佩,一块血色玉佩,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拍卖师介绍完,说了底价和加价就开始了。
肖林两家从玉佩上来之时就紧紧盯着拍卖台,目光灼热,隐隐的互相还较了较劲。
若非众人知道这两家有姻婚关系,必会怀疑两家有世仇。
封老爷子看到血玉时候眼前一亮,瞥了眼手中之物,也不好做得太过,有失世家风范。
视线落到君轻身上,却见对方面无表情,神色泰然,又瞅了眼封离,也是如此,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乡巴佬。
脸色些许僵硬。
君轻一个读心术就将对方心里活动听得一干二净,顿时嘴角一抽,多大人了,还和小家伙比!
某大魔王显然忘了还有自己这个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老妖怪了。
“六千万。”忽的肖志洪叫价。
“六千两百万。”林仁远当仁不让。
肖志洪瞥了对方一眼,继而加价:“六千四百万。”
“六千五百万。”林仁远继续跟。
肖志洪冷哼一声,加价道:“六千六百万。”
“六千七百万。”林仁远紧追不舍。
接下来,全场都是两人加价声,起伏不断,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李静走了过来,在君轻身边耳语几句。
君轻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原来刚刚那个眼镜男叫徐俊凯,是圈内一家服装设计公司老板,前不久他母亲检测出脑癌晚期,不久于人世。
这位老板说来和原身有些相似,都是单亲家庭,由母亲一手养大,遂徐氏母子感情很深。
徐俊凯大学读的是法学,转行搞服装设计还是因为徐母。
在小时候徐俊凯就是靠徐母帮人缝补衣服养活的,后来徐母就一直靠这个营生,大学毕业后,徐俊凯本来进了一家待遇优渥的律师事务所,因为经常出差打官司,和徐母见面次数越来越少。
徐俊凯是个孝子,一次回家出差归来,看到了几个月没见的徐母,发觉对方脊背佝偻,脸颊皱纹又多了些许,一时自责,觉得自己真是不孝。
于是拿着这些年做律师的两百万存款,转行做服装设计,这样就可以天天照顾徐母了。
徐母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直在公司帮儿子做事,徐俊凯劝了好多次都没用,也就不劝了,想着在自己身边总不会叫母亲太过操劳。
谁知在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天降惊雷,徐母突然晕倒,医生检查后说已经是脑癌晚期。
徐俊凯一下子吓傻了,母亲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办这个公司的初心也是对方,现在告诉他对方活不久了,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听说这次拍卖会有奇物,能滋补身体,徐俊凯赶忙放下手头事物,二话不说找来几位股东,转卖股份,堪堪凑够不到三千万,不管有没有希望都要试试。
然而自己所有资金也就那么点,实在负担不起这天价拍卖品,后来超出预期也硬撑着加价,想着以后还,可肖志洪却没打算给他机会,一路飙价让他只能望而却步。
君轻听完,一阵沉默,微闭双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