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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这一天,腰疼得险些挺不过来。依我往常的经验,今天一定有大事发生!
    我是黎小墨,今年大约芳龄十五(据说我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故出生日期不明),如你所见,我的老腰如今疼得直不起来,这可能代表今天将有内裤上的血光之灾。
    「司乃尔定律是用入s角和折射角的死n值来求的,光在介质中的速度和角度大小无关,与死n函数值有关。」
    突然咚的一声,我托腮的手滑了,额头顺势撞击在物理讲义上。瞬时间,我周围九宫格全醒了。
    「黎小墨,别老是熬夜了。」老师一脸无奈,他让我出去洗把脸,而我自告奋勇要在走廊上罚站。走廊上的空气新鲜多了,而班导的声音从刺耳的麦克风传出墙来,传到隔栋的教室都不是问题。
    「光的折射率是v分之c,在空气中其实是1.03,与真空中光速仍有些差距。」
    物理课是周五的最後一堂课,我站了不怎麽久,教室便已鸟兽散去。
    放学後,我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回家的路上走。我的人生极为普通,就像大部分的学生一样,每天七点出门,五点回家,谈过自以为伟大实际上却不怎麽特别的恋爱,然後理所当然的分手。
    深夜的我依旧擤着鼻水,裹着棉被写小说。写到床戏时,我突然打了个喷嚏。由於我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这样熬夜导致一年里面有六个月在生病,但依然我乐此不疲。
    为了不让家人发现,我偷偷把门掩上,灯也不敢开,抱着电脑躲在被子里偷写。
    我写得正认真,头一抬竟然撞到柜子,肿了个大包,然後我大概昏厥过去了。
    是以,我看到角斗场时,我便明白了七分。大概是看太多穿越剧,在梦中穿越了。
    由於是梦,我并不觉得有什麽异常。
    忽然有个……白袍甘道夫向我走来,瞧他一脸倨傲,胡子漫天飞舞云云,真是个有型的甘道夫。
    我瞧着他过了十几分钟有余,终於忍不住一扯他那把白胡子。
    「放肆刁民!吾乃是汝的接引人,竟待吾如此不敬!」他气得赐我两拳,我吓了一跳,连忙收手。
    嗳,还动粗?
    「这位……甘道夫大爷,如何称呼?」我尽量作小伏低,想套出他的底细,以厘清他跟我的关系。
    他瞪了我一眼,然後绕到我身後。
    他用力踹了我的屁股!
    「唉呦!很痛你知不知道!」把我踹上他那朵云之後……他开始唱诡异的歌。
    「哎唷我的大妹子啊咿呀呀嘿唷!被陛下看中了啊咿呀呀嘿唷!发配边疆作苦力啊咿呀呀嘿唷!妄想登上枝头当凤凰啊咿呀呀嘿唷……」
    先不说他那首破歌唱得有多难听,他竟然还手舞足蹈了起来,这朵看起来憔悴不堪的云,被他如此踏了几下之後,开始摇摇欲坠,我看不下去(当然也听不下去),妄想阻止他,没想到却被他踩了。
    「甘道夫大爷!别跳了唉呦!」我这一扑可好,这朵云终於散了,咱们唯一一朵交通工具被我给毁了,眼下有几千公尺,我不摔死也剩半条命!
    「傻b!谁让你扑我的!就知道出来带你一定没好事!」这位穿得像罗马教皇的白袍甘道夫骂我傻b?
    「咚!」我摔在一片软软白白的不明物t上,痛是痛,但好像还安然无恙,但是随後摔往我身上的白袍甘道夫,却压得我内脏都快被挤出来。
    「大妹子,你g什麽不挪走些,你害得我一把老骨头多不舒服!」
    「这能怪我吗?然而在梦里竟然也会痛啊!」
    就算只是做梦,摔下去也是会怕的啊,只是他听了我的话,古怪的闪过一眼神後,开始大笑。
    等他笑完,一把拉起我,故作严肃的把我带往一座巍峨的宫殿。
    一路走来,彷佛身置天宫,有浮云,有仙鹤,左边是月亮,右边是太阳,仙气缭绕,想不令人感叹都难。
    经过九弯十八拐和八弯十九拐之後,他停下脚步,恭敬的作了个揖,眼前恰有一位俊美熟男,豪迈地侧躺在他那金光闪闪的宝座上。
    「陛下,人已带到,将发配何方?」
    「等等,我什麽都没做吧,发配何方是几个意思?」
    他俩同时瞪了我一眼:「大人讲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那位陛下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讲了些不明所以的话。「留用!不妥不妥……给范王作妃!嗯,也不恰当……带到下界王都去,先让她把债还清。」
    他最终下了决定。
    「等一下,你们总要先解释吧,不要这麽快就把我撵走!」我肥起胆子,抓着那位陛下的手臂晃啊晃,让他一定要告诉我。
    「你真是烦人,信不信我一下子让你灰飞烟灭!」
    「大叔,你怎麽可以这麽不厚道?我遇见你家白袍甘道夫之後就没好果子吃,你还要让我灰飞烟灭,至少告诉我一下实况嘛!」我愤怒的指着甘道夫,故作可怜的看着眼前这位陛下。
    「真没礼貌,你看看我是谁?你看我哪里像大叔?我这麽英俊潇洒!」他用力的把我跩下他手臂,「梦仙!你站着g什麽?还不过来把她给弄下界去?」
    「是。」甘道夫贼笑呢,他施了个术法变将我綑住,拎着我的衣服又飞到了某座城的上面。「喂,汝自求多福。」他说完这话之後,手还没松开,就补了一句话:「哦,汝并非作梦。」
    然後他松了手。有了前车之鉴,我想我摔下去应该是不会出什麽大事。
    但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我才感不妙,再加上他刚才说我不是在作梦,不对,我刚才怎麽没意识到这句话的重要x?
    呜啊这下子什麽都不好了啦,早知道早点问清楚的,他要我死,这就是他要我死的节奏啊!
    喀!
    瞬间停止了坠落,一下子停止的感觉让我的胃不停翻搅,终於「呕」的一声,吐了出来。我泪流满面,我怎麽会有这麽凄惨的下场。
    背上一阵剧痛,我回过神来仔细瞧着周围的场景,发现我离地大约三公尺,衣服被擦得几处撕裂,我正挂在树枝上。
    这不是普通的伤了。我浑身带血简直像凶案主角,不知情的人也许会以为这里有人被弃屍荒野。
    我尝试把自己弄下树,树枝摇摇欲坠,我心里一面祈祷一面咒骂,等会儿我掉下去的时候千万别再遇到什麽烂事。
    我用力一挣,终於落下树枝。
    但是我凄惨的摔到地上後,发现自己爬不起来,而脚踝在隐隐作痛。
    我泪流满面,白袍甘道夫到底对我有多麽深厚的怨恨,非要这样子折磨我!
    忽然听见野兽的低咆,心里惊跳了好几下,不知道该往何处退後。
    果真是红颜薄命,我这麽快就要死了吗?
    那只不知道是什麽科的野兽正在快速靠近,草丛里的沙沙声越来越大,明显感觉牠离我已经没多远了。我拖着伤脚,用力往牠反方向爬,边爬边哀嚎。
    隐约能从草堆看见是一只豺狼!我心里暗叫倒楣。
    我跟他四目相望,看牠从原本站的位置,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一个扑腾,我知道我没戏了。
    呜,我才正值青春年华,为什麽马上就要死於非命?
    咻!
    狼嚎跟箭声以及我的惨叫同时作响,我好像捡回一条狗命了。
    前方草堆里有动静,貌似是个人。
    「姊姊,你没事吧!」听着是个细嫩的声音,分不出男女。等他的头钻出草丛後,原来是个漂亮的小男童。
    瞧他一身劲装打扮,手里还握着弓,大概是附近猎户家的孩子吧。
    「姊姊你为什麽浑身是血呀,是被野兽伤到了吗?」他眨巴着大眼,红扑扑的面团子脸,唔,真想肉一把!
    就……就很普通的开局()яΘúщêǹ.Mê(rouwe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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