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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真真找到白朵的时候,她正在沈墨房间里,沈墨正在给她讲故事,别看沈墨年纪不大,说起故事来手舞足蹈的,很是有意思。
    白真真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舍得进去打扰。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项链,再看向白朵,目光更加的柔软,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也许明天就要结束了。
    “姐姐。”沈墨一眼看到门口的白真真,有些尴尬的放下手叫了一声,他自觉是个大人了,在别人面前手舞足蹈,很是不规矩,当然,白朵除外。
    白真真收起自己的心思,走了进去。
    “妈妈,听故事。”白朵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白真真坐下跟着一起听故事。
    白真真莞尔,将故事书拿了过来,“我来讲,你们两个听好不好。”
    沈墨点头,他早就过了听故事的年纪,不过陪着白朵一起,他是愿意的。
    白真真温声慢慢的读着书上的故事,语气温柔如水,白朵眨巴着眼睛听着。
    白真真读着读着忽然红了眼眶,她急急忙忙的丢了书,对白朵和沈墨道:“我眼睛有点不舒服,我去看一下,等会回来找你们。”
    说完,站起来冲出了房间。
    刚到房间外面就撞到了人。
    “小心点。”言可褚扶住她,随即惊讶的看着她一脸的泪水,“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今天可是她结婚的大日子啊。
    他刚刚没有在客厅,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真真镇定了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轻轻叹气道:“你还记得朵朵的妈妈吗?”
    言可褚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些往事,都这么几年了,他们都紧紧的把这件事捂在心里,决定永远不再提,可是白真真怎么会在今天这个日子提出来?
    难道说是因为她今天举行了婚礼,所以感慨良多?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她来了?”言可褚问道。
    “那时候,我齐琪还有她被困在那个地方,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危险,如果不是她,或许我今天就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白真真想起那段往事,还觉得心有余悸。
    都说时间可以冲刷一切,如今她已经很少会梦见那件事了,可是那件事依旧在她脑海里清晰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如果不是她救了我们,我和齐琪这时候还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所以我答应她要好好将白朵带大抚养成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白真真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言可褚看着心疼,忍不住上前去抱了抱她,“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
    “你帮不了我的。”白真真哭道,手里的项链被她死死的攥着。
    回来之后的生活虽然小有波折,但是过的还算舒心,让她都忘了那些还存在的危险。
    言可褚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你说出来我们才知道要怎么做不是吗?”
    “你们在干什么?”走廊里,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砚站在言可褚身后,白真真比言可褚矮了一个头,所以并没有看见。
    言可褚身体一僵,放开白真真,转身走向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很伤心,你……去看看吧。”
    沈砚目光闪动,走向白真真,原本还在吃味的神态太看到她的泪水的时候,一瞬间心就软了,“怎么了?”
    白真真擦了擦眼泪,双眼红红的,她将手里的项链摊开递到沈砚面前。
    “这是齐琪送给你的那个?”沈砚皱眉道,这条项链一定有故事,并且还是个伤心的故事,他心里有些不悦。
    这样的日子,齐琪送这样一条项链来故意惹白真真伤心是什么意思?
    “这条项链是朵朵的母亲的。”白真真神情悲戚,充满悲伤,又充满怀念。
    “朵朵的妈妈?”沈砚念着这几个字,他只知道白朵不是他的女儿,却不知道白朵也不是白真真亲生的这回事。
    当初白真真回来的时候确实几次三番的提起过白朵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后来他偷偷的查过,白朵确实不是他亲生的,那时候他心里还有些伤心来着。
    后来他查过,可是只查到了一部分,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并不清楚。
    只是没想到,白朵居然也不是白真真亲生的。
    如果她今天没有亲口说出来,估计没有人相信这件事。
    因为白真真对白朵太好了,当时回来的时候,为了白朵的户口去了白家,然后给她治病,所做的一切堪称是一个完美的母亲。
    连沈砚都没有想过她们之间其实毫无血缘关系。
    谁又能想到呢?
    “我从来不敢提起这件事,唯恐朵朵会知道,唯恐她因为不是我的女儿而伤心,我本来打算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这件事,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毁掉了,我要怎么办?”白真真红着眼眶,悲伤郁积在胸口。
    这么站在走廊里哭不是个事,等会如果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又要开始碎嘴了。
    沈砚将她拉去了房间,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镇定下来。
    只有镇定下来,才会理清事情。
    “你别哭,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如果你想说,我就在这里。”沈砚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
    白真真放下水杯,反身抱住他的腰。
    “那时候我们在国外活的很辛苦,单身的两个女人很容易就被人盯上了,被人贩子抓了去,和我们被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后来,为了让我们逃出去,那个女人牺牲了自己。”
    “那是朵朵的妈妈?”沈砚道,他已经猜到了。
    “是的,那是朵朵的妈妈,我这条命是她救的。”
    “然后呢?”沈砚知道事情并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事,所以白真真现在才会伤心和恐慌。
    “那时候,朵朵的妈妈在托付朵朵给我的时候说过,让我带着孩子逃的远远的,永远离开这里,不要被人找到,要让朵朵过最普通的生活,做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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