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萧家主。”埃及人还在战战兢兢的等待被灭口的时候,听到那冰冷的嗓音,心里一颤的点了点头。
“家主……”琉醉看着头顶的那张俊脸,喃喃的唤着。
“别动……”冷冷的声音算不上温柔,甚至还有浓浓的怒气,却让怀中的女人不禁的笑开,明眸皓齿的柔美。
“家主,你竟会信传说的神药?”双手圈上男人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时仰头在男人低头的时候啄一下他的下巴。
“不是,让风扬和狮子关在一起三天。”萧傲毫不在意一路而来的危险,只是为了那一个可能。
“家主,下一次不要再信那个庸医的话。”她有些好笑,实在忍不住的在男人嘴角落下春风拂过的一吻。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庸不庸医回去看看就知晓。
“轰,轰隆,嘣!”
一声如海龙咆哮的声音从地宫地下传来,擎天水柱冲洗着金色地面的血迹,瞬间水淹了整个宫殿,将整座陵墓浸泡在水中。
雷执行正站在水洞边处,收起布防炸药的工具。他们一行人在许久之后,又再一次的回到了海底,再一次的回到海面,到看见那艘等候许久的船舰……
琉醉被萧傲从水中拖到水面,她不知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当她以为会没事的时候,一点点小小的伤口让她瞬间手脚被束缚一般。在她以为即将倒下的时候,却又是一副平静如常的样子,这样一种诡异无比的情形第一次感觉到让她不安,不是怕死,而是舍不得,此时这个搂着她的男人。
既害怕这男人会多情,又怕他薄情的把她当作一个特别一点的陪伴者,在她烟消云散之后只是沉默如常。看来回去要去拿枪威胁那个庸医,把她身体的情况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别以为她猜不到他鬼鬼祟祟的心思,最好让她有一个完整的心里准备。
“主母?”雷执行木然的看着那个浮上水面的女人,绳子递给了她,却半响没接。
背上的脊梁骨有些错位的疼痛,她虽然保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身旁的男人在她伸手的时候,先她一步的接过水面上的那根绳子,系在她的腰身上。她现在的确是没什么力气自己爬上那十多米高的船舰,差不多三天在水中,吃着浸湿透的干粮,铁人也会虚脱。
萧傲看着身上扣着他身上的衣服的女人,削薄的头发紧贴着她的头皮,湿漉漉的眼睛就那样淡然的看着不远处的船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恙,而微微僵硬的背,让他敏锐的觉察到这女人的异样。
“走。”萧傲身上也系着同样的一根绳子。
一时间,水中的几个人身上都系着一根绳子,船舰上的卷轴滚动着,几人在水中,似是踏浪而行的冲浪者,随着前行滑动的水速,破风掠浪的朝着那艘大船而去。
十来条的银鱼似灵活身形的人,从海水中窜了出来,扫视一眼那十米来高的船舰,看着船上甲板上竟然空无一人。
萧傲黑曜石的寒眸,危险的一眯,伸手搂着在一旁紧随而来的女人,一只强健有力的胳膊直接缠上腰间的那根绳子。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下,就那样如履平地那般,横空踏着船身,绳子在腰间缠上了厚厚的一圈,强壮的手臂上紧紧的缠上了绳子。如一只腾空而跃的鲸鱼,既凶猛又强悍,带着无人敢拦的气势,溅起凌波的风浪,跨过甲板,落在船沿边。
琉醉双手紧紧的抱着萧傲,水眸平静的看着腾空而过的甲板,在她和萧傲两人前一步的落地。身后紧紧跟随着金阳、银影、雷执行和亚克,势如闪雷而过溅起海面咚咚的水花,照着家主而过的步伐而上。
“很久不见了,萧家主。”一件金色镶边花纹的衬衣套在一位体态健美、身材匀称的男人上身,似笑未笑的墨绿色眼眸,邪魅的打量着从海底一跃而起,一群湿漉漉的‘落汤鸡’。慵懒自在如主人的姿态,靠坐在一张白玉藤椅上,一看就不是萧家船舰上存在的闷骚而奢华的物品,恐怕是这位自恋的爵爷一向随身携带的‘生活物品’吧。
“西斯爵爷。”萧傲单手搂着与他一般全身湿透的女人,漫不经心甚至说是有些轻视的态度,瞥了一眼那个脸皮自发如城墙一般厚的男人,冷冷的应了一句。
“家主,我先去换衣服。”琉醉瞥了一眼那个妖媚的男人和萧傲脸上此时一副生人莫近的态度,无奈的耸耸肩。
“白也……”鹰目睥了一眼角落里白色西装的男人。
“是,家主。”白也温和的脸色在看到几人的一身狼狈,和主母身上污秽不堪的痕迹,罩着家主不合身的衣服,微微僵硬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深光芒。
“主母,请去船舰,医生已经准备好了。”白也微微躬身,朝着那个即使一身狼狈的女人,也不掩盖她从容不迫的风华气度,声音低沉而优雅的如小提琴拉出高洁的音符道。
“麻烦,白大人。”琉醉看着面前一身优雅贵公子模样的男人,如果错过他上一刻眼底幽深的寒光,她还真的会认为这个男人是萧家的异类。如此洁净而高雅的风姿,的确不像是从萧家铁血手段中脱颖而出的人啊。
“主母客气了。”白也直直的站起身,步伐不急不缓,站在前方的右侧,引领她一步步朝着船舱而去。
“行了,别装了,有本事你就一直保持如此的样子。”琉醉在转角进入船舱的时候,避开众人的视线,慵懒的靠着一面墙,樱唇扬起稍挑的弧度,水眸平静而兴味的打量面前的这个男人。
“主母……”白也也无奈,虽然一向有心里准备接受这女人精明的程度,可是也不用这样一语道破的伤他大男人的自尊吧。
“说吧,你特地把我从家主身边带过来,有什么事?”琉醉懒懒的看着那个一身洁净的不像是行走死亡边缘的男人,她从第一眼见这位萧家的白大人,他好像就是如此的模样,白色的西装不染一点灰尘,很难想象他身上染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