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轻轻抚向祁翊的下巴,哽咽着点头道:“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保持沉默,你若是敢不理我,我一定杀到你的皇宫去,闹得你鸡犬不宁,看你还喜不喜欢我这样的泼妇。”
“泼妇?朕的皇后怎会是泼妇,朕的皇后从来都温柔贤淑,美丽端庄,高贵慧诘,是天下男儿都痴心梦求的贤妻人选,朕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变成蟑螂、老鼠,甚至是蚂蚁,朕都一样喜欢你,朕的皇后,也只能是你一个。”祁翊一双眼眸至始至终都深情的凝视着南宫婳,他的眼里心里都画满了她,真想将她狠狠揉进心里,一辈子和她永不分离。
南宫婳则依偎在祁翊怀里,两人细细的诉说着对对方的思念,还有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温香软语,感情好得令外边的侍卫们羡慕极了。
有时候行车行到一半的时候,玉萼会把小皇子抱上马车,南宫婳和祁翊就一直逗可爱的小宝宝,小宝宝刚来到这个世上没几天,一切都觉得很新奇,他很不爱睡觉,十分好动,一会儿抓抓南宫婳的衣服,一会儿又朝祁翊傻笑,乐呵的,呆得不得了,常惹得众人大笑。
马车就这样在官道上慢慢前行,大约行走了五天之后,已经到了苍祁的边缘,就快到燕国的边城,因为马车里很软,再加上祁翊又经常给南宫婳准备补品,所以哪怕成天在马车上,南宫婳都气色依旧,十分的红润。
这一天,马车慢慢驶到之前广阳郡附近的湖泊边,一驶到湖泊边,祁翊就十分严肃的策马走在前头,他则吩咐人把马车围得十分的严实,小心谨慎的向前行驶,像是预料到有什么事发生一般。
南宫婳坐在马车里,之前就听祁翊的探子说过,皇长孙楚澜会埋伏在这里劫杀她们,祁翊便假装不知道,将计就计,引楚澜入瓮,为大燕帝报仇。
知道这个消息后,祁翊的属下一个个都强力的备战着,他们眼神犀利精准,手握宝剑,时刻紧张的观察着四周。
在车队行走到一处弯道时,所有人更是加强戒备,因为这个弯道十分的急,而且里面很狭窄,四周的山坡上很可能埋伏得有人,山坡太大,祁翊事先已经派人清查过,表面没发现敌人,但这么大的地方,很难一下子清查完,这个地方又十分的隐敝,所以南宫婳都有些紧张起来。
南宫婳抱紧怀中的小宝宝,小宝宝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不再哭闹,也不嬉笑,只是安静的看着南宫婳,一双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闪着莹润的光芒,不过因为太小,瞪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一脸的憨相。
突然,南宫婳听到一阵“小心”的声音,这声音来自前方战马上的祁翊,紧急着,她听到对面山头上传来一阵啊的声音,好像山上的男人在往下冲,接着,一阵阵落石朝下方砸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一块落石砸在南宫婳不远处的山坳上,吓得宫女们全都尖叫起来。
“婳儿,你没事吧?”此时,前头的祁翊已经策马赶了过来,狭长的冷眸里满是肃杀,他一把掀开车帘,看到南宫婳和已经被惊醒的小砌儿后,忙朝她坚定的道:“娘子别怕,为夫等这一天很久了,楚澜他就受死吧!”
说完,他动作利落的将南宫婳的马车帘拉下来,吩咐含笑等人贴身守在马车旁,他则冷酷的挑眉而望,只见两侧的山坡上,楚澜的人正搬动着落石,一群群衣着脏污、头发散乱的将士将落石轰隆隆的推了下来,一下子砸中祁翊的好几名将士。
这下子,祁翊凤眸里的冷意更深,他当即阴鸷的瞄向对面的山林,发现上边人头颤动,有的已经举起弓箭,准备对他们射击,他竟没看见楚澜,不知道他在哪里。
攸地,他一把取下马身上的金色大弓,玉手举起弓箭,凌厉的俊颜冷冷崩起,薄唇冷勾,身上透出的寒意足以冻死人,接着,他冷冷扬眉,乌黑的瞳孔透着嗜血的寒意,食指微微弯曲,放到唇前,一吹口哨,立即,四面八方涌来上百名身着劲装的黑衣暗卫。
暗卫们一听到主子的哨响,一个个立即奋力的朝那山顶疾驰而去,这些暗卫个个都会轻功,武功高强,大多是招安的武林人士,比起普通的将士来,要厉害不少,一个能抵十个,在暗卫们一窝蜂冲上山的时候,祁翊已经微眯起眼睛,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一处敌军最多的地方。
那个地势十分隐敝,但周围却守着十几名将士,比其他地方要密一些,祁翊当即断定,这里藏着此次刺杀最重要的人物楚澜,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在那守护着。
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缕缕寒芒,对准那严密的人处,将三只弓箭同时挂在弦上,薄唇一挑,手中的弓箭立即箭无虚发的射了出去。
只听“嗖嗖”三声,三支弓箭一把射向那人群中,立即,一箭穿心一般,有四、五名将士哗的一声栽了下来,在山坡上一直滚落,连连惨叫。
祁翊嘴角勾起抹冷笑,此时,他的暗卫和将士们已经奋起朝山坡上攻过去,因为暗卫们手中的烟雾弹和弓箭、飞刀、暗器等物,他们一出手,没几下楚澜的人就死伤无数,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加上楚澜的人这阵子都像丧家犬一样在山里流亡,外又有燕国和苍祁的追兵,一个个样子枯瘦不已,面色腊黄,身上的武器又大多没了,根本只能靠搬石头来与他们敌对,这样的话,楚澜的将士根本不是祁翊的对手,一会儿便是一片片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