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寄撇嘴:“那时候你已经189了。”
黎颂轻笑了声,凑到他耳边说:“现在的身高特别合适,那天晚上做爱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
温语寄:“……”
他耳朵都红了,说:“你……你……”
黎颂无辜的说:“我怎么了?”
温语寄:“你能不能不要在外边说啊?”
他很认真的说:“外边是不能说这种话的。”
黎颂被他萌坏了,故意逗他:“那我要是特别想说怎么办?”
温语寄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小声点。”
黎颂压低声音:“像这么小吗?”
温语寄红着耳朵,说:“再小点儿。”
黎颂凑到他耳边说:“我想和你做爱,语儿。”
温语寄到最后也没搞清楚袋鼠的袋子到底是单面绒还是双面绒的,他被黎颂带回了家,在别墅的车库里,所有的灯都关着,黎颂在后座上,特别凶的扒了他的衣裳。
月末,黎颂带他去了澳大利亚,他得以近距离的观察袋鼠,他发现袋鼠的袋子居然不是双面绒的,他很费解的问黎颂:“双面绒不是比单面绒要舒服吗?”
黎颂被他问住了,想了片刻说:“或许单面绒更舒服一点。”
然后他撕了他的衣服,和他肌肤相贴,挥汗如雨的时候,黎颂说:“还是单面绒舒服一点。”
他用特别流氓的方式给了一个生硬的答案,但是有效的颠覆了温语寄的认知,因为不穿衣服肌肤相贴真的很舒服,非常舒服。
黎颂陪他玩了很长时间,回京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末,他和黎颂的名字已经写在一张证上了。
钱钱换了个室友,和周舟住在了一起。
新室友做饭不好吃,家务不会做,除了嘴甜会说话简直一无是处,他真的特别想念温语寄。
京城的冬天很冷,温语寄一直觉得比小城要冷很多,黎颂去地下室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才知道,里边没有暖气,只有空调。
外边是热的,被子里又湿又潮。
温语寄和他说了很多这七年的经历,在他的嘴里总是能把一件很小很倒霉的事情说的特别好笑,但是温语寄不知道,他每次说的时候,黎颂都要心疼死了,他不在他身边的这些年,他独自面对这个社会的时候,到底有多害怕,多难啊。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本应该好好地毕业,上很好的大学,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十八岁就出来闯荡,住在地下室一住就是七年。
温语寄收拾好了行李,黎颂看到了几个本子被他珍惜的放在书包里,问他:“这是什么?”
他轻声说:“我的日记本。”
那个本子很厚很厚,他想翻开,被温语寄制止了,他说:“你在我看不见的时候看。”
黎颂揉他的头发,很温柔的说:“好,去机场吧,中午就能到家了。”
钱钱和周舟去送的他们。
钱钱是蹭着车来的,他好久没见温语寄了,上去就想抱,被周舟拎回来了,他看着老板不怎么好的脸色,嘴角抽搐的说:“你能不能有点眼色,人家都结婚了。”
钱钱还是很难适应过来和他相处了七年的好朋友突然就结婚了这事儿,还是和个男人。
他沮丧的塌下了肩膀,对温语寄说:“我的礼物呢?”
温语寄忙翻行李。
黎颂先一步找到了,递给了他一块儿很贵的腕表。
钱钱瞅了半天,很真诚的问:“能折现吗?”
话没说完,被周舟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九年前,黎颂来小城那会儿也是这个时候。
平原上到处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眼看不到边,特别的漂亮。
然后他在一个很冷的小旅馆里住了一周,被冻得几乎开始怀疑人生,才被温语寄领回家。
那时候他觉得,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单纯啊,随随便便就领个网友回家。
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这样随随便便就转学去找个网友才更奇怪。
然后温语寄给了他一个家。
第59章
北方的冬天好像无论过了多少年都是一样的,无论发生了多大的改变,一场雪盖下来,就看不出差别了。
温语寄七年没回来,看到熟悉的街景的时候居然有点情怯。
他问黎颂:“学校什么时候盖新楼了?”
黎颂开车的空隙看了一眼:“四五年了,老楼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黎颂:“咱们当时的班主任教的是数学,现在李阳带的科目也是数学。”
温语寄弯了弯眼睛,当年最不喜欢学习的学生成了老师,挺有趣的。
小巷子还是原来那样。
葛叔家的小超市门匾换了个新的,歪脖子大杨树还是原来那样。
他走到自家小院子门口,看上边贴了春联,生肖也是今年的,他有点诧异,正想细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小语哥……”
温语寄转头,看到了一个穿着时尚,个子高挑得漂亮姑娘。
他想不起这是谁,所以没说话。
那姑娘从车上下来,动作仓促的差点滑倒,眼眶都红了,她跑了过来,冒冒失失的伸手掐他的胳膊,说:“是真的……小语哥……呜呜呜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