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卿不屑的勾起嘴角,凤眸轻抬,“好笑,如果你是本公子的婢女,会帮着外人玷污本公子的名誉?”
之下子,小姐们全都看不懂了,圆荷说得一板一眼,陆少卿又反驳得当,她们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南宫婳见所有人都是一脸怀疑,当即看向圆荷,冷声道:“还嘴硬,那你说,陆公子府上几口人,几房妻妾?”
圆荷一听脸又白了,努力开始思索如何回答,南宫珏冷冷瞪向圆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圆荷一时答不上来,陆少卿则急了,忙辩驳道:“南宫小姐别乱说,我有妾无妻。”
南宫婳心里暗忖,谁管你有无妻室,见那圆荷紧紧篡着手绢,涨红着有正要狡辩,南宫婳一掌拍在檀木桌上,语气铿锵的道:“支支吾吾,摆明在撒谎,陆公子都说不认识你了,你还一口咬定,信不信我抓你去见官!”
一听到见官,圆荷吓得腿都软了,毕竟道行不深,遇到威胁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边的南宫婳见事有转机,立即添把柴道:“我相信你一人想不出如此毒的计,说,你背后的主谋是谁,你如果供出来,我就留你一命,否则,我马上送你去官府!”
圆荷知道一旦进官府,只有死路一条,再问下去她铁定没命,想了想,她咬牙爬起来,转身就想跑,这时,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喜妈妈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一把拧住圆荷,将她猛地摔到南宫婳面前,边上的四个婆子忙压住圆荷,让她给南宫婳跪下。
南宫婳冷冷盯着圆荷,沉声道:“你是不是怕说出主谋,家人会出事?我现在给你担保,只要你说出主谋是谁,你的家人一定无事!要是你不说,喜妈妈,准备好铁链,拉她见官!”
圆荷这下软得差点瘫到地上,知道说不说都是死,她很怕死,况且大小姐说要保她家人,想到这里,她忙惊慌的道:“我说,是三小姐身边的明霞让我这么做的,求大小姐救救我家人!”
南宫婳一听,猛地将茶杯盖碰上,茶杯被碰出“砰”的一声,里面的茶水溅了出来,她双眸犀利的看向南宫珏,冷声道:“好你个南宫珏,原来你就是主谋,如此恶毒的毁我名声,来人,把南宫珏押起来!”
此时,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南宫珏,没想到这背后的人竟是一向温柔心善的她,这一招真是恶毒,南宫婳稍不注意,就会被南宫珏整个半死。
几个婆子要去拉南宫珏,南宫珏冷着脸,在婆子冲上来前,迅速冲到圆荷面前,一巴掌打在圆荷脸上,大声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竟坏我姐妹感情,姐姐,你别听她胡说,来人,把这贱婢拉出去见官!”
南宫珏的几个下人见状,忙冲上来拉圆荷,南宫婳见状,冷声喝道:“住手,圆荷是证人,拉她走就表明南宫珏心虚!”
南宫婳一说完,几个婆子当即停了下来,此时的南宫珏已是满目泪痕,她恨恨的冲到圆荷面前,朝她骂道:“说,你为何栽赃我?我有哪点对不起你?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良心被狗吃了,如此陷害我,小心天打雷劈!”
忌于南宫珏的威势,以及苏姨娘的狠辣,圆荷知道大小姐一个人根本斗不过她们,无法保她的家人,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摇头道:“我……我记错了,不是三小姐,此事与三小姐无关……我……”
突然,就在圆荷说到这里之时,她难受的捂住脖子,只听“噗”的一声,她霍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重重摔倒在地,挣扎了两下,当场暴毙而亡。
看到圆荷猝死,官家小姐们吓得一窜蜂的往后退,一个个大声尖叫起来,南宫婳也被吓一大跳,圆荷瞪着眼睛,嘴角溢出毒血,一脸惨状,看来死不瞑目。
南宫珏太狠了,竟然提前对圆荷下了毒,如今死无对证,况且家丑不可外扬,只能尽量将这事的影响减轻。
南宫珏一脸悲戚,装得十分心痛的吩咐身后的心腹王嬷嬷,“她果真在挑拨我们的姐妹情,她背后一定有人,那人隐藏得极深,想把我们姐妹俩一锅端,见事迹败露,便畏罪自杀!”
“三小姐你真心善,老奴看她这不是畏罪自杀,是被那幕后黑手提前下毒,可怜的孩子。”王嬷嬷也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主仆俩一唱一和,看得在场众人弄不懂了。
南宫珏无奈的挥手,朝王嬷嬷道:“罢了,如今圆荷已死,死无对证,你先把她的尸体拉下去好生掩埋,回头我将此事禀告父亲,让父亲彻查,一定要揪出那幕后凶手!”
南宫婳双眸含冰,唯一的证人圆荷已死,明霞又是苏姨娘的人,绝不会替自己说话,但她相信,南宫珏这次已经露了马脚,众小姐已对她起了疑,如今还不是扳倒苏姨娘母女的时机,等时机成熟,她定要报前世的仇。
招呼王嬷嬷把圆荷拖走,南宫珏忙跑到南宫婳面前,咬了咬牙,咚的一声给南宫婳跪下,一脸愧疚的道:“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轻信她人,咱俩都差点上了圆荷的当,以后我们一定要互相扶持,再不能互不信任了。今天是妹妹错了,求姐姐责罚,姐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妹妹绝无怨言。”
南宫珏说得情词恳切,如果是前世的南宫婳,早感动得泪流满面,可如今的南宫婳,只从南宫珏眼里看出了狠毒,如今大局为重,两人最好不要在外人面前内讧,否则她们俩都会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